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二夫人那不甘心的樣子,一步三回頭的,穆輕緩心底止不住的想笑。
她也明白,她這丞相爹把她單獨留下來,不過就是想問問她檢查明圓尸體的事,可是這二夫人就不清楚了,指不定現在心里難受的就跟那貓抓了似的呢!
看到二夫人走遠了,穆丞相才慢慢開口,「听宮里說,那南山寺出了命案,明圓大師被人殺害,是你抓到了那凶手。」
張口並不是詢問,而是肯定。
想來這穆丞相也已經把事情打探清楚了,只不過是有些不敢相信這些都是她穆輕緩做的而已。
這穆丞相怎麼說也是這申南國的一國之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物,經歷過如此多的風浪,穆輕緩如若說只是湊了巧,瞎貓踫到死耗子之類的話,騙一騙二夫人這樣的還差不多,這穆丞相是如此精明之人,哪里會相信。
心里一思索,穆輕緩抬起了一雙明眸,輕啟朱唇,道,「我只是把我看到的情況說了出來,至于凶手,是他自己心虛了招供的,並不能算是我抓的。」
「你一個姑娘家的,為何會懂得這檢驗尸體?」穆丞相眉頭輕蹙,有些不解。
穆輕緩旋即笑了起來,「爹爹應該是個開明的人才是,重男輕女的思想那是一般人的作為,我相信爹爹不會和那些市井小民一般。」
先是給穆丞相帶了個高帽子,穆輕緩這明著稱贊,暗著嘲諷的話,讓穆丞相臉上略微有些尷尬。
沉吟了下,才開口,「確實,咱們申南國從開國後,朝堂上倒是也有女子為官的先例,女子並不是無才便有德,你說得對。」
穆輕緩也沒想過在這申南國當什麼官,那樣反而沒了自由,當時若不是看那仵作太過不專業,她根本不會插手去管了那閑事。
「輕緩只不過是不想多了一具冤魂而已。」她輕斂眉目,收回了視線。
「你——」躊躇了幾次,穆丞相終于開了口,問道,「那你這檢驗尸體的本事是跟誰學的?」
說起這個,穆丞相心底略微有些心虛慚愧,自己的女兒,被養在這偏院中十多年,若不是最近發生的一連串事情牽出了她,只怕自己到現在都不記得還有個這麼大的女兒了吧!
這樣細細看她的眉目,倒是有幾分長得像她的母親。
眉目清雅,細長的柳葉眉,縴瘦的巴掌大臉,最像的就是那眼楮,一雙杏仁丹鳳眼,眼尾處微微上揚,帶著欲語還休的嬌俏,只是她的眼神中比凌氏多了一些倔強與堅韌的風骨。
這一個活月兌月兌的美人胚子模樣,卻被關在這暗無天日的丞相府的偏院中。
現在的她那樣文靜嫻雅,和之前給自己的印象實在是大不相同,不過細細算來,這十多年來,他見過這女兒的次數還真是一根手都數的過來。
「輕緩沒有師父,只是以前沒事的時候,喜歡偷偷到爹爹的書房里去翻了些書來看,沒想到倒是學到了一些東西,爹爹不會怪罪女兒吧?」她抬眸瞅著穆丞相,那面上帶著小心翼翼的詢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