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世神的困境,其實我並不完全理解月夜見老師的意思,自從創造了廣寒宮仙界,我已無所欲求,」她在心念中傳達,「月夜見老師告訴我,她將消滅文明的痕跡,可她本人並不希望那樣,所以她從月宮仙界和廣寒宮仙界消失了,也從不現身在現實中的月球。」
「?」說實話我完全沒有理解這段話的含義,不過听起來似乎和靈夢化身、或者說靈夢本身的目的可能有些關系?話說關于那個所謂的秘密我是否可以請教一下似乎對月夜見老師很是尊重、對月宮仙界、即月之都極為了解的姮娥小姐呢?最終我決定暫時保留想法,無論姮娥是否有讀到我的小心思。
「字面意思,所以我說我也不能完全理解月夜見老師的意思。」
「啊好吧不能理解的話就暫時扔在一旁,徒然猜測下去最終鬧得身心俱疲卻得不到答案反倒讓自己更抓狂。」
我們的心念交流沒有瞞著一旁的帕琪小姐,因為她堅韌的靈魂足以承受龐大的信息流,但另外兩位普通少女可不行,所以以上交流只發生在我和姮娥之間,旁听者為帕琪小姐,她自始至終沒有發表觀點,她似乎對超越物質世界的永恆仙人神靈什麼的不太感興趣,至少暫時不感興趣。
另外這看似篇幅頗大的交流實際上用時不到十秒,所以在蓮子和梅莉發現氣氛不對之前我們已結束階段**流,姮娥轉而對她們說︰「廣寒宮養的兔子是非常普通的自然品種,沒有經過任何合成技術調制,它們被玄兔養在距離宮殿幾里外的牧場里,開靈化妖的小兔子才會帶來宮殿撫養,目前化妖的小兔子和玄兔都在牧場照顧其它兔子。」
「嗚哇!在月球內部養兔子一定是我听說過技術含量最高的寵物飼養案例了,」按著帽子的女子大學生站起身,等不及那燒了許久的陶壺中的茶水,「我們可以參觀參觀嗎?不用帶路啦我和梅莉會自己逛一逛的!」
「請便,」主人家說,「這附近沒有危險地帶,所以不用特別小心,請放心地游覽。」
「謝謝!梅莉梅莉咱們出發!」
被拉著起身的梅莉小姐不忘打招呼︰「打擾了姮娥小姐。」
見秘封俱樂部兩位大概將探索月球地下世界當做了社團娛樂活動,興沖沖地離開了宮殿,我後知後覺地說︰「那個,玄兔小姐就在牧場照顧兔子吧,蓮子和梅莉要是遇見她會不會、有點麻煩?」
「玄兔的沖動只在見到地上人之初,過一會就會冷靜的,她就算不給人好臉色看,也不會傷人的。」
「哦。」我放下心,至于她們是否有辦法有能力贏得玄兔的好臉色可不在我的操心範圍,「老早我就很好奇啦,小兔兔所說的大兔子前輩,難道就是玄兔小姐?」
「是的。」
「玄兔小姐也是兔子妖怪、啊不、兔子仙人嗎?」。
「是的,」她第二次肯定道,「她本就是山林中的一只野生兔子。」
「啊……那就是正宗原產地球的生物嘛。」
「是的,」姮娥第三次肯定,「不過它來自更為古老的年代,至少比初定世間禮法時歷的上古聖皇伏羲氏要早幾萬年。」
「……」
「……」
最終還是我反應較快先于帕琪吐槽,「就算按照傳說來考證,伏羲也不過生存在八千到一萬年前的農耕社會成形初期,再早幾萬年的智慧生物生存到那時候不都該上天了嗎。」
「至少在那之前,並沒有仙界的概念,」姮娥又說,「誰都不知道永恆和長久的壽數並不是一回事,玄兔偶然開靈成妖,度過了漫長的時光,積攢了令世人恐懼的法力,可它被困在人間無處可去,又無法與幾萬年間逐漸形成文明的人類群落和諧相處,在幾千年的偶然接觸中漸漸與許多騷擾劫掠人類部落的大妖邪魔一同淪為傳說中的妖魔,不斷遭受許多高人和戰士的討伐。」
「噢,這是她厭惡地上人的起源嗎,我想一定是姮娥小姐最後救了玄兔吧。」
「不,最初,我也是討伐妖魔的一員,代表向帝堯臣服的數百部族中最為善戰的大羿部落出征。」
「好吧那時候好像分工還不夠明確女人和男人一樣作為戰士出征是挺正常的情況,」我腦筋轉了好一會才勉強把眼前的精致古典美人和威武雄壯的部落戰士聯系起來,「喔,這麼說來,遠古貴族的命名習慣似乎有名加姓或者氏的傳統,姮娥羿這個稱呼就是這樣得來的嗎?」。
「只有部落首領,才有資格以氏為名為人稱作羿或大羿,大是部落民眾和其它听聞我部首領征戰威名的部落民眾給予的尊稱,」姮娥小姐顯然已經幾千年沒有和人聊過她那被塵封的光輝過往和讓她驕傲至今的部落尊號,被我無意間勾起了談性便不可收拾,「我的丈夫大羿,正是這樣的蓋世英雄。」
「哇,您的丈夫果然是大羿嗎,傳說也有不騙人的時候啊。」
「和傳說並非一回事,傳說中的後羿,已是數千年後的後人了啊。」姮娥回憶的笑容讓人沉醉,「我的丈夫在奉帝堯之命征討大妖時與其同歸于盡,帝下命褒獎大羿部,升爵賜器,同時向天下宣揚大羿與大羿部戰士的英勇與功績。」
「看來討伐的那個大妖很厲害。」
「據活著回來的其它戰士或高人所描述,那或許是僅次于即便戰敗也依然被傳頌為無敵戰神蚩尤的恐怖怪物,可惜,我並未親眼見識,若是當初我隨同丈夫一同出征,或許我們都會死在那、或許大羿會和我一起活著回來。」
「真遺憾。」
「並不遺憾,大羿用事實證明了大羿部戰神部落的威風,繼任的下一任大羿雖然戰力不及前任,依舊是個擔當起了部落的強大領袖。」
「我以為姮娥小姐會接任部落首領呢,您不是被尊為姮娥羿嗎。」
「為繼承丈夫和部落共同的願望、弘揚大羿部的威名,為擴張部落領地、人口,建設繁華的城邦,我必須出任部族第一戰將,至少我不能讓首領面對最強大的敵人,所以我同樣享有了羿之尊稱,然後,擁有帝堯支持的我們的確經歷了相當長一段時間的高速發展期。」
然後該到討伐玄兔的故事階段了吧,我心想,「接下來就是出征超級妖魔玄兔和別的大妖了嗎?」。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