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沒事吧?」
拓跋野目光專注地瞧著穆輕緩,那清冷的風從臉上刮過,雖然冰冷,但是卻帶著一絲不真實性,耳中傳來他低沉的話語,讓穆輕緩有一瞬間的晃神。
沒想到他會突然間這樣問,難道他發現了什麼不成?
莫非他將剛才她們在前廳之中的所作所為全都看在眼中了?
他伸出有些涼的手,執起她放在膝蓋上的右手,然後將袖口稍微向上撩起一些,露出里面白皙的如同白藕一樣的手臂,眼楮低垂的瞧向那白皙的手腕之處。
只見那白女敕細膩的手腕處,有一道細長的劃痕,上面沾染著一絲血線,不過早已經凝結起來,若不是現在被拓跋野刻意掀開來,穆輕緩險些都忘記了她的手臂上還有這麼一道傷痕。
這個傷是方才她在前廳中做戲,倒地時將茶盞打碎,不()小心將手臂蹭到了一塊破碎的茶盞碎片上所致,當時只是感覺到手臂一熱,而後便沒有再注意它。
這個傷口和她以前身上的那些傷比起來,簡直是微不足道,所以她壓根就沒有放在心上,更沒有去看它,誰知卻被拓跋野注意到了,而且現在居然就這樣掀起來讓傷口暴露在他倆的面前。
瞧著他的眸子,穆輕緩只覺得心里一滯,他的眸子似是能洞察人心思一般,讓她慌亂的別過了眼楮,不再瞧他。
冷涼的風灌進她的袖子中,讓她整個人也清醒了一些,慢慢的從他的手中抽回了手,將翻起的袖口又放了下來,語帶輕松的說,「沒想到王爺真是觀察入微,剛才輕緩那一摔,只怕只有王爺一人注意到輕緩被刮傷了,多謝王爺掛心。」
她不知道拓跋野是什麼時候來的,又已經來了有多久了,只是從他發現了她手上有傷來看,他估計來的時間是不短。
拓跋野瞧著她抽回手的動作,也不阻止,只是目光深沉的瞧著她,然後也慢慢將手收了回來,放在自己的雙腿之上,也隨著穆輕緩一起講視線拉長,二人不發一言,只是默默看著平妻之禮繼續舉行著。
他此次前來申南國是為了到洛瑤池水之中來壓制他的毒素,準備起程回塞北國時,他突然間有些想要來瞧瞧這個小丫頭,算算也有好些日子都沒有瞧見她了,更何況他一進入京都便听到四處都在傳著今日這穆丞相將二夫人抬為平妻的消息。
他暗忖著,對她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
這樣想著,他便快馬加鞭的向丞相府趕了過來,沒想到一進丞相府的大門,便看到穆輕緩帶著夏滿躲在一個角落之中,正在暗中瞧著丞相府中發生的事情,他當下便覺得有些好奇,于是屏退了隨從,只是跟在她的身後。
他在房頂上瞧見她伶牙俐齒的與二夫人周旋,他的嘴角不自覺的便揚起了一抹微笑,在這寒冷的冬日中竟有著些許的暖意,目光灼灼的盯著那前廳中的粉色小丫頭,不曾轉移。
誰知,她卻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從她倒下去的位置,他看到她眉心一蹙,便知道一定是被碎片劃破了手臂,他的眉頭也跟著不覺得便皺緊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