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義的夢境持續時間大概不長,除了零星手感我也沒有享受太多報復的快感,何況我本心也並不擁有多少報復心思,抽打粉毛少女之後的夢境稀奇古怪,有些似有寓意、大部分則毫無邏輯。
直到歌利亞鋼鐵巨獸耀武揚威完畢揚長而去,我重又回到手持竹鞭將粉毛少女打的場景,雖然我知道我在做夢,但夢中的進展不受人控制,將無痛人偶似的覺小姐的**反復抽打無數次之後,夢中的我終于厭倦了這似無意義的舉動,我醒了過來。
醒過來後,我察覺自己的心境變得與夢中的我相差無幾,已提不起勁去懲罰私自囚禁人的地靈殿主覺小姐。
唉,算了吧,看在是個可愛的過期蘿莉的份上就放過她了,我想到。
我轉眼看了看床板上的少女,沒有翻個個兒面朝下,當然更沒有把小**露出來等待抽打,她依舊沉眠ˋ夢中,面色微紅。
面色微紅?我覺得穩穩沉睡夢鄉的人應該處在身體機能全面松弛的狀態,臉怎麼會反而紅了呢?
我發覺到覺小姐第三只圓溜溜的眼楮一直沒有離開過注視我的位置,這麼說來,她一直都知道我在想些什麼?甚至連方才的夢境或許也是聯接在一起的,我做了什麼樣的夢,她應該也做了什麼樣的夢,不同的是,夢中的我在夢境混亂之外的大部分時間都在打她的**,而她可能一直處在被揍的尷尬中。
這樣的話,我的懲罰其實也算起到了一定效果嘛,想到此處我便徹底消除了心中僅余的一點遺憾。
因為我夢醒,覺小姐的夢境也許戛然而止,她在我的觀察中不多時便恢復常態,依然規律地呼吸著沉睡。
時間不知已過去多久,我自我感覺精力恢復良好,可覺小姐沒有醒過來的跡象,這情景讓我想起奇異環實驗完畢後的帕琪,同樣的疲憊、同樣的死睡不醒,不同的是我知道帕琪為何精疲力盡,對古明地覺之前的勞神卻無所知悉,在灼熱地獄的意外之前,我已經察覺到了覺小姐的疲憊神色,總不該是為了在書房布置幾個小法術所致,我想還有別的我尚未了解的情況導致她耗費精力。
再加上灼熱地獄中發生的意外,覺小姐回到地牢沒多久便躺平死睡就不意外了。
覺小姐之前到底做了些什麼呢?僅僅是為了安排我們的會面?可她應該不能確定我何時會前來地靈殿才對,而且她不大可能提前知道她無法讀取我的內心,書房中的小法術有可能是臨時布置的——就在我步入書房的前後。
無論如何我都認為覺小姐的行動與八雲紫有關,向她推薦我的可不正是幻想鄉萬事通紫姐姐麼。
放下胡思亂想,我決定離開地牢,在地靈殿四周轉一轉。
這之前我試著聯系了一下上海,結果通過上海的視角發現她正在陪寵物們玩鬧——更像是在慌慌張張地躲避貓貓爪抓撓和烏鴉嘴叼琢,戀戀在較遠的空地上和另一群寵物們鬧騰,沒有發現這邊小人偶被一群寵物追趕,我稍一想,便將上海收回到我的口袋里。
月兌離我的指揮,僅憑我這些年來陸續設定的簡陋自動程序,上海就能夠躲避十幾只寵物的玩鬧攻擊也算功效強大了,我對此感到滿意。
出得牢門,我方才抱著輕松的心情打量起環境,之前控制蓬萊時由于擔心跟不上覺小姐的速度而匆匆飛離,回來時更是幾乎無力控制小人偶而匆匆將蓬萊回收,以致沒有心思觀察環境。
這座所謂「地牢」似乎真的是一間牢房,雖然造型、布局和做工都顯得十分業余,關一些沒力氣的小妖怪或普通人或許沒問題,但稍有神通手段的都能將鐵柵欄或石頭壘就的厚實牆壁給打爛,屋內新近打掃的痕跡和揮之不去的古舊感顯示這座地底的小牢房已棄置多年。
雖然我一直稱它為地牢,真要說起來這座地牢其實與地靈殿同處一個海拔,簡陋建築依地底岩壁而建,節省了一面牆的建築材料,因為處在地底世界所以我稱它為地牢。
放眼遠眺,沿著許多石板路樹立著一溜發白光的路燈,縱橫穿插的石板路各自延伸到地靈殿主建築群的某棟大門前。地靈殿的光源當然不止這些路燈,主殿和許多圍繞主殿修建的各式尖頂、圓頂、斜頂、窗戶瓖嵌彩色玻璃的教堂似的較小型建築物,它們外牆和屋頂上掛著許多大功率燈泡,罩上反射罩就能當探照燈用了,我想。
有些建築物也像地牢一般依山而建,用途未明,地靈殿剔除掉普通的寵物,包括主人和能說話的寵物在內,人口滿打滿算不過四位,並且其中一個常年外出,這樣的人數勉強可以建立一個和諧的小家庭,佔用如此大面積的地靈殿實在有些奢侈。
最初的地靈殿似乎是為了收集地底熔岩的熱能而興建的建築群,我在覺小姐的記憶中稍稍窺見到了過去的某些情景,寵物鴉靈烏路空最初的工作也不是提供核能原料或控制核反應堆功率,而是照顧地能供應系統,控制開關就在主殿的天窗上。
也就是說,地靈殿的位置在過去也屬于熔岩徑流的一部分,過去的地靈殿倒確實燥熱非常,難怪覺小姐練就了一身自然而然的抗熱本領。
「啊呀,愛麗絲、愛麗絲,快過來玩吧。」
正與寵物們嬉耍的戀戀發現了我,遠遠地張口高喊。回到家里的戀戀表現一直都很正常,並把注意力的運用最佳化了,這應該是我沒發現她卻讓她先發現我的原因。
「好啊。」我回應著呼喚飛了過去。
「呱呱呱、呱、呱呱……」
「喵喵、喵喵、喵……」
「¥%¥*!~$^……」
雜七雜八的叫喚中分為三大派,最吵的當然是撲扇翅膀相互追著羽毛或貓咪尾巴跑的寵物烏鴉們,然後才是一群敏捷地穿梭在動物群中的小黑貓,其中夾雜著幾只異色貓,最弱勢的屬智商最低的毛玉,但肆無忌憚地亂射彈幕讓其它寵物們不敢過分欺負它們。
「你們在玩什麼?烏鴉捉小貓嗎?」。
「不知道呀,反正大家都很開心啦。」戀戀依舊長著雙臂繞圈圈,時而追逐烏鴉、時而追逐貓咪、時而把毛玉當球踢出去,皮球毛玉飛出去後又屁顛顛地飄回來,直往戀戀的腳邊靠攏,被踹上癮了嗎?
「該怎麼玩呢?」
我可是早已度過蘿莉階段的真•少女,陪著一群寵物玩幼稚的游戲真的好嗎?
「隨便啦。」戀戀喊道。
沒有看見阿空,她或許在某個鳥窩里打盹。
腳下竄過來一只毛玉,我不假思索地將它踢飛,腳感還不錯的樣子,「啊,好吧,隨便玩。」我回應。
因為在場的只有兩個擁有兩條大長腿的生物,毛玉們可能分不大清它們是被誰踢著上癮的,于是我和戀戀的腳下各自聚集了許多毛玉等待臨幸。
被我踹飛出去的毛玉有的穩穩飛向貓咪團,接著被貓貓拳打回到我腳邊,有的正巧飛到戀戀身旁,于是又被踹向未知方向,幾只烏鴉打算學寵物狗把飛遠的毛玉叼回來,卻不留神吃了幾發毛玉彈幕,「呱呱」叫著逃離,留下漫天烏黑鳥毛。
ps︰今天之所以更這麼晚是因為……放存稿箱里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