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民婦要狀告這惠城縣的知縣樓大海!他根本不配當知縣,惠城縣出了案子,他卻不審理,也不上報,欺壓百姓,妄圖混淆事實!」那婦人大聲的說著。
那站在祠堂門口的樓知縣在听到那婦人所說後,一張臉倏地變得灰黑,心中暗罵,這婦人一定是因為那件案子,所以對自己心懷恨意,所以來穆丞相面前告他的狀來了!
「那你說說,惠城出了什麼案子?這樓知縣沒有審理?」穆丞相緊皺著眉頭,盯著這趴在地上的婦人。
這樓知縣面上看著挺老實,這麼大的年齡了才當上個知縣,本以為他會格外珍惜才對,誰知這才剛到了這惠城縣,便有人前來告他的狀。
「丞相爺,我家孩子冤死了有五六日了,可是這樓知縣一直卻找不到殺人真凶,這尸首一直放在義莊里,孩子也沒法下葬安息,讓我這個當娘的心里怎ˋ麼受得了啊——」那婦人邊說著,邊嚎啕大哭起來。
那哭聲悲切,讓人揪心。
她臉上的淚水直瀉而下,一張素淨的臉上盡是滄桑,她也沒有擦拭那淚水,任著淚水順著臉頰流下,哭的傷心欲絕。
穆丞相看到此情景,便一眼瞧上那站在祠堂門邊站著冷汗淋淋的樓知縣,揚聲道,「樓知縣。」
那樓知縣一听到自己被點了名字,嚇得立刻跑了過來,那雙腿發軟,差點一個踉蹌撲倒在地,他站在那婦人面前,擦了擦鼻子尖上冒出的冷汗,這麼熱的天氣,他卻感覺整個人都涼的如同跌入了冰窖之中。
「下——下官在。」
「這婦人所說,可是實情?」穆丞相一雙劍眉立起,瞅著樓知縣的表情一瞬不瞬。
那樓知縣臉上露出了難色,然後默默盯著自己腳尖的官靴的一角,而後才道,「這——也是,也不是。」
穆丞相一听,緊皺的眉頭皺的更緊,厲聲問道,「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麼叫做也是,也不是?」
穆丞相冷聲質問,讓樓知縣心下一沉,當即跪了下來,口中喏喏地道,「這件事,下官不知當講不當講。」
他小心翼翼的瞅了瞅穆丞相的表情,果然看到穆丞相雙眼一瞪,沉聲冷喝,「講!」
「半月前,這婦人王嫂子家的小狗子就丟了一陣,下官在接到王嫂子一家的報官後,也派了下頭的衙役出去尋找了幾日,可是一無所獲,直至五日前,這小狗子的尸首被人發現在咱們縣城外的小樹林里,眼楮手腳都已經不見了,而後,下官又接到了幾家報官的,都是一連幾日里丟了孩子的,只是一直是查無所獲。然後,然後,听說——下官听說——是那山神想要小女圭女圭給他去當仙子,所以才帶走了這些小孩子,這山神的決定,也不是下官可以左右的了的啊——下官實在是冤枉呢!」
樓知縣越講越覺得自己冤枉的不行,額頭上的汗水絲絲向外滴,舌忝了舌忝干燥的嘴唇,他偷偷看著穆丞相的表情。
「混賬!」(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