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總之呢,據說,這個魔法使起初因為興趣投入了對我們存在的延伸——就是空間——的探索,但顯然,那時候的數學工具還不夠發達,甚至十分原始,那個魔法使又很遺憾地並非數學大師。」
「啊?然後呢?」
「然後……我也不很清楚誒,我也是听別人介紹魔法歷史的時候听說的,這個魔法使似乎因為在自己選擇的領域中遲遲得不到進展,選擇環游世界尋找靈感,然後,也許是高超的、憑借本能就可以施展許多神奇技術的修行者啟發了它,也許是魔法使本人靈光一閃,反正沒啥可靠的史料記載啦,這個魔法使在某一次交流會上公布了自己的成果,就是最原始的傳送術,然後銷聲匿跡咯,甚至沒人能調查清楚它的生平信息,最終人們發現了一個基本被確認屬于那位魔法使的魔法研究室的遺址,里邊保存的少量文獻和筆記證明了這個魔法使的數學水平並非超越時代,關于傳送魔法的真正成因成了謎團,只有我了解的這一點類似故事的故事流傳下來而已。」
「可傳送魔法是真實不虛的呀,」梅莉說,「我們見您展示過那個召喚術的說。」
「這點沒錯啦,所以從未有魔法使對那位魔法使表達過懷疑,咱們都對它充滿著應有的敬意。」
「真是個偉大的人啊,可您還沒解釋傳送魔法的原理呢。」
「……」我還是老實地承認吧,「對傳送術的核心技術的解讀至今沒有得到令人滿意的結果,技術應用倒是發展出許多花樣雖然比之最原始版的傳送術並不高超到哪去,總之那毫無疑問是個超越時代不知多少年的天才的靈光一閃,雖然就那時候的數學水平甚至就今天的數學水平而言都不大可能讓人構造出傳送術這樣的神奇法術。」
「哎呀,這很明顯是個技術超越理論的典型案例呀!」蓮子雙眼放光,「我也能加入解讀它的行列嗎?」。
「雖然魔法使的研究方法和如今已經形成嚴密體系的科學方法存在著明顯的必然聯系,但是……能否自然轉換思維我也說不準啦,從我送給梅莉的魔法啟蒙書開始大致了解一下魔法使的思維方式吧,或許有一天您也能成為魔法使呢。」
「誒?要我讀那個歷史文獻價值遠大于實際意義的古書嗎?」。
「蓮子!你太失禮啦!」梅莉敲了敲好友的腦袋。
「啊抱歉抱歉。」
「……沒關系。」
左右前後四面布滿噴射管道的奇形怪狀噴射器組裝完畢,我們便閑了下來,時間已來到下午五點之後,由于不大清楚帕琪離開幻想鄉的準確時間——自從確定開展登月計劃,她對整個幻想鄉便有些疑神疑鬼起來,仿佛大妖怪無日不在窺探她的秘密似的,相比我在外界的無所謂態度她可謂是神秘到極端,所以她決定在開展登月計劃之前的數小時內方才前來外界與我會合以防出岔子——我與梅莉、蓮子都不打算離開小小的公寓外出覓食或體驗一下盂蘭盆節的熱鬧氣氛。
「別擔心,咱們帶來了便當,」蓮子小姐從背包里掏出兩個黑色大盒子,揭蓋後飄出一陣陣食物的香味,「填飽肚子,等待諾蕾姬教授,然後,沖向月亮!」
「嗨、嗨,不要老這麼興奮啦,要是到了月亮上不得犯病嘛。」
「梅莉醬明明和我一樣興奮的說。」
「呃、咳。」
便當花樣多、量足、氣味佳,從轉了兩分鐘的微波爐里拿出來後更是讓人浮想聯翩,總而言之,我沒有半點等待帕琪教授順著我留下的路標抵達外界一同分享的心思,就和梅莉小姐與蓮子小姐開心地享用完一頓大餐。
「對啦諾蕾姬教授什麼時候來啊,她吃過晚飯了嗎?」。看上去很有常識的宇佐見小姐說道,可惜時機不大對頭,這時兩個大餐盒已被扔進了廚房的清潔池里。
「喔,對哦。」梅莉小姐也敲了敲自己的腦袋。
「沒關系的啦,咱們魔法少女吃不吃飯都無所謂的。」
「……」
「……」
「話說啊你們真舍得今晚一年一度的盂蘭盆節慶典活動嗎?我從女子高中生那里听說大家就算中暑熱傷風什麼的也要堅持逛廟會看煙火的說。」
「才、才不可惜咧,雖然每年想和梅莉看煙花,」蓮子小姐的語氣分明在表達著可惜,但她顯然分得清那一邊才是真正不能錯過的盛會,「但相比起來登月可是幾乎一輩子一次的哦,一年一次的約會、啊說起來約會什麼的一年也有不少于四次機會嘛比起登月來不知普通到哪里去啦,舍本逐末才是真愚蠢。」
「在月球上逛廟會的機會一輩子只有一次哦。」梅莉小姐篤定地說。
「嗯嗯!」
听到這里,我覺得去月球上逛屬于我們自己的廟會或許是挺有浪漫氣氛的活動嘛。
話說帕琪小姐該來了吧?這麼想著,我派出人偶監視著公寓樓周圍的動靜,希望她的外界著陸可以精準一點,不要鬧出大亂子,這里可是人煙稠密的公寓樓小區。
「呀對了,」我一拍腦袋說,「忙得忘了給你們一個驚喜呢,在等待帕琪教授的空閑時間我先給你們說個故事吧,然後才是驚喜,有關月球之上可能遇見的東西哦。」
「驚喜?又故事?和月球有關?」兩位女子大學在校生表示疑惑和期待。
「咳、很久很久以前,在東京都的某個偏僻角落,有一個不知何時矗立在山丘下的野神龕……」我把老頭的故事說給她們听,最後總結,「團伙拐賣了姐妹花之後,狐仙大人便沉寂到了今天。」
「哎,我就說神靈什麼的太不可靠啦,」蓮子一面點頭似乎在表達她的觀點才是正確的一邊嚴肅地開口,「梅莉醬,逛廟會歸逛廟會,別再理會拜祭那鬼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神靈啦。」
「也不能完全怪罪到神龕、狐仙大人頭上吧,」梅莉顯然清醒一些,「錯的是社會呀。」
「……」
「故事听起來好像是為了批判神靈崇拜?可這和驚喜和月球有啥關系嗎?」。蓮子問。
「這個故事是為了引出狐仙大人,然後是最近流傳的一個都市傳說。」
我又把伊藤雪提供的情報簡略介紹給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