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遺憾很長一段時間內都不大可能,」我給她潑涼水,「不過運氣好一點幾十年甚至幾年以後還是有希望的,先別管那些遙遠的幻想,杏子醬,千萬記住一點哦,如果遇見奇怪的大姐姐用看起來很漂亮的前景誘拐你去做巫女,千萬不要隨便答應,最好不要理她扭頭就走,一旦被誘拐,你就再也見不到姐姐和媽媽啦!」
「啊?誒!」
「就是這麼嚴重喲,」我對小女孩的驚慌失措很滿意,這表明紫姐姐若有針對博麗巫女的後續陰謀必將遭受重大挫折,「啊還有,沒必要對你姐姐藏著,杏子醬昨天以前就該看出來了,況且又見識過會說話的神秘小黑貓,你的姐姐大人藏著的秘密不比你少,可她選擇漸漸地解釋給你听。姐妹就應該坦誠相見,否則很可能會發生不好的事哦。」
「我、我知道啦……」杏子聲音低落下去,看來對一開∼始的竭力隱瞞感到慚愧,「可是我看得出來姐姐已經很辛苦了,我、我不希望給姐姐平添擔憂。」
「會說話的二尾黑貓都被你養了起來,還有啥更需要擔憂的,況且你姐姐的麻煩已經被解決了大半,還是讓她抽時間告訴你吧……話說昨天開始就不見阿一,它又干嘛去啦?」
「喔!真的誒,我也一天沒見它,不知道小黑、阿一去哪玩了的說。」
「也許找小伙伴去了?」控制小妖們形成組織的靈夢化身已消失,應該不用太擔心阿一的安全問題——如果它是去找雷獸。
然後,親愛的姐姐大人端了一砂鍋似乎附帶許多肉末蔥花的粥返回偏廳,在妹妹洗臉刷牙整理頭發之後,親眼盯著她狼吞虎咽地吃光它。
也許受不了變得越發黏糊糊、緊張兮兮的姐姐大人,杏子以吃飽且精力過分充沛為由,堅持去學校劍道部報導進行包午餐的周末集體訓練,然後拍拍肚子跑了出去。
「唔——雖然你的行為很正常、但是營造的氣氛把妹妹給嚇跑了,」我說,「不過應該在向好的一面發展,也許今晚她會告訴你她的遭遇和小秘密,你應該和妹妹多交換一點秘密保持相互的信任。」
「杏子果然也變成了修行者?」
「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你得看好她哦,也許某一天她就被拐跑啦。」
「……」
今天沒有要緊事,而我待在外界的最後要緊事——中村妙的告別儀式——在明天,那麼今天該做點什麼?想了想我決定先通知拉比特八軍曹撤銷任務,並帶上已經算是偵探事務所員工的雅子同學去找江戶川老板混個熟臉。
聯系江戶川之前,先找到拉比特八軍曹,他以職業素養為由拒絕了我的撤退建議,並表示只有接收到直接委托人——即江戶川——的通知才能決定後續行動計劃。
我覺得他果然是個職業道德高尚的人,于是領著一臉「原來所謂的保護就是變態偷窺狂啊!」表情的雅子小姐趕往地鐵站,此時、發去詢問偵探社辦公場所精確地址的郵件已收到回復。
半小時後,「江戶川偵探社」,某個不大干淨的小巷旁,不大起眼的塑料招牌掛在一扇似乎由于經常清理貼紙小報導致斑駁老舊的玻璃門門邊。
到此為止還沒有出乎我對私家偵探的意料,直到推門而入、迎面而來一位個頭比我高近五公分、職業辦公室女性打扮的漂亮女士,一秒鐘之前我仍然以為私家偵探江戶川的助手應該是個身材瘦弱細長卻精力旺盛的年輕小哥呢,在我思索的空擋,西裝套裙的助手小姐說︰「歡迎光臨江戶川偵探社,兩位是預約過的吧,請跟我來,江戶川先生在里間等候。」
所謂的里間,就是以一堵牆把不大的小店面間隔開來的另一半,沒精神的偵探大叔叼著未點燃的卷煙背靠轉椅、兩腿擱在一團糟的辦公桌上,助手小姐沒有多余的話,保持著專業的微笑退了出去。
「你好像有了新的煩惱。」我說。
「每天都有新的煩惱,做人啊就是如此辛苦,我听說芙蘭小姐給我找了個新麻煩?有關某位成名演奏家?」
「那不是工作嗎,而且不是我給你找的,是這位希望在您的偵探社打工的現役女子高中生醍醐雅子小姐引薦來的,誒、雖然是盜用你的名義。」
「誒、啊!江、江戶川先生您好,我是、我是醍醐雅子,請多指教。」
「這不就是新麻煩嗎……好的好的我正缺干雜活的人手呢,醍醐雅子小姐是嗎,看上去就十分老實可靠一定不會讓人失望的。但是工錢不一定令人滿意哦,這取決于每月的營業額,有的時候還需要、這個、不定時地加班,甚至連夜趕工,如果擔心影響學業最好考慮清楚。」
「我不介意的!工錢也好干雜活也好,只要能讓自己變得更可靠,我什麼都願意干!也有信心不影響學業,愛麗絲大人給我爭取的機會絕對會好好把握的!」
「喔不錯不錯我更看好您了。」
見新員工和老板不至于發生矛盾沖突甚至有融洽相處的苗頭,我便放心地轉移話題︰「剛才那位成熟的職場女性給你打工實在給人一種……呃、浪費人才的感覺誒,雖然經過昨晚的宴會我發現你在‘上流’圈子里似乎有一些知名度。」
「唉、我也這麼想,」江戶川大叔頗有成熟男人味地響應,「可浪費人才總好過去大公司被接受上司騷擾嘛,少賺點錢都是小問題啦。」
「……」
「來說說看,著名青年演奏家給我帶來了什麼樣的新麻煩。」
「我可不知道,他留了聯系方式給雅子,讓你聯系他,那就與我無關了,目前也懶得關心,我想說的是,小林是否聯系過你?就是論壇置頂里的那個小林,成功企業家小林,幕後組織的幕後老板之一小林,把玉塊法寶借給下屬使用的小林先生。」
「哦——我收到一份匿名郵件,講述了玉塊法寶近期的經手人和之前的線索,線索大致中斷在芙蘭小姐遭遇的那位妖怪互助團體白銀兄弟劍持之前,看郵件描述,不像有意隱瞞,而是描述人也不清楚,不過我總算有了繼續追查的線索,听您的意思,論壇的新活躍用戶小林原來的確就是控制東京都大半邪教團體的幕後組織的領導人,而這個幕後組織和置頂帖號召創建的互助團體是一回事?」
「是。」
「啊、這的確不令人意外,總之多謝您的幫助。」
「你也幫我監視了醍醐道場外圍嘛,」我轉而說,「小林看來的確不清楚玉塊法寶滅門案的真凶是誰,不過他能提供追查線索就夠了,這件事我也只能幫你到這了,明天之後我得主動去找一點別的麻煩了。」
「是嗎,希望還有合作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