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那大家都能飛,大家都愛玩彈幕!」芙蘭插嘴。
「……」我思考著該說點什麼。
它先一步傳念︰「是嗎,那應該是個有趣的地方,我也很感興趣,可是目前我無意離開東京,希望有機會去你們那、呃、玩游戲,芙蘭……小姐。」
最後的芙蘭小姐不知是稱呼我還是芙蘭醬,不過稱呼誰都一樣,從我們透露的信息來看,我和芙蘭來自同一個地方,甚至發色相近可能被這位外界高手誤認為姐妹——妹妹那自如飛翔的修為明顯比姐姐高一大截真讓人感到不愉快。
「對不起,油表快見底了,」我傳念過去,「所以、誒、期待下次再見,神秘人先生、或者小姐。」
「很抱歉,我必須維護里世界的基本原則所以不便坦誠相待,或許會有機會的,下次見。」大概和我之前見過或沒見過的有關聯外界()高人都無關系的神秘躲閃高手就此飛離,眨眼便不見了蹤跡。
「拜拜幽靈醬!」芙蘭揮手道別,轉身便打算飛回來處。
「哎哎!芙蘭等等、過來拉我一把,快掉下去啦!」由于精細規劃魔力用量不夠成熟,我的確幾乎達到了維持漂浮的最高時限,若非芙蘭就在身邊,我非得重重地砸向地面不可,即使不至于摔成一灘醬汁,未來幾天的行動計劃也必然泡湯。
「哇哈哈哈愛麗絲原來也是笨蛋!」
「哼!我就是不會飛的笨蛋,咬我啊笨蛋芙蘭醬。」我十分光棍毫無羞恥感地承認道,然後裝作月兌力地趴在幼女肩頭,借力維持漂浮。
「姐姐大人說不許咬人!走啦。」芙蘭一副游戲過後心滿意足的模樣,拖著我返回亞美同學和丸子小姐所在的屋頂。
「喂芙蘭醬,你剛才打算飛去哪來的?」途中我問。
「沒打算去哪呀,好久沒有那麼開心地飛啦。」
「難道,從被雷米莉亞帶出來到今天的近兩個月,你一直都窩在井伊老師家裝死宅?」
「嗚——好像是耶!」芙蘭模著腦頂然後恍然大悟,「因為姐姐大人和繪莉子大姐姐都說‘外面很危險不要一個人出門哦!’這樣,好無聊好無聊啊!」
「外面真的很危險,」我分外贊同兩位家長的話,「不過危險的到底是誰就值得商榷了……」
「愛麗絲你在說啥呀?」
「沒啥,哎哎、穩點,直到不能隨心所欲地飛我才重新找回對高空的恐懼感……」
「哇哈哈笨蛋!」
「哼、機會難得就讓你奚落吧,不跟小孩子計較。」
「笨蛋笨蛋大笨蛋!」
……
回到高樓之巔,丸子小姐正守著依然沒有醒轉的亞美同學發呆,「你們終于回來啦,這里下去樓下的門上了鎖我以為要吹一晚上風呢。」
腳踏實地給了我迅速恢復力氣和魔力的心理支持,片刻之後我不再感到腳軟,「芙蘭到處亂飛在那里踫到一個外界高手,于是玩了一會彈幕。」
「外界好多神秘人啊……」
「不、其實一點都不多,我懷疑那人是里世界論壇的幕後老板之一,」我用語言夾雜心念解釋了一番自己的猜測,「所以說,那人非常遵守它們定下的不干涉各自現實生活的不成文約定,自始至終沒有對我們的來歷多問也沒有告訴我們它是誰,但這就足夠我猜它是創始人之一了,外界高人、符合小妖們描述的高人根本不多。」
「哦……可、那真的是偶遇?我怎麼覺得它像是在監視我們似的,芙蘭飛出去沒多久就遭遇了它誒。」
「大概、這個、超級英雄式的人吧?」我猶豫著道出這個玩笑似的猜測,「因為一直在監視城市嘛,陌生人在城市上空亂飛很容易監測到的吧。」
「啊?」編輯小姐的驚訝之情經過這麼些日子似乎還沒用完,「世界上真的有這樣的人嗎?這樣的人就算有,為什麼不是美國人?」
「……你那是偏見,」美國超級英雄因為名聲實在響亮我從很久很久以前流入幻想鄉的小人書或漫畫中就有所了解,「雖然許多人自以為可笑,但普世道德存在、也必須存在,否則……咳,它只是被掩藏在復雜又矛盾的表象之下而已,守護正義的人並不限于一時一地。」
「是、是那樣嗎……」
「大、大概吧,話說亞美同學該醒來了,看看她有沒有獲得成果。」
正巧,我打算觀察觀察安靜地仿佛睡著的亞美同學時,她睜開了似乎閃閃發亮的眼楮,然後仰頭興奮地喊︰「宇——宙——呀——」
「啥?」我被她莫名其妙的做派嚇退了半步,「引導初步修行的催眠術應該不會燒壞腦子啊。」
「呃、哈哈哈、抱歉抱歉、只是感覺很舒服地睡了一覺,有點興奮失控啦。」她站起來伸懶腰。
「不呼喚宇宙力量嗎?」。丸子小姐莫名其妙地有些失望。
「……」我決定懶得吐槽。
「呀呼呀呼!芙蘭也要宇宙力量!」芙蘭似乎還嫌沒玩夠。
「都別打岔啦,」攆走芙蘭,我向召喚宇宙的亞美同學問道,「亞美小姐,有啥體會沒有?」
「誒……」她閉目皺眉抱胸沉思了一會,「好像有、可是又好像沒有,啊啊、到底怎麼搞嘛!」
「哦、這應該是正常進展,你記住那種被催眠的感覺了嗎?」。
「有一點朦朧的印象。」
「嗯、以後每天找個安靜的時間和地點嘗試自主進入那種奇妙的精神體驗狀態,或許有機會突破進入修行的門徑、修行人最初的出神狀態,抱歉我只能幫你到這啦,換誰來都只能到這一步,修行只能是個人的私事哦。」
「是、是這樣嗎?哎、已經夠麻煩愛麗絲師傅啦,我相信我能行的,我要靠自己學會飛翔!」她舉起握拳的右臂給自己打氣,然後又似乎泄了一口氣,「話說這樣下去真的能飛?」
「能……大概。」
「我感覺腦海里多了一些看不清、又特別深入骨髓的東西,那就是傳說中的武功秘籍嗎?」。
「那真的不是中國功夫……啊不過也可以這樣認為,那是修行秘籍,不過對別人來說是無意義的內容,除非能夠進入修行門徑。」
「好吧總之我要努力!我要飛呀!」
「精神可嘉,重要的是保持下去哦,努力的心態和鍥而不舍的毅力——雖然那對修行資質沒什麼決定作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