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南王瞧了瞧夏侯玨,又瞧了瞧穆輕緩,不知這二人是搞什麼鬼,怎麼會一個突然來要求退婚,另一個又立刻來要求重新賜婚了,這事情也太過奇怪了。
申南王蹙著眉頭看著夏侯玨,口氣中帶著鄭重道,「這婚姻大事豈非兒戲,這邊還未退婚,那邊你要賜婚,你們以為是在鬧著玩麼?!」
夏侯玨似是打定了主意一般,冷沉著聲音道,「父皇教訓的是,只是兒臣與穆家大小姐一直都只是平淡之交,兒臣對顏兒才是真心,還望父皇能夠成全兒臣!」
他似是在表明真心似的,單膝下跪,抱拳低垂著頭向著申南王懇求著,只是從他低下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也看不出他心底真實的想法。
申南王又看了眼穆輕緩,然後慢慢沉思了起來,整個大殿之中寂靜的可怕,仿佛都能听到彼此的呼吸聲似的,穆雅顏更是緊張的吞咽了下口水,手上緊張的都開始濕涼,她緊握住一旁的二夫人的手,希望可以緩解自己已經提到嗓子眼的心跳。
所有人都在等待著申南王的最後定奪,只是卻見他遲遲不曾發話,眾人也是不敢吭聲,只能低垂著頭默默的等候著,過了良久,才听到,申南王嘆了口氣,道,「罷了,既然朕已經答應了穆家的大丫頭,君無戲言,今日便將你與齊王的婚約取消,自此以後婚配各不相干!」
申南王思前想後了良久,然後瞧著皇後一直祈盼的目光瞧著他,他便想起了這段時日來皇後一直似是有意無意的在他耳邊說當初給齊王訂的婚事太過草率,雖說是配了丞相府中的嫡親大小姐,但這大小姐卻如同虛設一般。
而近日來,穆丞相更是將二夫人抬為了平妻,這嫡親的稱謂自然而然的從大小姐就變到了二小姐的身上,夏侯玨一直是他比較看重的兒子,更何況太子已經不在了,若是玨兒以後能成為這申南國的新任太子,這未來的太子妃怎麼可以是個毫無名分的,毫無背景的小姐?
所以,這樣一想,他便是順著穆輕緩剛才的話接了過來,算是給了眾人一個台階而下。
申南王話鋒一轉,又向著人群之中瞧去,渾厚的男聲在大殿之中響起,「這丞相府的嫡親小姐呢?」
被提及了姓名,穆雅顏心里咯 一下,瞧了二夫人一眼,然後便從人群之中走了出來,碎步輕移,款款向著大殿之中走了過去,然後彎子施了一禮,道,「臣女穆雅顏參見皇上。」
「平身,你對齊王爺提出的賜婚一事有何看法?」申南王將問題拋給了她,這眾目睽睽之下,讓她進退兩難。
硬著頭皮,穆雅顏開口說道,「臣女一介女流之輩,婚姻大事本應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臣女不敢妄自多言。」
她穆雅顏也是個聰明的人,當然知道這個時候怎麼樣的表現才是最好的,她不可能當著眾人的面便欣喜著說願意嫁給齊王,更不會像穆輕緩那樣當眾拒絕。
她只不過是把這件事當做皮球一樣,踢到了穆丞相的腳下。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