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麗絲記得那只小巷口的蝙蝠嗎?」。帕琪問。
「哦,當然記得,在故事里顯得很是鮮明嘛。」
「我也對不常見的蝙蝠印象比較深所以才專門點了出來,」蒼崎小姐說,「但說到底就是個偶然吧?我覺得怪異故事里擁有幾只奇怪的動物點綴氣氛也是很正常的嘛,雖然這次是真實情況不是藝術性夸張……」
「蕾咪由于對傳說故事相當在意,不如說是出于任性,」帕琪說,「她專門修習過一種……技術,應該談不上法術,她在這門技術上投入了許多時間。」
「什麼技術?」
「操控蝙蝠。」
「她自身不就能變成一群蝙蝠嗎?」。
「那只是法力變幻的法術、不過有時會結合一點召喚真蝙蝠的小動作來達到更加真實的效果,」她毫不猶豫地賣掉了自家閨蜜的小秘密,「吸血鬼的變異翅膀只不過有點類似蝙蝠,才被民間故事附會與蝙蝠有各種不清不楚的牽連,蕾咪就是為了獲得那些故事里所描述的吸血鬼的神秘感恐怖感才下了一番力氣去研究蝙蝠,然後她確實練成了一種操控蝙蝠的技巧。」
「……」我再次深刻體會到了吸血鬼大小姐的任性性格,「操控蝙蝠從字面上就能理解,帕琪的意思是電線上吊著的蝙蝠可能和大小姐有關?」
「給出一個猜測的方向而已,」她斜了斜眼,似乎在觀察蒼崎小姐的反應,而蒼崎小姐已保持「雖然听不懂但是好厲害啊」的僵硬表情好一陣子了,「當然,與蕾咪根本無關才是正常的可能性。」
「那、那個、帕秋莉小姐您說的,就是十六夜小姐所說的,紅魔館的主人嗎?」。
「紅魔館的主人雷米莉亞•斯卡雷特小姐——其實是個蘿莉還夠不上優雅高貴的小姐等級,目前正攜她的妹妹芙蘭朵露•斯卡雷特一起鬧失蹤,」我告訴她,「如果她們跑去了外界,由于與外界隔絕百年而缺乏外界人的社會常識導致鬧出笑話或神秘事件都是可以預料的,當然我們只是由蝙蝠而聯想到她們兩個離家出走的蘿莉而已,並不能說明井伊老師的事件和她們有關。」
「蝙蝠……十六夜小姐告訴我,紅魔館的主人、就是、那個、傳說中的吸血鬼吧?」
「嗯,簡單地說就是吸血鬼,其實仔細論起來,到底是什麼可不容易說清,帕琪你來講。」
「此吸血鬼與你從傳聞和藝術作品中所了解的、想象中的吸血鬼也許不是一回事,蒼崎小姐,」帕琪幫我補充道,「其它隱秘我不方便說,但如果你有幸見到一位吸血鬼在操控蝙蝠,那卻絕不是天生就掌握的,我剛才說過,蕾咪之所以懂得操控蝙蝠,是因為她覺得這很威風、而且非常有趣,這才花了相當一段時間去專門學習。」
「雖然是第一次听說她的操控蝙蝠能力的來歷,我覺得以雷米莉亞大小姐的性格的確干得出這樣的事。」
只見編輯小姐又保持了好一會「雖然不太明白但是好厲害」的表情後連連擺手,「我還是不要了解了,看來是挺麻煩的內容,還會侵犯到別人隱私?那可太失禮了。」
「不說也好,我也不能自信地說對吸血鬼有足夠的了解,不過您沒有必要擔心侵犯它人隱私,事實上某些不大常見的人事物雖然在普通人眼里有些奇怪或者說神秘,但稍微弄明白以後就會發現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帕琪說。
「光是今天遇見的‘沒什麼大不了的’就足夠回憶一輩子了……」蒼崎小姐作無力狀撐靠在桌子上,「還是繼續說說關于井伊老師的怪事吧,兩位覺得夜里出現的蝙蝠可能是關鍵線索?」
「也許,」帕琪說,「如果那時候是蕾咪和芙蘭在搗鬼,派一只蝙蝠幫忙警戒四周圍也是可能的。」
「搗、搗鬼?我、我已經有了十分不妙的聯想……」蒼崎小姐的臉色瞬間煞白,像被糊了一層面粉似的。
「啊,你這麼一講,我想我也和你一樣有了差不多的聯想。」我說,「吸血鬼離家出走,就算不是必須有時候也會要解決一下生理需求吧。」
「不不,不會的,井伊老師自出院以來一直都表現得非常正常,不像被傳說中的吸血鬼咬過的樣子啊。」為自己的作者操碎了心的編輯小姐趕忙說道。
「所以說您的理解有誤,吸血鬼不是你所想象的那回事……」魔女斟酌了一會,「就算蕾咪或芙蘭因為嘴饞而偷偷采集人血來食用、甚至就算她們野蠻地趴在別人脖子上直接飲血,也不會簡單導致被襲擊者直接基因異變的,如果要做到變異,相關的操作流程和輔助設備必不可少,蒼崎小姐不必為你們家的漫畫家擔心。」
真難為帕琪一口氣說出一大段話來。
「啊,那、那就好。」
「我前面也已經申明過幾次,偶然出現一只蝙蝠並不能說明問題,外界的奇人異事並不算少,直接把怪談歸因到從幻想鄉出去的人頭上並不可取。」
「如果是別的情況呢?」我問帕琪,「井伊老師會是被別的擁有奇怪法術的妖怪襲擊嗎?」。
「無論原因如何,我至少可以肯定一點,如果某些人真的要作惡害人,不至于留下這樣明顯的破綻,顯然幕後的黑手另有目的,或者純粹是湊巧,單從表面上看並無惡意。」
「這樣就好,不管井伊老師遇見過什麼,她至少是被送去了醫院,也沒有受到過明顯傷害。」蒼崎小姐拍著胸口嘆道。
「對呀,還有送醫院這麼一小節呢,帕琪,你覺得缺乏常識的大小姐懂得把病人送醫院嗎?」。
「不要小瞧蕾咪,她比所有人想象得更懂得照顧自己和芙蘭,理解外界的社會規矩沒有多少難度可言。」
「哼,付出慘痛代價之後我怎麼可能再小看她。」
「對不起,愛麗絲。」
「替任性的蘿莉大小姐道歉就不必啦,你已經說得夠多了,還有夜小姐也是。」
「是這樣嗎。」
「別陰陽怪氣地說話嘛我是認真的,我早就對大小姐無意介懷,她就是個死妹控的蘿莉姐姐而已。」
「……」
「我、我應該、插嘴嗎?」。不明所以的蒼崎丸子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