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宮主不好惹 第六十一章 似曾相識

作者 ︰ 沙礫海市

「yin賊也不應該說我!」秋忘川舉劍招架「我頂多是過過眼癮,焰夜那才叫真佔便宜!」

「你還敢說!」

阿紫一見秋忘川就怒火中燒,尤其是他這幾句話簡直就是在挑釁,她的劍愈發凌厲迅速了。

秋忘川苦啊,他覺得阿紫不應該是這個反應啊。不對,這個反應也挺好的,總比她腦子清醒不肯單挑,叫一群美女出來群毆他要好。他情願被一個人暴打……

「阿、阿紫——我知道你叫阿紫!你們宮主跟我說的!」秋忘川躲閃著,抽空一把握住阿紫拿劍的手止住了她的動作。

阿紫眼楮一瞪,一腳踹了過去「你給我松開!」

秋忘川遠遠的讓開,心道這還不算暴力?那在雲芷蘭眼里到底什麼樣算暴力?

不過他最後這句話阿紫可是听進去了,她將劍收回,眼神不善的.+du.看了看秋忘川,然後抖開那封信看了起來。

「哎,我沒騙你吧?」秋忘川不敢靠近,只是離著老遠的問。

阿紫仔仔細細的看了好幾遍那上面的字,確實是自家宮主的筆跡,終于有些松口了「既然這樣,我這次就放過你了。」

「那這麼說我還得謝謝你唄?!」秋忘川反問。

「你若是沒什麼事就可以走了。」阿紫毫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既然宮主只要求援助的話,看他現在好的很,應該用不著幫忙。

但秋忘川很是利落的對阿紫抱拳道「既然宮主的信送到了,在下就離開了。如果阿紫姑娘這里有什麼事情,可以叫人去永安,雲宮主暫時不會離開。」說完,秋忘川便轉身就走。

阿紫一時有些愣愣的看著他的背影,實在沒想到他居然這麼干脆。「哼……」她不悅的哼了一聲,推門回去了。

秋忘川牽著馬步行到山下,然後往西北邊去了。

「你說什麼?」仙居客棧,常笑的房間里。常笑手里端著一杯香茗,目瞪口呆的追問常靈。

常靈則是無奈的又重復了一遍「他們要鬼羅剎是為了入藥,就是為了焰夜的傷。所以說你想的那些都是沒有的事兒,你也少去招惹雲宮主。」

「你怎麼確定的?」常笑懷疑的問。

「我听鬼醫和唐盟主說了幾句話,不過不太明白。大致是要用別的藥代替鬼羅剎。」常靈沒有防備的全都對妹妹招了,對他而言不過是和妹妹聊聊幾句別處听來的閑話而已。

但常笑則不這麼認為,現在「鬼羅剎」三個字就是她的心頭刺,一遇上就格外的敏感,她竭力的故作平靜問「我不是把鬼羅剎還回去了麼,怎麼還要用別的代替?」

「個中緣由我也不清楚,也許是那藥又有什麼不對了。不過既然他們沒有來找你問,就說明你送回去的是正常的,原因出在他們自己。所以你也別想太多了,沒事的。」常靈安慰著妹妹,還以為常笑是擔心唐盟主對忘憂谷發難。

常笑強笑著點點頭,心里難以控制的翻騰了起來。

常靈走後,常笑就開始坐立不安,無論如何也靜不下心來。她本就在後悔為什麼這麼乖乖的交出了鬼羅剎,現在鬼羅剎出了問題,她怎麼能不關注。要不然尋個借口去鬼醫那里看一眼?要是真的因為移動發生了什麼問題,她還說植物不習慣要回去培育啊!

忽然,常笑頓住了,她真是夠傻的……

不消半刻的功夫,她敲響了焰夜的門。

「是誰?」

常笑理了理衣服,柔聲道「焰夜公子現在可方便?」

門打開,焰夜出現在門口。常笑略帶憂傷的對他笑笑「打擾公子了。」身後紅艷夕陽打在她身上,整個人都粉女敕女敕的透著魅惑。

焰夜對她點點頭,語氣溫和「常小姐,這個時候來可是有什麼事麼?」

常笑踏進門來,有些小心的道「我來是為了鬼羅剎。」

「這……請坐,鬼羅剎怎麼了?」這三個字同時也讓焰夜一陣頭疼。

「那花我也養了十年,今天送走也是十分不舍。但那畢竟是公子的東西,常笑不敢霸佔。只是心里實在惦記,所以想著公子把花拿走也是要自己養,便想來叨擾一些花的習性。也好那鬼羅剎少生病。」常笑說著,從衣袖里拿出張疊好的紙來。

論起鬼羅剎的習性,有幾個比烈焰谷的人更了解。更何況……那「鬼羅剎」只是株普通的紅葉蘿而已。但焰夜只是知道她並不認識烈焰谷的植物,所以還是把紙接了過來「麻煩常小姐還一直惦記著,我自會保存好鬼羅剎的。」

焰夜說保存,而不是照顧,已經是在暗示將不會再種在土里了。但常笑只是盯著那張紙,並未辨別這句話有什麼言外之意。

「鬼羅剎也是我少有的養了這麼久的植物了,有時候我無聊時看著它,就好像它也是個朋友,是個人一樣陪著我日日夜夜。」常笑面露回憶之色,趁機借花喻人。

焰夜也听出了這句話未免有些曖昧,尷尬的笑了兩聲。

常笑似剛反應過來一般,臉色有些泛紅「我只是隨便說說,公子別往心里去。」

「常小姐嚴重了。」

常笑深知不能太窮追不舍的道理,于是站起來「我這也算了了心事,就不打擾公子了。公子身上有傷,還要多多修養。」

常笑走後,焰夜隨手將那張紙放在桌上,看也沒看。

常笑出了焰夜的屋子後,想想焰夜剛剛留下了她的書信,人都輕快了起來。眼見樓梯那里雲芷蘭正走上來,她難掩笑容的走了過去「雲宮主。」

芷蘭抬頭看了看站在焰夜門口的常笑,冷漠萬分「常小姐。」

「宮主總是這麼冷淡,讓人敬畏。像宮主這樣天仙似的人兒應該多笑笑才是啊。」說完,常笑與雲芷蘭擦肩而過。

芷蘭則是心里有些疑惑,常笑不是一直對她有些敵意麼,怎麼這會兒這樣好說話?她看了看焰夜的房間,心下有些了然,或許是為了在他面前留些好印象吧。

常笑下了樓之後直接奔著打听來的鬼醫的住處去了,既然是為了給焰夜入藥,那鬼羅剎應該是放在鬼醫那里才是。她在一樓又再度敲響了竇月華的門,借口早就想好了,放心不下再來看一眼她養育了多年的植物而已。

然而她敲了半天門,里面並沒有動靜,難道……不在?常笑有些猶豫要不要過會兒再來,可是她環顧四周,似乎什麼人都沒有。心急的她試探的推了推門,門緩緩打開,里面空無一人。

「鬼醫先生?您在麼?」她說著,已經踏進了屋子。真的沒人哎……既然不在……那她的戲演給誰看啊,豈不是白來了?!

想到此,常笑有些不悅,不如明天吧。她走到門口,又有些猶豫。既然來都來了,就做點什麼吧。萬一明天她再來看那花兒卻好好的,她不就沒有借口了麼。

常笑忽然覺得自己的腦子真是太好用了,于是開始找了起來。結果幾乎沒費什麼力氣,就在桌上發現了她那寶貝似的「鬼羅剎」被很隨意的扔在那里。難道就因為不能入藥,所以就被這麼對待?常笑心里頓時升起一股怒火。被她很重視的訂婚信物居然完全不受重視?

她忿忿的打開錦盒,里面還是那株火紅的植物。她正要掐斷幾個葉子,目光卻掃到旁邊的一本攤開的書上。「這是……」對植物異常敏感的常笑只是一掃就發現那好像是在講一種植物。她拿起書仔細的看了看,忽然臉色大變,心中震驚無以形容。

芷蘭本來都已經經過了焰夜的房間,但是忽然想起他白天那會兒舞劍動過內力,不知現在身體怎樣,便又折了回來敲門「焰夜,你在?」

這次焰夜開門的速度就快的多了,他眼里的笑意滿滿的都要溢出來了,一手拉著芷蘭進門道「就知道你還得過來。」

芷蘭笑笑「你如果讓人省心我就不來了。」

焰夜嘆口氣,也不看看他這是為了誰。

「你傷口可還疼?」

「我覺得就快好了。」焰夜少有的帶著撒嬌意味的語氣。

「少來,還是要按時換藥的。」

聞言,焰夜很是自動自覺的去拿藥。芷蘭徑自坐在椅上,忽見桌上有一張疊好的紙,很是順手的拿了過來「這是什麼?」

焰夜在內屋听不清,只遠遠的問「你說什麼?」

芷蘭手里捏著那張紙,看著落款一個笑字,神色難言。然後她將紙重新疊好,收入衣袖。

焰夜拿著藥走出來,又問「你剛剛說什麼?」

「哦……我是問,剛剛常笑來過?」

焰夜不以為意道「是啊,你踫見她了?」

「恩,只是看見她下樓而已。我幫你換藥。」芷蘭說著,起身幫焰夜寬衣解帶。

焰夜低下頭,鼻尖嗅著她的發香「這感覺真好。」

「受傷的感覺好?」芷蘭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將衣服放到一邊開始解繃帶。

焰夜笑笑不語,他雙手按在芷蘭肩頭「我覺得,我知道為什麼會對你有似曾相識的感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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