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咧呀咧,沒想到竟然忘記了這麼重要的事情,你竟然找回你的鞘了。」像是感嘆一般的說著,奈落無視身上傳來的痛楚,捂著臉哈哈大笑了起來,「嘛,這次就算是你們贏了吧。」
他的身上有一道自左肩到右月復的猙獰傷口,黃金的聖劍幾乎將他劈成兩截。
就算是英靈,這樣的傷也是致命的。
「啊啊,果然還是大意了,雖然總是告誡自己不能夠在戰斗中玩意太重,果然,是這段時間太過順風順水了嗎?」。奈落閉上眼楮,無奈的嘆了口氣,「但是力量變強之後,能夠做到的事情也變多了,怎麼樣才能夠給自己弄點困境出來呢?」
無視著自己的身體化為點點星光漸漸消失,奈落思考著自己的事情。
擁有血肉的身體完全消失,但是……
「什!?」
在Sab難以置信的目光中,從魔力光芒出現的是呈現半透明狀態的奈落,現在的他的身上幾乎一點傷都看不到。
「為什麼……明明已經消失,為什麼靈魂還會存在……」Saber驚訝的小奈落發問,同時雙手緊握聖劍,戒備著他,即使剛剛的以及幾乎讓她的魔力消耗殆盡,她也沒有放棄反抗的想法。
不過奈落也沒有趁勢攻擊她,而是看向倒在一邊的間桐櫻。
之前的戰斗奈落一直都站在櫻的前面,這也避免了她被流彈誤傷,就算是Saber最後的真名解放,奈落也把傷害全部集中在自己身上,這也造成了他這次連靈核都受到不可修復的傷害,無奈之下只能夠將靈體消去,以靈魂形式出現在這個世界上。
不過,反正本來就是冥想的狀態,對于他來說以靈魂狀態出現本就無所謂。
「終于來了嗎?浪費了一發星光爆裂,嘛,算了,既然我都解放了,那麼星光爆裂有沒有都一樣了。」
喀嚓——
如同玻璃破碎般的聲響,天空裂開一個大洞。接著,宛如噴灑而出的岩漿一般,無數黑泥從空洞中涌了出來。
「什麼啊…………這是…………」
之前即使面對奈落肉身消失卻還能夠保持現界狀態的情況都沒有失去戒備的Saber怔怔的看著不斷流出黑泥的空洞。
「這就是你們所追求的‘聖杯’哦。」背對著Saber,奈落淡淡的說道。
「這根本是……」
「沒錯,聖杯已經被污染了,是第三次聖杯戰爭時愛因茲貝倫家族造成的,現在里面盛的,不過是名為此世一切之惡的詛咒罷了。」
說著,奈落將左手中握著的,依莉雅斯菲爾的心髒拋入黑泥之中。
黑泥的涌動停止了,但是,這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下一刻,如同火山噴發般,整個大地劇烈顫抖起來。黑泥剎那間沸騰起來,以驚人的速度在大空洞中擴散。
「Berserker你干什麼!?」
「為了干掉這些垃圾,只有先讓聖杯降臨,還有,你們現在最好別再與我動手哦,不然我可不保證你們會不會死掉,待會兒還有你們打敗我的獎勵送給你們呢,別這麼急著尋死哦。」面對Saber的質問,奈落笑著答道。
「你說什……」‘麼’字還沒有說出了,只見奈落的肩膀上忽然出現了金色的閃光。
Saber本能的感覺到危機,往後面退去,希望避開奈落的攻擊,但是……
「蠢貨,就憑你也想避開這獅子的獠牙。」在Saber無法目視的世界之中,無數的金色光束已經將其包圍,全方位無死角的攻擊使得Saber那近乎「未來視」的直感也無法發揮作用。
全身受到攻擊的Saber如同飄零的楓葉一般往後倒飛而去。
「Saber!!」還沒有弄清楚怎麼回事的士郎大聲叫著沖了上來,終于在Saber墜地之前接住了她,「Berserker,你這家伙……」
「住手,士郎,不能夠冒然出手。」凜手中死死地捏著幾枚寶石,咬牙切齒的看著奈落,之前的戰斗節奏太快,使得她根本沒有介入的余地,在士郎接住Saber之後,急忙阻止了他那無謀的自殺行為。
最後撇了一眼Saber一行人之後,奈落將目光放到了聖杯上面。
「這就是此世之惡嘛,這還真是夠黑的,竟然全是泥。」抬起了右手,掌心朝上,可以感覺到恐怖的力量正在手掌之上聚集。
仿佛意識到奈落想做什麼,詛咒的黑泥瘋狂的涌了過來。
奈落笑了。
「區區六十億人類的惡意而已,竟然還敢在承受過整個宇宙生物怨念的我的面前猖狂,首先就先來個清場吧,到處是黑泥很破壞氛圍啊,而且還要將里面的小女孩帶出來!」
紅蓮之火從掌心之中冒出,轉眼間就化為接天連地的火焰龍卷風,將他眼前的黑泥席卷一空,隨後,奈落無視仍然燃燒著的火焰,往聖杯的方向走去。
「……這是什麼力量,竟然擁有這樣的破壞力。」凜有些汗顏看著一瞬間就將黑泥徹底清空的攻擊說道,冷汗止不住的流下來,「我們之前就是和這種怪物在戰斗嗎?」。
「哦,看來聖杯已經降臨了啊。」
忽然,背後傳來一個有些陰沉的男子的聲音。
「是你?偽神父!你來干什麼?」
凜回過頭,戒備的看著身為監督者的言峰綺禮。
無視凜的戒備,言峰看著在黑泥中輕松前進的奈落淡淡的說道︰「聖杯降臨,身為監督者的我怎麼會不來,再者……」
轉過頭來看向Saber,他仍舊以一成不變的語氣說道︰「作為Lancer與Archer的Master,我也不能不來。」
「什!」
在凜的驚呼聲中,他向Saber擲出十把黑鍵,接著沖了過去。
面對突如其來的攻擊,Saber雖有些吃驚,但仍很好的防住了飛擲而來的黑鍵,然而,因為之前所受到的傷再加上是倉促應對,她露出了一絲破綻,被前代行者言峰綺禮抓住機會狠狠地擊中了胸口,跌入黑泥之中。
「咕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Saber!!!」」
被黑泥侵蝕的Saber痛苦的慘叫著,閃耀的銀色鎧甲被黑色所污染,聖綠的瞳孔也開始轉向混濁的金色。
「偽神父你干什麼!?」凜氣急敗壞的吼道。
面對這些黑泥,無論是人類還是英靈都沒有勝算。
「我想干什麼?我只是想讓這孩子誕生罷了。」
言峰有些陶醉的看著天空中那一輪黑色的「太陽」,如此說道。
「你瘋了嗎!?難道你不知道那東西降臨會造成什麼後果!!!」
「瘋?也許吧。在你們看來我早就瘋了吧。」
「Traceon!」
出聲的是一直無所作為的士郎。
此刻的他正忍受著常人難以忍受的痛苦,驅動著魔術回路。
十余把劍出現在空中。它們都是贗品,然而作為消耗品已經足夠了。
「不會讓你妨礙的!」
「休想過去!」
對于想要攻擊士郎的言峰,凜揮動著短劍迎了上去。
雖然言峰的格斗技要遠強于凜,然而凜仍成功拖住了他。
「士郎!」
「謝了,遠阪!去吧!!!」
一聲令下,劍群向糾纏Saber的黑泥飛襲而去。
轟!
劍吹飛了Saber附近的黑泥,雖然仍有不少附在她身上,但比之前已經好很多了。
「Avalon(阿瓦隆)!」
強忍著蝕骨的疼痛,Saber發動了聖劍之鞘。
金色的結界將黑泥拒之于外。
不允許接觸。
這是眾位王者在夢中所見,僅有亞瑟王抵達的理想鄉。
「你們!」
「綺禮!!」
一只手拿著短劍,凜往黑色的神父跑去。
沒有停下,煉金師之劍立在胸口。
「嗚——」
神父轉過身。
在那之前。
單腳在地上一踢,凜在奔跑的姿勢中翻過身。
旋風一掃。
神父轉向要刺向自己胸口的敵人。
那幾乎同時,沖擊第二次將他貫穿。
像是陀螺一樣反轉的身體,和聚集在右手的魔力。
瞄準神父胸口的劍打過去——
「l[auml][szlig]t——!」
和擁有解放意義的語言一起往AZOTH劍流入。
青白色的火花將黑色的神父服綻放。
刺在胸口的短劍,和四散的火花。
肉片沒有彈出,也沒有出血之類的東西。
即使如此——戰斗就此結束。
「………………」
他並沒有看著凜,只是不可思議地看刺著自己的短劍。
不知道想了多久。
他嘆了一口常常的氣,終于——對峙時一步都沒動的身體,開始搖晃。
「對了,以前,以前有給過你,那應該是十年前吧——原來如此,我會輸也是正常的。」
倒下。
叫做言峰綺禮的神父的身體,往自己所希望的東西的方向,無力的倒下。
「偽神父…………」
凜神色復雜的看著這個既是師父又是師兄的男人。
一直看到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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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ber,沒事吧?」
「沒事。」
Saber有些狼狽的從地上站起,對奔過來的凜說道,然後立刻奔向痛苦的在地上抽搐著的士郎擔心的問道︰「沒關系嗎,士郎?」
「呃……沒、沒關系…………」
「抱歉,都是因為我的大意……」
「沒這回事啦…………」
「我說你們。」
凜表情有些微妙的看著他們兩個,語帶不爽的道︰「現在事情都基本結束了,Berserker快要出來了,你們準備一下將櫻帶回來。」
「是、是的!」
「明白!」
雖然不太清楚緣由,但凜現在似乎很生氣,所以無論是士郎還是Saber都立刻回應了她的話。
另一邊,奈落在火焰龍卷清場之後,很順利的就達到了間桐櫻的身邊,隨後將破盡萬法之符刺入了她的胸口。
「喲西,完成了。」這麼念叨了一句之後,奈落用空間跳躍跳到了安全的範圍,將間桐櫻交給了士郎他們之後,再次面向了聖杯。
雙手交叉,手心朝下的放在身前,奈落擺出了準備發大招的架勢,看過聖斗士的人應該都知道,這是什麼招式的起手式。
「好了,你的使命也差不多結束了,我就給你一個痛快好了,給我一個原子都不剩的消失吧,銀河星爆(Galaxian-Explosion)!!!」
足以粉碎銀河威力的強拳,雙子座最大的奧義——銀河星爆。
無數的行星就像是面臨臨界點的超新星一般,簡單、粗暴、只是單純的把對手毀滅的招式而已。
聖杯也被這粉碎群星的力量吞噬,消失于這外表美麗卻代表著毀滅的光芒之下。
「接下來就是他們獎勵的時間了。」收回發招的雙手,奈落轉眼看向Saber他們,「就給你們一個新生吧,給我好好珍惜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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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杯戰爭已經過去了2個月,冬木市也恢復了以往的詳和。
在斷開與聖杯的聯系後便一直昏睡的櫻早已蘇醒,在醫院留院觀察了一天就回家了,因為Berserker的治療根本沒有留下任何的後遺癥,另外,在間桐慎二與間桐髒硯于聖杯戰爭中身亡的現在,櫻成為了間桐家家主。
凜則帶著Archer去英國留學,致力于研究第二法。
啊,順帶一說,聖杯戰爭結束之後,Archer與Saber都沒有消失,Berserker這個家伙給了他們一個,讓他們能夠滯留于現實。
至于依莉雅,現在身體已經沒事了,正住在衛宮宅,由藤姐的父親作為監護人。
Caster停留在現世,同樣是因為Berserker的幫助,現在她已經和葛木老師結婚,以「葛母美狄亞」之名在進行新娘修行。
2個月。
越過冬天到了春天。
改變的僅此而已。
感覺稍微成長,但還不到滿足的程度。
所以沒有改變。
名為衛宮士郎的少年正在名為阿爾托莉婭的少女的幫助下笨拙的為自己的理想奮斗著。
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