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風谷神社入口處的鳥居處,有很多來訪者都是非常恭敬地行了禮再進入,但是這對海馬瀨人來講,卻並不是什麼需要恭敬的地方,他冷眼看著這些行色匆匆的人們,他們對神社里的「神」是有求而來,所以才顯得越發恭敬,深恐觸怒。
但是海馬並不在意。
在十一區傳統文化中,神社前的鳥居是神界和凡間的分割線,當你踏入鳥居就說明你已經進入了神的世界,所有的行為舉止都必須要注意,走過鳥居的時候應該稍微示禮,以示尊重。
海馬完全不在乎地走了進去,久宇禮則是看見自家boss沒有示禮就進入了神社後,堅定不移地跟在海馬的身後,也沒做任何禮儀動作。不過雖然他們並沒有示禮,但是來往行人不是神色匆匆,就是沉浸于二人世界,很少有人注意到海馬和禮的行為。
海馬自然不會去在乎這個,而久宇禮則是一切以自己的boss至上的,如果她心中真的有神靈的話,那個神靈一定是手持三張「青眼白龍」的霸道總裁吧?
海馬健步如飛地在神社的道路上行走著,但是他的目標卻不是在大殿里求簽什麼的,而是向一名穿著巫女服、正在神社正殿門前掃地的的少女徑直走去。
東風谷神社的巫女服和一般的巫女服有著一定的不同,最明顯的就是它是藍白相間的,和一般的紅白巫女服有著一定區別。
這應該是東風谷神社的巫女了,也不知道是神社內部真正的巫女還是只是來打工的女孩子。海馬想道,他走到巫女的面前時,巫女一開始並沒有注意到海馬的靠近,但海馬的存在是非常耀眼的,他真正走到巫女的面前時,即使一言不發,也讓這姑娘有些喘不過氣。
「那個……您,您好,」巫女有些顫抖地握著掃把,對海馬說道︰「這個,大殿在那邊……」
「我知道。」海馬面不改色地點了點頭,來打工的,看這個心理素質就知道。不過也姑且問問吧,或許有情報也說不定。將對方手中的掃把拿給身後的久宇禮,讓她幫著掃下地(這樣就不妨礙他問問題了)。隨後海馬道︰「我到這里,是專程來找你……」
海馬話還沒說完巫女就臉紅地听不進去了,看來這是一個對著「霸道總裁」類型無法抗拒的純情少女,此時巫女頭上冒著煙,臉頰緋紅,手里捏著掃把扭來扭去,心里不安地想道︰天哪,這個霸道社長是來找我的嗎?我記得他是雜志上都報道過的那位「童實野的白龍」誒!人家……人家穿上巫女服真的這麼好看嗎?唔唔唔唔唔……冷靜點啊美續,對方可是那種傳說中的大人物,是不會看上你這種小麻雀的!但是,你看他都說了這次是專程來找我……
「……詢問一個叫做‘東風谷惠’的人的,她應該就在神社里居住。」海馬看著眼前已經陷入了自我世界無法自拔的少女,極度無語地捂了捂頭,沒想到一來就不順利。
「……」少女仍舊沒有動作,正當海馬覺得問人不易的時候,一旁的神社的一間側門打開了,一名藍色長發的巫女從其中如風拂柳地走出,她先是望向了那個陷入青春期少女心中不可自拔的打工巫女,然後再看了一眼一臉「不關我的事」的海馬瀨人,眯著眼楮微微點頭道︰「海馬瀨人先生嗎?恭候多時。」
巫女的聲音如同黃鶯出谷,悅耳動听,即使是心性強如海馬,也有了一瞬間的失神。但很快,海馬就發現了不對勁,皺了皺眉頭,重新召回了久宇禮。
「你們,知道我要來?」海馬有些意外地說道。
「當然知道。」巫女面若櫻花,微微一笑,她看似緩慢地走向了那名還沒有回過神來的少女,拍了怕她的肩膀後,對方一下子從自己的世界醒來了。
「誒……」打工巫女美續正想向正牌巫女解釋一下自己溜號的事情時,正牌巫女直視著她的雙眼,一字一頓地向她說道︰「感謝你帶路,接下來就交給我吧,今天提前下班休息哦~」
「哦哦,好的……」美續茫然地點了點頭後,離開了。
美續離開後,海馬方才開口道︰「你剛才,催眠了她?」
「談不上。」巫女仍舊是那種雲淡風輕的語氣,她微笑道︰「只是一種暗示而已,否則這孩子會一直陷入‘童實野的白龍愛上自己了’這種不可能的妄想之中的。」
「哼,無聊的女人。」海馬絲毫沒有覺得這名看起來比剛才的少女還要年輕的巫女說的那句「這個孩子」有什麼不對——他自己甚至比這兩人都要年輕,「總是,你應該是東風谷家的人了吧?我也不多麻煩你們,只想知道東風谷惠在哪里?我對她很感興趣。」
「哦?社長大人為什麼突然對舍妹感興趣了呢?」巫女的眼楮再次眯了起來——她好像很喜歡這個動作——「據我所知,舍妹只是一個疾病纏身的病人。」
「那只是世俗的見識而已,我不認為你還會這麼想。」海馬言畢後,從身後的禮手中接過一個箱子,他將箱子打開,從中取出了三張被好好保護起來的決斗怪獸卡,道︰「這是我引以為傲的‘青眼白龍’,對此,你應該知道才對。」
「是的,很強的怪獸。」巫女晃了晃手中的御幣,開口道,「我的卡組並沒有有這麼強力量的怪獸。」
「或許你在說謊,但是無所謂,這不是重點。」海馬說道,「有一只怪獸,它的攻擊力連‘青眼白龍’的一個鱗片都模不到,但是卻能夠輕松擊敗我的‘青眼白龍’!這樣的怪獸,就是東風谷惠送給一個凡骨的。我想知道,你妹妹,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為什麼能將這麼強的怪獸送給別人?」
海馬的問題並不是空穴來風,他曾經為了不讓第四張「青眼白龍」落入他人之手而撕了這張「青眼白龍」,現在的他領悟了游戲一直強調的「卡片的心」之後,將那張「青眼白龍」的殘骸妥善保留了起來。
但是就是因為這樣,他才越發無法理解小惠的做法,「一擊必殺侍」那樣強大的怪獸,為什麼要送給一個有可能成為決賽路上的敵人的人?即使是自己用不到,但是強大的卡也不應該外流,而是由自己好好收藏起來才對。
而得知東風谷惠擊敗貝卡斯加冕初代決斗王之後,海馬更是想要了解這個人了。他可是對自己被貝卡斯吊打的場面銘記在心的,為什麼這個隨手送出強力卡的人能夠擊敗貝卡斯,而自己卻不行呢?
海馬想不明白這個問題的話,念頭就不能通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