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女巫女愛麗絲 第二十五話︰禁止搗亂

作者 ︰ 宮妖夢

不論早餐、午餐或晚餐,都是令人愉悅的享受,所以我在若干年之前適應了一段時間不吃飯的生活模式後又重新回到了吃吃吃的生存模式——那時我所「享用」的依然是自己的黑暗料理。

生存模式當然不是指把生存難度調高,安寧的幻想鄉里幾乎沒有需要顧慮的生存危機,所謂生存,第一要務自然是吃,所以生存指的就是吃而已。如果很久以前我就已經被慣壞口味,我想我寧願理再次進入不食人間煙火的清心寡欲境界,也不會再接受自幼學成延續至今的黑暗料理技術,好在今天雖然又被慧音老師喚起了久遠的美味記憶,我還擁有萃香小姐這位御用廚師,暫時不用擔心今日中午過後從此拒絕普通水準以下的三餐。

胡思亂想一通,只為表達我對慧音老師的廚神地位的肯定,可惜的是整個人里、乃至整個幻想鄉,似乎只有看似火爆但其實大多時間脾氣溫和的藤原小姐能享受到廚神大人家政保姆似的待遇。

總而言之,面無表情但相當享受的帕琪、幾乎感激涕零的臨時巫女和始終對所有菜肴一驚一乍的針妙丸醬享用完午餐,便辭別了熱情的慧音老師和將留下繼續打掃寺子屋的萃香。

寺子屋門外,慧音老師向我們鞠躬道別︰「隨時歡迎各位蒞臨指導工作哦。」

「您太客氣啦,千萬分感激慧音老師的午餐招待,只要有機會,還會來叨擾您的。」我真誠地感激道。

「感謝您的招待。」帕琪同樣還禮。

「我可以定居寺嗚嗚嗚嗚……」我把滿懷期待的小人拽過來暫時封印在手心里,以防她小孩子脾氣發作給本就內憂外患的慧音先生添麻煩。

「我們走啦,慧音回去吧。」我說著另一手拉起帕琪向慧音老師道別。

「慢走啊。」

走出兩條街,我才解除針妙丸的封印。

「要憋死啦!」

「防止你任性嘛。」

「剛剛才讓神社收留就換地方好像是不大好誒,那麼我可以報名上學嗎?唔、下個學期!」針妙丸對我說。

「三個月後你可以遞交報名表試一試,我認為慧音老師歡迎任何學生,」我說,「連搗蛋鬼冰精也逃不出慧音的手掌心,你這樣自投羅網的……」

「誒、誒?」她有些動搖,「什麼叫自投羅網啦!寺子屋有那麼好的老師,難道會是不好的地方嗎。」

「你覺得所謂不是不好的地方只是因為有好廚師吧?萃香沒告訴你日常的學生午餐都是其它幫工廚娘做的大鍋飯嗎?單純想要吃的話就別去寺子屋給人添麻煩啦,人家可是還在操心貧困生們的資助問題呢。」

「資助問題?飯點前好像听鬼王說到了什麼,意思是慧音老師自己出錢養著許多學生?真辛苦啊,我有什麼能幫到她的地方嗎?」。

「資助大頭其實出自稗田那樣的大家族,這些都不關你的事,你不是打算在神社努力修練爭取早日神功大成嗎?人里的事你就別瞎操心了。」

「雖然這麼說,受到慧音小姐的盛情款待,總不該對人家的困境視而不見吧?」

「愛麗絲說得沒錯,」魔女小姐少見地開口,「我感覺這件事會引發一些可能巨大也可能微不足道的變化,無論變化大小,那都是人里居民自己的問題,外人不要隨便插手。況且你個頭太小了,幫不上什麼忙的。」

「個頭小為什麼就幫不上忙!不過帕秋莉小姐也這麼說,我知道分寸不會添亂的。」

「那就好。」

來到人里通往野外的出口大道上,針妙丸忽的記起了自己的好朋友鬼人正邪,她可能因為享受到一頓不那麼常見的美妙午餐所以忽然擔心起那正接受監禁改造的天邪鬼好友,「我應該去命蓮寺看看她,听說僧人過午不食,希望正邪醬可以適應。」

「過午不食的苦修戒律不是所有派系都會遵守,不過命蓮寺的習慣我也不大了解,」我說,「須要送你到命蓮寺嗎?路上可能有許多考驗哦,比如狗啦猴子啦公雞啦巨大的鬼啦之類的。」

「那是護送嗎不是在講童話故事嗎!感覺和我完全不是一個系統的啊!何況我已經是成年人,一個人走夜路也完全不怕的說!」

「是這樣嗎?你們家的成年標準真低啊。」

「和人類比起來還要高許多呢!我走啦,愛麗絲和帕秋莉小姐慢走哦。」

「去吧,太陽落山前要記得回家。」

「真的不要護送嗎?」。帕琪再次問道,「要是被妖怪捉走吃掉我可要損失一個重要研究對象。」

「不要啦!不會被吃掉噠!我走了!」

在村口與針妙丸分別,我與帕琪朝向神社返航。

「你那什麼研究對象是開玩笑的吧?不會還想解剖人家吧?」

「早晨時那是一時興起,兩次宴會都沒有好好觀察過這個新來的小人而已,我要忙的事也不少呢,像是那麼沒分寸的人嗎。」

「帕琪小姐亂來的次數的確不多。」

「從來沒有。」

相比起來倒是我經常亂來,為防遭遇吐槽,我把正題搬了出來︰「一時間想不到例子,大概帕琪小姐的確沒有反面案例。我們還是來談一談梅莉小姐吧。」

「如果是關于她的相對精神學原理,該說的在午餐以前大致已談完,在進一步完善並拓展理論的研究範圍之前,梅莉小姐的思考對愛麗絲來說沒多大幫助,的確是這樣。」

「上午大略翻完她的書的時候我就已經明白了,所以暫時沒有從中尋找靈感的打算,帕琪呢?」

「不好說。」

「誒?」

「你應該知道,我也告訴過你,七曜魔法快要死了。」她顯得十分平靜,並沒有表現出七曜魔法快要死了的悲愴感。

「你看上去已經有了充足的心里準備,在七曜魔法即將被掃入歷史垃圾堆、啊不、歷史博物館的當下,新的思路不正是你所急需的嗎?」。

「雖然我可以從自然科學學者那里尋找靈感,但我不可能從一個自然科學家那里獲得建立魔法的根基。」

「啊?嗯、這倒是顯而易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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