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門口的時候,她忽然想起了什麼,扭頭對常笑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常笑做賊心虛,被十三的笑弄的發毛。
眾人這下看著焰夜將芷蘭放在床上,就全都退了出來。他們還一個個的驚魂未定「大人還真是……真是……」被扇了一巴掌居然什麼都不說,還真是如傳聞一樣慣著雲芷蘭啊。
「雲宮主這是怎麼喝的?嚇死人了!」另一個抖了抖,女人太厲害不是好事,喝酒都鬧這麼大動靜。
常靈一把拽過常笑,他總是直覺的認為笑兒在其中做了什麼,她對焰夜不死心那是瞎子都看出來的事。
看著常靈和常笑遠去的背影,幾個人低語著「常家兄妹出去取藥,結果是雲宮主醉醺醺的把藥拿回來的。」
一個模著下巴道「這其中能什麼貓膩呢。」
屋子里,芷蘭推搡著焰夜,嘴里還嘟囔ˋ著「遠點……走開……」
焰夜耐心的按住她,他低頭湊近,酒氣更大了。他危險的問「誰讓你喝酒的?」
「要你管……」
焰夜皺眉,只能等她酒醒了再問。門外傳來敲門聲,一女子道「公子,藥和醒酒湯都備好了。」
「進來。」
這是另一個琉璃宮的宮女,她先是把焰夜的藥遞過來,熊膽入藥十分苦澀,他一口喝下去,內腑確實舒服不少。
隨後宮女又將醒酒湯端過來。焰夜一手拿碗,一手將芷蘭扶起來,但是芷蘭根本不肯喝,他好聲好語的哄著「乖,喝了就不難受了,很好喝。」
芷蘭被他捏著下巴倒了兩口又要動手打人,那個宮女也趕緊上前幫忙,忙活半天好歹灌進去大半碗。
那個宮女端著碗,焰夜將芷蘭重新按會床上,幫她擦拭嘴角。那宮女看著焰夜對芷蘭溫柔至極,忍不住問「公子……」
「怎麼了?」
「公子會怎麼處置心兒?」她們基本上都是自小就一起在宮里做事,對心兒很是擔心。
焰夜隨意道「等你們宮主醒了,她會處理。」他從來不想插手去管她的人。
那個宮女退下後,芷蘭的醒酒湯也有點作用,人比剛剛清醒了一些,不過這點清醒在現在真不是什麼好事——她又想起來心兒了。焰夜剛松一口氣,他本打算芷蘭睡下之後運功療傷。結果芷蘭又折騰起來了,揪著他的衣領開始胡言亂語「你背著我亂來!」
焰夜立刻環抱著她,免得她跌下床和誤傷了自己「我有沒有亂來你不是看見了麼。」
「我不相信你。」芷蘭好像很生氣,開始亂拽焰夜的衣服。
他被芷蘭幾下拽的衣衫不整露出胸膛,呼吸沉重的在她耳邊道「那我證明給你看看?」辛辛苦苦忍了這麼多天她居然不承認……如果這是在琉璃宮,他非要給她看看他有多少存貨、到底有沒有亂來。
結果芷蘭現在是完全認真的,而且重點是她居然還听懂了焰夜的那句話!「那你來啊!你證明啊!」
焰夜嘆口氣,寵溺的將她抱好,還是忍著吧……不管怎樣,天黑以後他也不能和她留一間房啊。畢竟還沒娶回來,他要給她留一個好的名聲。
芷蘭忽然被別的東西吸引了注意力,暫時忘了心兒。焰夜被拽開的衣服里露出了什麼?一個紅色的小點點……她現在的好奇心比貓還強烈,她好想用手去踫踫,但是手抽不出來。于是她把頭湊近,伸出舌尖點了一下。
焰夜的手臂一下子就僵硬了「你別動了。」
但是他的話壓根就沒進芷蘭的耳朵,因為芷蘭已經張嘴咬住了……她牙齒輕磨,舌尖滑動,同時冒出一個疑問︰這個能吃麼?
「這是你自找的。」焰夜忽然翻身將芷蘭按在床上。
他扯開芷蘭的衣服,如果速度快一些應該能來得及晚上走。
但芷蘭毫不配合,被焰夜死死的按住幾下就把衣衫退到臂彎。她扭動著身體像是妖嬈的蛇一般誘惑著人。
焰夜一把扯住她的裙子,今天就算是身上有傷也得上了。
——
次日,日上三竿,芷蘭依然沒有醒的跡象。焰夜過來看了她兩次,之後被十三叫走了。「那個宮女我剛剛去看了,我問她是不是和常笑在一起做了什麼,她不肯說。只是說要見你~還說沒背叛宮主。這里畢竟是別人家,我也不好動手弄出太大動靜。」
焰夜感覺都是意料之中「我會讓芷蘭自己處理的。」
「恩~對了,昨天晚上我可去打听了。同和鎮現在都知道,昨天下午最大的酒樓有兩個漂亮姑娘拼酒。一個倒下了,一個贏了。賭注是什麼不知道,不過……酒樓對面就是輸的那個姑娘家的藥鋪。」
听聞這個理由後,焰夜神色陰郁「謝了。」
「少來,她是我朋友~」十三看看雷長明的房間「我們什麼時候走?」
「通知他們現在就收拾吧,我去叫芷蘭,先去銘劍派。」他實在不想多留在忘憂谷,十三認為常笑和心兒有過什麼協議,他不得不謹慎一點。
他回到房間,芷蘭正昏沉沉的模著頭,還發出輕哼。
「你醒了。」焰夜走過來讓她靠在身上,溫和的揉著她的頭。
「現在是什麼時候?我怎麼了?」她不僅頭疼、身上也很酸痛。睜開眼有些迷茫,緩和了半天才想起了什麼。她坐起來,但是身上衣服依舊好好的,難道……是夢麼?
焰夜玩味道「現在中午都快過了,昨天的事你不記得?」
「恩……昨天怎麼了?」
「那你昨天喝了多少酒?」
「我……」芷蘭眼楮發直「好像、好像喝到沒有了。」
「喝到店家沒酒為止?」焰夜的語氣愈發危險。
但芷蘭沒有發現「恩,然後我怎麼來這的?」
「你拿著劍逼人帶你過來的。」
芷蘭有些詫異,自己喝多了是那個德行麼?「然後呢?」
「然後……」焰夜曖昧的貼著她耳朵道「然後你很主動,迫不及待的來找我,我傷還沒好你就對我上下其手~」
芷蘭完全不記得昨天發生了什麼,對焰夜的話幾乎深信不疑,臉色發紅「真的?」
「是啊,昨天你好主動啊~原來你喝醉了那麼想要我,我受了傷不是你的對手啊,只好從了你。」
她忽然捂住他的嘴,真是丟死人了!她喝多了就那麼不是人麼?怪不得身上也很酸,他……他們又……
焰夜推開她的手「以後還喝不喝了。」
芷蘭連連搖頭「不喝了。」
「這就對了。」焰夜滿意了。
「那你傷……」
「我傷了不好動,所以……」焰夜繼續忽悠她「昨天你在上面……你還想听的更仔細一點麼?」
「你別說了!」芷蘭推開他就要掙月兌出來。
焰夜得意的將她拉下床,幫她整理衣服和頭發「好了,走吧。」
「去哪?」
焰夜沒說話,芷蘭好奇的被他拉著走。院子里都是正要整裝待發的俠客,紛紛側目看向芷蘭,弄得她心里毛毛的。
昨天雲宮主借酒發威可歷歷在目啊。
他們一路走到這個院子的柴房。焰夜松開芷蘭的手,芷蘭會意停在門口。
焰夜推開門,心兒被五花大綁的扔在地上,雖然沒有什麼用刑的傷痕,但是衣服也沒有給她再穿上,粗糙的繩子就直接摩擦著她滑女敕的皮膚。她本來雙眼通紅的看著前方,看起來可能是一直都沒睡過,見到焰夜忽然淚如雨下。
「你要見我?」
她毫無血色的唇輕啟「公子……」
但焰夜似乎不為所動「你是要跟我說什麼麼。」
心兒淚眼朦朧「我從未做過對不起宮主的事——」
「那昨天你干的是什麼?」
「我、我對公子……我是真心的,心兒只求一個身份能站在公子身後。而且、我不會妨礙你們的,我只會幫助公子和宮主……我……」她的話說不出了,她看見芷蘭站在門口,張口結舌。
芷蘭剛開始並沒有想起來什麼,但是看著心兒,她腦子里隱約的能夠激起一絲印象。她好像看見心兒赤身**的抱著焰夜……忽然想起的事情讓她前所未有的憤怒。
芷蘭嘴角帶著一絲從未有過的、可怖的笑「心兒,是不是我這麼多年太安靜了?難道你覺得我現在看起來很像什麼善男信女?」
心兒的瞳孔忽然緊縮「不、不宮主……」
但是芷蘭愈發溫和了寫「我們回家以後會好好的商議一下,你剛剛的想法。」
心兒的身體開始發抖,宮主說的對,她這些年太溫和了,以至于她都忘記了宮主應有的權利和能力。她居然認為自己可以設計宮主……
焰夜抬手輕觸她的臉頰,芷蘭不解的回頭看向他,焰夜神色溫和,芷蘭一下子就熄火了。她能看得出他的意思,將手放在他的手上。
回銘劍派的路上,心兒被琉璃宮的幾個宮女帶著跟在隊伍的最後。一路上好多人依舊是回頭看芷蘭,弄得她很詫異,她想問問焰夜,可焰夜一副想笑又不笑的樣子,肯定是因為昨日喝酒的事,他一定說不出什麼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