公民表決廣場進行著肉搏戰的英雄,他如今的名字,只剩下柏修斯了,密特拉斯這個名字在從劍的傷害中回復過來之前,構成不了任何意義。
不過,也因此,完成了任務的劍也消失了,在天亮之前是沒法再用了吧!
草薙護堂的十化身雖然能夠靈活的變換,以此在與不同的敵人戰斗的時候取得勝利,但是,同樣的,這個權能也有著相當大的弊端,不僅僅有著強大的限制條件,有幾個化身還有著強大的副作用,而且,用過一次的權能在一天內無法在使用第二次。
因此,想要用劍終結柏修斯是別想了。
所以沒有了靈活性最強的劍之後,護堂只能夠依靠別的權能進行肉搏戰,但是他面對的是神話時代中將魔物美杜莎殺死的英雄,他們的近身肉搏能力完全不是在不久之前還只是一個普通初中生的草ˋ薙護堂能夠比擬的。
雖然曾經一度依靠雄牛的怪力壓制住過對方,但是,戰斗能力的差距不是單純的怪力能夠彌補的,恢復過來的柏修斯再次以經年累月積累出來的戰斗技巧輕松的將局勢扳了回來,兩人還打得有聲有色,雖然作為代價的是因為護堂的戰斗風格,這個場地被破壞的一塌糊涂。
不過,這也僅僅只是柏修斯沒有拿出全力而已,等他拿出了豪刀之後,局勢立馬變成了柏修斯的壓倒性有利,護堂只能夠勉強的堅持住不被馬上給KO而已。
而知道自己的劣勢的護堂也大膽的故意讓柏修斯將自己擊成重傷,使用駱駝的力量與柏修斯對峙,而佔了上風。
不過因為莉莉婭娜的介入,被柏修斯的言靈控制住了身心,讓護堂陷入了危機,但是,最後總算憑借兩人之間的羈絆與莉莉婭娜的精神力量奪回了身體的控制權。
最後在莉莉婭娜的王牌大衛之言靈的幫助下,利用箭將柏修斯釘在地面上的一瞬間,護堂發出了他今天的最後一擊。
「主說——給予罪人制裁吧。」
只要使用這個方法的話,這次應該就能打倒他了。
——所以,趕緊來吧。這次就讓我好好地暴走一下吧,總之趕緊吧!
一邊吟唱出言靈,護堂拼命地奔跑著,因為解除了駱駝的化身,他已經不再有那個胡扯一般的強度,被刺中的月復部的同感變得越來越厲害。即使這樣他也靠著毅力移動著腿腳,解放最後的言靈。
「擊碎背和骨頭,拔出毛發,挖出腦髓吧!腳踏混著血的泥土吧!敏捷的難以接近之人啊,打破契約給予罪人懲罰之錘!」
空間裂開了一條縫,出現了連接異界和現實的門扉,這次是在石頭地板上——並不是在地面上,是在護堂橫躺著的,被柏修斯的刀砍得傷痕累累的廣場的——正上方的空間,從地面上目測大概有二十米左右的上空。
門扉的一次,出現了漆黑的野豬的臉孔,它直直地瞪著正下方,在里面躁動不安,這次的目標是公民表決廣場——也就是柏修斯被釘住的地方。
嗚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魔獸的咆哮聲響徹夜晚的那不勒斯,黑色的舉行身體從空中——雖說是十分低的低空中,不過也算是從空中降落下來。
「嘸——喔喔!!」
向上愕然地看到正在向他落下的野豬的舉行身體,柏修斯吼叫出來。
緊接著,漆黑的巨物急速降落到地上,連同英雄的身體一起,用那猶如超弩級的身體踐踏廣場的石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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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西,這邊的勝負已經完結,接下去也看不到什麼有用的東西,我就去看看神的終結吧。」最後看了一眼一邊咆哮一邊蹂躪場地的野豬,奈落從坐著的姿勢站了起來,然後用空間跳躍離開了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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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條稍微能听見的那不勒斯的小巷里,光的粒子閃耀著,彈開,化作了人的姿態,這個光芒變成了俊美男子的英雄——不從之柏修斯。
「真是的,給我來了一記這麼華麗的技能,被那樣的方法窮追到這種程度,即使是在神話時代也沒有出現過呢!」一邊哈哈地喘息著,柏修斯歡喜地打顫。
被神獸擊潰之後,他化作光芒然後復活了,西沉的太陽會在早上再次甦生,這是光的生命力的恩惠。
這是把殘存的那麼一點太陽的神力全部使用之後的結果,已經不能再用這個方法從絕地中逃月兌了,不過——
柏修斯定楮看著護堂所在的方向微笑著。
「現在如果回去的話,還趕得上繼續戰斗……是時候該這麼說嗎?呼呼,就這樣收起劍刃果然有點可惜啊!」
作為神的他,果然承受了那樣的攻擊之後還是很辛苦。
直白說,他也已經到了極限了,雖然這麼說,不過還想要繼續戰斗的心情卻沒有變,久違的人間,久違的與強敵相遇,他的內心十分高昂。
「不——我想差不多是時候了,職業摔跤的話是三聲倒數,拳擊的話是十聲倒數,然後就結束比賽了吧。」
一個男聲傳了過來,他慢慢地走過來了。
並不是神而是人類,而且是弒神者,從氣息感覺到的柏修斯召喚出了刀。
走過來的腳步聲並沒有停止,是弒神者的青年。
柏修斯從他走了的方法發現了他是武藝高手,他的手上握著鋼鐵長劍,明明是十分平凡的長劍,卻不知為何從那里感到無法言喻的威脅感。
估計秘密就在那只閃耀著銀色光輝右手吧。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權能,不過這只手就是他所篡奪的權能。
「呀,初次見面,我的名字是薩爾瓦托雷•東尼,跟那個小子的關系是,是什麼呢……即是終生的朋友又是好對手的關系之類的,你應該就是柏修斯了吧?」
「這樣也沒所謂,我在想你是否是為了保護朋友而戰呢?」
「嗯~~稍微不對呢。」金發的弒神者浮現出開心的笑容回答柏修斯,「這次的確是我玩的有點過分了呢,要是不為解決時間而做點貢獻的話,要是被安德烈抓去說教就不好了。」
「呵喔,那麼,你想跟我戰斗?」
「沒錯,不過我沒意跟敗在其他人手上的對手戰斗,即使你逃走我也不會追上去喔,直白地說,以現在的你作為對手我可是可以十戰十勝。」帶著老好人的笑臉薩爾瓦托雷•東尼說道。
他猶如一個好青年一樣毫無做作地笑道,不過,他眼中深處卻燃燒著黑暗的火焰。
看來他是能一個與稀世之物匹敵的人類,有著瘋狂的天才的男人。
這麼看清了他的柏修斯稍稍微笑。
當然,在神的眼中看來,只要是人類就不會跟其他人有太大的差別,不過,如果是這種程度的弒神者男人的話——
這個青年估計又是一個稀世杰出的人吧。
當代的弒神者還真都是些有趣之人呢,十分好。
「我明白你所說的了,那麼如果我說要戰斗的話你要怎麼辦。」
「那當然就是不客氣了呢。」
意見一致的兩位劍士拿起武器面對對方。
薩爾瓦托雷•東尼放松半身,武器懶散地垂下,這個姿態可以說是無姿態,所以可以從無限的變化當中衍生出千變萬化的劍術,他經歷了無數的鍛煉才到達這種水平。
在交鋒開始之前柏修斯就讀取了對方的伎倆。
不知道他能不能算是史上最強的劍士,不過肯定不在當代最強劍士之下。
相對,柏修斯的刀術則是十分簡單。
用比敵人還要快的速度移動,揮刀比比人更加快,只是這樣而已,不過,對于超常的英雄來說這就足夠了。
所以就這個時候他也化作白色的流行想東尼逼近,揮下豪刀。
「所以說我不想受傷啊,先不說完全狀態下的你,變弱了速度降下來的你的動作,慢的讓我打個哈欠在跟你打斗沒問題呢。」
正下方的東尼的劍向上跳起。
下一瞬間,柏修斯的豪刀被劈開兩半,東尼的劍就這樣順勢用逆袈裟斬給予了英雄一刀。
這把劍是連神都能斬殺的最高等級的鋼鐵——
對于打倒了自己的一擊感到十分滿足,柏修斯微笑著化作塵埃崩壞了。
「……果然權能沒有增加嗎?還虧我打倒了神明大人的說,真浪費呢?」
看著柏修斯化作塵埃,送走他之後,東尼獨自低聲說道。
看來需要堂堂正正地給予他致命的一擊才行啊,打倒神的Campione需要經歷相應的戰斗以示實力才行。
也就是說,要滿足弒神者的母親潘多拉,贏得足以讓她迎接自己養子的勝利才行,以東尼剛才的勝利方法,估計只會讓他的女神鼓起雙額不肯出來吧。
「單單瞄準扁弱了的神然後打倒他的話也不會增加權能啊,前途多難啊——……咦?什麼時候在哪里見到過她來著?嘛,隨便了。」
好像記起了在什麼地方跟潘多拉相會過,不過卻想不起詳細的事情。
不過,薩爾瓦托雷•東尼有一種深深的感覺,既然是想不起來的東西,也就是不怎麼重要的事情了吧,多數是。
之後,他因為不想看到草薙護堂所以離開了那不勒斯。
在嗦的近衛兼照顧他的人追上來之前,必須要隱藏行蹤才行,這就是在顯現了不從之神的那不勒斯中不為人知的一幕了。
「啊啦啊啦,我這一卷就是打了個醬油嗎,除了偷襲的那一下之外基本上都沒有干什麼事。」從建築物的黑暗中走了出來,奈落頗為無聊的想著,「算了,等到護堂完全掌握了韋勒斯拉納的權能之後,我就來大鬧一場好了,現在就讓我先沉寂一會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