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您十分理解何謂分享才是快樂之源，我收回指責您小氣的話。」地靈殿主人似乎用這句話來表現她代替寵物們感謝鬼王的意思。
「不客氣不客氣。」勇儀小姐也非常聰慧地理解了。
分著喝完所剩無幾的酒蟲酒，鬼王和地靈殿主開始盯著擺在桌子中央的空酒壇，看似忍耐著亟不可待的心情等待下一次充滿。
我也就無話可說地陪她們一塊干等。
等啊等啊等啊，酒壇未滿，流口水的貓和鳥卻已重新聚集到我們身邊，幾只烏鴉在鬼王頭頂上蒲扇翅膀，黑貓爬上飼主肩膀舌忝著前爪，我的左右大腿上也蹲著幾只相互斗拳頭翅膀的貓和烏鴉，我在想著是否等會將倒給我的酒分給小動物，但我猜勇儀小姐和覺小姐不會第二次縱容寵物了。
「阿四、阿丙、阿丁、阿七……還有你們全部，剛才怎麼跟你＋.＋＋們說的！」覺小姐率先端起主人的威嚴。
「喵嗚、喵嗚……」
「呱呱、呱……」
依然听不懂寵物們在說什麼，但我依然敢肯定寵物們打算死皮賴臉地蹭酒喝。
「誒……要不、再分一次？」勇儀小姐率先心軟。
「不許寵壞它們的脾氣，」主人十分嚴肅，「說過只有一壇，就不會有第二壇，大家都散了、散了，否則今晚不許吃飯。」
「喵嗚——」
「呱——」
覺小姐的眼楮看起來還是那麼無精打采，她掃視了一圈︰「打**哦。」
「喵！」
「呱！」
一下子就散了干淨。
這個主人好小氣啊……我剛這樣一想就感覺到涼颼颼的視線，「嘿嘿。」
不知道打**的懲罰方式是自古就被覺小姐掌握的，還是從我們的聯合夢境里找到的靈感？又被涼颼颼的視線鎖定，我停止胡思亂想。
酒鬼寵物散盡，石桌周圍的空地上又只剩下我們三人，繼續等待酒壇充滿。
空氣中飄蕩酒香，是從水槽那散發出來的，幾只特別**的黑貓和烏鴉正試圖放水進水槽中，成功之後便低頭舌忝了起來。
「你們以為我因為小氣不許它們分享嗎？」。
「不，怎麼會呢。」勇儀小姐說。
「嗯嗯。」我附和。
「哼，養成貪婪的性格只需要幾分鐘，」殿主說，「但要消除它的壞影響，許多人到死都不可能做到。」
「有那麼嚴重嗎？」。
「積習成癖，」覺小姐說，「何況修行道路上連這樣一個小障礙都跨越不了，地靈殿的家風也會被敗壞的。」
「啊，你是主人你說了算。」鬼王如此總結。
「鬼族因為先天因素，並不容易養成貪婪的性格，所以你感受或許不太深刻。」
「呃，也許？」
「好了，別廢話了，酒壇已經滿了。」
「噢！好、好好，我給你們滿上啊。」
……
新的一壇酒不多時也被我們瓜分殆盡，兩個酒鬼似乎又打算陷入到沉默、無聊地等待中去，我可不打算再陪他們傻等，況且三分之一壇加上之前的幾大杯總量的酒讓我堅實的身體也有些暈乎起來。
我正要起身離開，並打算到地靈殿周圍參觀參觀，地靈殿正門那邊卻忽然變得吵鬧，接著寵物們嗷嗷叫和不時的石頭炸裂墜地聲傳到中庭空地，將兩個沉默的酒鬼驚動。
這動靜似乎是有人上門踢館？
但是來地靈殿踢寵物不嫌太無聊嗎？
「異變元凶肯定在這啦，誰是犯人快出來自首吧！你們已經被守矢神社調查科包圍了！重復一遍，你們已經被守矢神社調查科包圍了！不要企圖跑路哦，神靈大人是不會坐視不理的！」
听這聲音，外面鬧得鴉飛貓跳的是早苗小姐，不過異變是啥？連身為臨時博麗巫女的我都沒有察覺到，哪里來的異變？神奈子小姐怎麼會縱容她胡來的呢？
如果不是神靈縱容風祝胡來，那就是果真發生了異變？
「哪來的狂徒撒野，待我打發打發！」鬼王站起來活動一番筋骨，帶著暈紅未散的面色就朝地靈殿正門飛了過去。
「啊？怎麼了？」覺小姐後知後覺，發了好一會呆。
「早苗小姐來攻打地靈殿了唄。」我說。
「哈？」
「听說這里有異變元凶。」
「嗯……」
我見她不緊不慢地思考起來，似乎因為輕度醉酒已搞不清狀況，等人把地靈殿拆掉可就來不及後悔了，我干脆拉著她追隨鬼王而去。
正門外的打斗已變得正規，三兩下就被揍翻在地的寵物們很自覺地逃離現場，將決斗空間留給前來迎敵的星熊勇儀和入侵者東風谷早苗。
「這是怎麼了呢？」地靈殿的主人搖晃腦袋，依舊搞不清狀況。
「所以說，有人打算抓捕異變元凶，而且元凶被認定在地靈殿了哦。」
我覺得元凶多半會被認為是地靈殿的主人古明地覺，這就是所謂的權力與責任並行。
「啊……」
「您听明白了嗎？」。
「嗯、嗯，听明白了，」她說，「為什麼勇儀小姐在和風祝打架？」
「……」
「啊，是的是的，地面上又發生異變了嗎？」。
「不知道啊，今天……」今天的確很平靜，本來應該是這樣的，但我想起來上午發生的、幾乎將幻想鄉炸翻的核能鍋爐失控事件。
「我想我猜到怎麼一回事了。」我說。
「是這樣呀，那就等她們打完再說吧。」
「好吧。」我們遠遠地站住，觀賞起那邊五顏六色的光彈往來。
鬼符怪力亂神
我好像在視覺的右上角看見這幾個大字，錯覺嗎？怎會有如此不正經的錯覺？沒等我吐槽完，配合這行符卡名洶涌而出的花卷似的紫色彈幕已將早苗包圍。
彈幕是擁有特定的運行軌跡的，但要全數躲過也沒有想象中那樣簡單，幻想鄉中最擅長躲避彈幕的兩個人︰博麗靈夢和霧雨魔理沙，也經常在曾經征服過的彈幕中被擊墜，所以躲避彈幕不僅在于眼疾反應快，更多還看狀態好壞、發揮是否穩定。
發揮出色的靈夢能像一只紅色的蝴蝶在狂風驟雨中滴水不沾，春雪異變時我已領教過了認真起來的靈夢的厲害。而此刻面對微醉的鬼族天王發射出來的更為迅捷的符卡彈幕，早苗也像一只藍綠的蝴蝶翩翩暢翔，花卷似的彈幕層層展開、包圍、接著擴散，卻一顆也沾不上風祝的衣角。
「躲得很漂亮嘛。」覺小姐夸獎。
「啊，」我心不在焉地回應，「對了，視角上的符卡字幕提示是覺小姐弄出來的？」
「怎麼樣，彈幕游戲變得更有規則感了嗎？」。
還真是她搞的鬼，「規則感？本來就幾乎沒有體會過的東西……」
「雖然是決斗，但也是嚴肅的游戲，是游戲就該遵守規則。」
「可一般來說除異變中的彈幕游戲以外，遭遇戰常常是來不及遵照規則走流程的哦。」
「盡力而為嘛。」
「這次，」我指著那邊怪力亂神將要散盡的首回合彈幕戰，「也沒有事先約定如何算勝出、勝出和失敗的戰利品與付出又是什麼。」
「那就讓我們兩個局外人擬定吧。」
「誒——就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