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說什麼?」帕琪走了過來。
「談完了嗎?是準備下午繼續教學還是每天上午抽一些時間?」
「學習難度與我想象得差不多,所以每隔一天抽出上午兩小時來學習,差不多半個月就能基本學完。」
「好快……」相對于傳統的學習方法自然算是相當快,意念的瞬間傳遞屬于非正常的、不懼普遍性的交流方式,故不做參考,「現在也快到中午了,我剛想到我們可以到寺子屋去蹭飯,帕琪的意見?」。
「我剛拒絕小鈴小姐的午餐招待邀請呢。」
「不能繼續打擾她的書店營業嘛,寺子屋今天很清閑哦,順便可以請教專業教育工作者一些語言的問題,我想你應該有需要。」
她看來覺得的確有請教專業教育工作者的需求,于是答應道︰「就依你的提議吧。」
辭別一臉復雜表情的小鈴時,她又提醒我︰「愛麗絲小姐打算去寺子屋?听說那里正在醞釀著什麼事,不過應該不算壞事,你要稍微注意一下哦。」我對她的話表示莫名其妙,小鈴沒有繼續多說。
我們離開了鈴奈庵,順便帶走了幾本書,包括妖怪書原本、針妙丸以博麗神社客戶賬戶租賃的漫畫書和我以博麗神社客戶賬戶借走的梅莉理論小冊子。
博麗神社名下的租賃記錄不算多,但也不少,幾乎佔滿了一整頁記賬簿,除開我和針妙丸本次的業務記錄,前邊幾乎都是靈夢留下的,租書種類千奇百怪在此不做介紹,之所以說幾乎是因為其中夾雜著幾條包括魔理沙在內的其它人,其中一條是雷米莉亞大小姐留下的,想必那天是個陰天,她讓夜撐傘與靈夢一道來人里逛街,一起光顧了鈴奈庵……
讓人慶幸的是在最後處理完結的條目中靈夢沒有留下逾期未歸還記錄,否則我不知道該上哪幫小鈴把書找回來。博麗神社某個蛛網橫結的角落或許會有?即使沒有逾期未還的書,我想我也該找個時間探索一下博麗神社的每個角落,也許能找到更多類似陰陽玉和御幣的奇妙道具。
距午時不遠,我們繞回到原本熙來攘往的街道上,佔道販賣蔬菜瓜果的村民少了許多,行人量亦降低不少,基本上可以一眼看見街道盡頭了。
我眼尖地發現一個背著大箱子的兔耳少女正彎過拐角消失,她身後跟著幾只長得酷似因幡小白兔首領的小白兔幼女,幼女兔們也紛紛轉彎跟著消失在視線中。那個高個子的兔耳少女自然就是鈴仙小姐,看來宴會剛結束她就被永琳醫生打發出來賣藥,是與妖夢一樣辛苦又勤勞的好員工呢。
「剛剛那是鈴仙小姐嗎?這麼早就出來賣藥真辛苦啊。」針妙丸說。
「對呀,所以我們都應該認真做好自己的工作哦。」
「你的工作可不是在博麗神社門廊前一直喝茶不務正業下去。」帕琪吐槽。
「偶、偶爾也會在別的地方喝茶啦,反正很快就會開始新工作的。」我指的是已被拖沓幾個月的新人偶試制,不過被拖延地越久,我的靈感反而越發低落,這說明偷懶的危害程度十分可觀。
「你的表情說明你差點忘了自己的工作。」
「怎、怎麼會呢,」為了轉移話題我對小人說,「說到表情,你見到我們離開那會小鈴那扭曲的復雜表情了吧,那就是認真工作的表情。」
「為、為啥?」
「因為她一點都不想再見到差點給她招來**煩的家伙,可是為了不讓客戶量下降導致營業額負增長,她不得不歡迎我們下次光臨。」
「哦,那倒是。」
「啊,不過更重要的目的是留住知識淵博的魔法使,」我指了指淵博的帕秋莉小姐,「否則我們這些八卦女是不受歡迎的。」典型如射命丸記者,非典型如那個目前正在外界有轉型搞理論研究嫌疑的黑白魔法學徒。
「那、那算是、算是八卦嗎……」針妙丸為自己的表現的定位感到不大滿意,「只是對異常感興趣啦。」
「這不就是八卦嗎。」
「……」
寺子屋,坐落在距離人間之里中心廣場較遠的某個安靜角落,是廣大村民留下美好童年回憶的重要場所,同樣也是讓眾多幼兒、青少年痛不欲生的場所,不過目前為止,關于慧音老師的評價總是捧譽居多,這證明不論小時候學得如何,長大後的村民們對慧音老師抱有的是感激之情。
佔地頗廣的寺子屋由磚石圍牆將整片的四方平地圍在當中,圍牆後便是一圈東方古典韻味的學校建築,雙層、三層木樓蓋上兩面傾斜的瓦片屋頂,一面延伸出圍牆之外,雨落之季便仿佛有一幕水簾遮蔽,使寺子屋蒙上一層晶瑩的外殼。
來到正門匾額之下,頭上是方正大氣的「寺子屋」三個字,正門未閉,入眼就是中央空地操場上好幾排竹子搭成的晾曬架子,架子上掛滿床單被套和一些衣物,空著的架子旁是幾個勞動中的少女、蘿莉和人里村民大媽。
少女模樣的自然是我們的蹭飯對象上白澤慧音小姐,蘿莉當然就是巫女打扮的萃香,其余幾個幫工村民略過。
慧音老師此刻身著白圍裙,內里是一貫的藍色裙子,頭上沒有戴著招牌的博士帽,而是用白色方巾攏著頭發,一副勞動婦女的打扮,萃香最先發現我們一行人,遠遠打了聲招呼,接著忙她手中的晾曬活,正將一件洗好的白色袍子掛上竹架的慧音老師迎了過來。
「午安,愛麗絲小姐,帕秋莉小姐,啊,還有針妙丸。」她把雙手在圍裙上抹了抹,疊放在小月復前行了個看起來頗為標準的鞠躬問候禮。
這個打扮成勞動婦女卻不改大家閨秀氣質的老師太鄭重其事啦,我這麼想,「這樣連開口蹭飯都覺得不好意思了誒……」
「?」
「啊不,我是說午安,慧音小姐。」
「為什麼我又成順帶的啦!」針妙丸飛過來抗議。
「因為你太小了嘛,不能怪別人最後才發現你。」我說。
「……」
「抱歉啦針妙丸,為表歉意,不介意來嘗嘗家長們送來的糕點吧?」慧音老師擅長應付小孩子,率先搬出大殺器,于是針妙丸高興地原諒了她。
我們尾隨慧音老師往待客廳而去,這之前她向萃香打了個招呼,鬼王表示她會繼續干活的。
「宴會剛結束,我以為沒那麼快再見到愛麗絲小姐呢。」慧音老師說。
「咦?其實我們今天是有事到鈴奈庵找小鈴幫忙的,眼見午餐時間將至,干脆就來寺子屋打擾您了。」我首先老實交代我們的目的,「慧音老師有什麼要緊事須要我幫忙嗎?」。
「啊,是這樣的,的確有事相求,本打算讓萃香帶口信給愛麗絲小姐約一個見面時間呢。」她示意我和帕琪落座草席墊上,多虧在神社習慣了傳統的跪坐法——當然沒那麼標準——沒有凳子也不會不習慣,帕琪將就著盤腿坐下,至于針妙丸,她的領域是桌面。
慧音老師又說道︰「午餐當然沒有問題啦,非常歡迎各位蒞臨指導工作哦。」
「打擾您了,是愛麗絲給您添麻煩了。」魔女小姐禮貌地回應,好似我和魔理沙一般不靠譜似的。
「哪里哪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