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听了他們二人的談話內容,穆輕緩並沒有走開,而是站在原處繼續听著。
二人接著又道,「眼下朝堂動蕩,都在為立新太子而分派,相爺,依您看,這三位皇子誰更有勝算?」
「皇上的心思,咱們不要妄加揣測,你記住,現下不管是哪個皇子要來拉攏丞相府,都先緩住,這件事不能急,要從長計議。」穆丞相慢慢分析著。
按照目前的局勢來看,太子已薨,現下皇上只有三位成年皇子,為了掩蓋悠悠眾口,安撫民心,半年內必定會新立出來一位新太子。
三皇子身體自小便不好,一直深居簡出,連每日早朝也是時去時不去,陰雨天氣更是呆在府中,哪里都不去,也許是自知這身體不能勝任這皇位,所以他也是一直對朝堂的事不甚關心。
而剩下的兩位皇子,不管是文韜武略,還是治*國之道,都是佼佼者,二人幾乎不差上下,而且最重要的事,這二人的身份背景也有著相同之處,四皇子夏侯玨是太傅南宮奎的外甥。
這南宮奎近幾日不止是在朝堂上,還是平日朝堂下,都在夸贊著齊王爺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很明顯是有意推薦他為新太子人選。
二皇子夏侯靖雖然是穆丞相的親外甥,但從小卻並不跟他特別親近,反而是那身體病怏怏的三皇子偶爾還會找穆丞相下下棋,喝喝茶,不過怎麼說,這靖康王爺都是他姐姐的兒子,若是夏侯靖真有意爭上一爭,他這個當舅舅的也不會袖手旁觀的。
只不過,現在朝堂動蕩局勢較大,私下里都在為太子之事而猜忌著,誰也不敢明目張膽的站邊,恐怕萬一站錯了邊,反倒會受了牽連,所以穆遠熹此刻也並沒有決定到底是站在哪一方,只能繼續暗中觀察觀察再說。
穆輕緩听著二人說的,心里不禁暗暗想著,那日夜里在皇宮中,夏侯玨句句話中都是想要拉攏她來齊王府,雖然他嘴上說的是她是個聰慧的女子,可以幫他。
但穆輕緩此刻卻覺得,這應該只是其中的一部分原因,更多的應該是她是穆丞相的女兒,她若是真答應了他,嫁給他為齊王妃,這穆丞相即使是有心去幫靖康王爺爭奪這太子之位,也會顧念他和自己的關系,而不參與其中的。
這樣看來,夏侯玨這盤棋下的可真是大,不得不說,他很是心思縝密。
不過,若是這樣說來,難道他早就知道了太子會薨的事了?
莫非此事和他有關?
穆輕緩腦中思索著,腳下一不留神,踫倒了花壇邊的花盆,‘嘩啦——’一聲,花盆應聲落地,碎成兩半。
「是誰?!」屋中的人听到了動靜,立刻就拉開門向外張望,她驚慌的向著屋內看去,腳上動作不停,在那人出來之前,便隱身藏到了一旁的矮牆黑影後。
那人瞧了瞧空曠的房前,干淨的地面上只余下碎爛成兩半的花盆,突然視線一閃,瞧見不遠處一道身影正晃入他的視線中,一下呆愣住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