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女巫女愛麗絲 第二話︰別理她為妙

作者 ︰ 宮妖夢

外邊起了些響動,雖然不像是騷動的預兆,本著將麻煩掐滅在源頭的行事方針,我還是該出去看一看。

「我也去!」針妙丸尾隨。

鳥居外的空中停留著三個人,依次是紅魔館的臨時當家、綠色的大妖精和許久不見的冰精。

冰精看上去有些惱怒,是被帕琪嘲諷過嗎?她們三個又是怎麼湊在一起的呢?

飛近後,我問︰「帕琪?你和妖精們在一起干嘛?有新的實驗點子嗎?」。

「偶遇而已,」她斜了一眼冰精,「冰精的研究價值早就挖掘殆盡了……喔!那邊的小鬼頭倒是很有研究價值。」

「不許小看俺!」冰精張牙舞爪,處在隨時都能開戰的狀態似的。

「地上人都這般無禮嗎!」很有研究價值的針妙丸小姐也跳了起來,她似乎被魔女的目光嚇壞了。

「帕琪,」我指正她,「針妙丸小姐是神社的客人,不是研究對象,我也不記得你有涉及到人體實驗哦。」

「嗯,很抱歉針妙丸小姐,一時口快。」她那看似無神的眼楮里似乎冒著精光,我擔心她一時沖動真把針妙丸抓走關起來做實驗。

我印象中,帕琪和針妙丸在當初的道具異變之後的神社宴會上已經互相認識,而前日的宴會讓大家有了更多交往體會,帕琪和小人卻沒有多少交流。

針妙丸不愉快地接受了道歉。

「雖然琪露諾一直很容易生氣,」我趕緊轉移話題對大妖精說,「她又被誰刺激了嗎?」。她那如包子般生氣鼓脹的臉頰還是挺可愛的。

「啊、啊!是這樣的,」大妖精連忙解釋,「琪醬一大早說要去教訓桑妮、露娜和斯塔,于是我們就來了。」

「哦?」

琪露諾甩著雙臂︰「我想起來啦,三妖精騙人的借口明明和神社有關系!人偶巫女也是幕後黑手嗎!」

「到底在說什麼呀琪露諾醬,」我對她把教訓三月精和我聯系起來的想法有些莫名其妙,「不講清楚就揍你哦。」

于是琪露諾開始講述。

跳過她稍顯繁瑣和主觀色彩鮮明的語言,總結成一句話,就是︰琪露諾被三月精以成為神明為餌誘騙到神社附近賣起了冰棍(詳見篇外妖精大冒險)。

另外,我忽然想起來,三月精的「博麗神社吸引人間之里參拜客大作戰!」計劃其實是我一個月前給她們下達的一項連我自己也不太在意的命令!

也即是說,不論冰精之後遭遇了如何重大的打擊,罪魁禍首的份其實都有一半在我的身上!得盡快把冰精打發走,我想。

針妙丸為冰精的敘述幾乎笑趴下,她似乎十分在意自己的失態,為了不讓自己更失態便返回了神社不再理會冰精。

「嗚嗚嗚嗚嗚……」憋著一口氣的冰精快要把腮幫子撐破,接著她說出了一番道理鮮明但放在她的思維上卻顯得非同尋常的話,「三笨蛋用神社名義騙人!人偶巫女是神社的老大,所以黑手就是你啦!」

這就是我所擔心的,即使單純的冰精也能看出這明顯的事實,為防麻煩找上門我決定含糊一些打發她走人。

雖然有些好奇三月精之後讓冰精做了什麼,我還是尷尬地不想听下去,「咳、你的話很有道理啊,不過到底是怎樣的呢……」

「是你是你就是你!而且俺還沒說完呢!」冰精又喊。

「啊、是啊,你答應了三妖精的邀請?然後呢?」我用打發小孩子的口氣問。

冰精一口氣把斯塔的誘騙詞說完,我再次總結一下,就是︰琪露諾認為哪里賣冰棍都一樣,她以前也常在夜雀燒烤攤一旁支起簡陋的棚子賣她的冰棍,但斯塔的理由十分充分——冰棍賣給人類才能獲得信仰,神社是神聖的場所,人類都應該來神社,所以神社是個賣冰棍的好地方——看似觀點明確論據充足,冰精于是徹底被打動了。

我忍不住敲打她的腦頂。

三月精用來誘騙琪露諾的誘餌其實經不起推敲,冰激凌也好冰棍也好,人里居民們如果在往日沒有見過這些現代零食,倒有可能對冰的反季節存在方式感到不可思議乃至畏懼,進而誘發出稍顯虔誠的祈願——比如讓神奇的冰塊保佑大家度過一個涼爽的夏日——這樣的祈願是否能匯聚出精純的心願力實在值得反復思量。

但現實是,因為冰精過往的兼職看板娘行為,導致大家對夏季的冰類零食見怪不怪,更兼許多外界迷途至幻想鄉的人定居人里,為淳樸的人里居民們帶來許多新鮮的見識,三月精所謂僅僅依靠賣冰棍就能獲取大量信仰的說辭顯然是騙人的,欺騙的對象就是琪露諾這類思維線條明快又順暢的家伙。

我想了想,以狗頭軍師斯塔為代表的三個小妖精雖然常常在惡作劇時表現得有些天然冒傻氣,她們的主意卻通常具有誘人的可行性,冰精上鉤不值得驚訝。

「結果不就是賣冰棍嗎?」。我打定主意不摻和妖精們的矛盾,「反正你以前也常賣,頂多被三妖精把收入騙光了吧?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我走啦,」我叫上紫色魔女,「帕琪。」

帕琪應了一聲跟在我身後降落在神社中。

天上的冰精伸長四肢生氣地叫喊,我決定不搭理她,而且我漸漸對發生的事有了些想法,我記起了幾天前神社莫名其妙來了許多人里參拜客,一般來說大熱天的參拜客是很難見到的。

由于忙著準備宴會,我沒有對這反常現象細想,況且接待參拜客和維持秩序的工作有萃香來操心,我樂于不聞不問。

我現在才明白過來那是三月精的計劃成果。

而之後有許多參拜客似乎在神社外突發腸胃炎,呼痛的叫喚幾乎蓋過人聲鼎沸的神社前院,後院忙活著搭建給秦心表演用舞台的我由于放心將工作交給萃香,就忽略掉了這小小的異常。

莫非冰精賣的冰棍是過期產品?如今想來,我敢肯定三月精在其中做了手腳,如果冰精沒有去尋仇,我想我應該盡一盡幻想鄉城管的義務去審問三月精一番,不過現在我可不打算再摻和到這件事中,讓妖精們自行解決問題吧。

「愛麗絲怎麼了?」帕琪靠近我,「天太熱身體不舒服?」

「天氣的確炎熱,不過身體非常健康的說,」我拉起她的手,「別站在太陽底下了,進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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