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此時,穆輕緩卻被拓跋野手中的物件吸引了目光,他的手中是一個灰色的布包,她的目光緊盯著他手中的那個布包,並不是因為這個布包有多麼的特別,而是那布包之中放著的東西,確實是吸引了穆輕緩的注意。
沒有想到,這布包之中竟然放著了幾十根大小型號不一的銀針,而且看這拓跋野準備收起來的樣子,以及自己身上明顯的剛被施針過的感覺,他方才一定是給自己施針了。
穆輕緩從來沒有想過拓跋野居然也會施針,而且,竟然還是個個中高手,從那些銀針的尺寸來看,但是從左向右,相差的可能有點多,但是其中緊挨著的幾個看起來根本就是差不了多少,但是穆輕緩卻是清楚的知道,這每一根銀針的大小對穴位都是有要求的。
哪個穴位需要用多長多粗的銀針也是有講究的,若是相差一點,便有可*能會因此讓這個人受到傷害,小了可能是身體某個部位有一段時間不能動,若是往大了說,那可是能讓人當場斃命的!
但是從他那從容的樣子來看,他顯然是很清楚明白這些銀針的作用于穴位。
穆輕緩抬起眸子瞧著他,說道,「沒想到,你居然也會施針。」
「久病成醫或許更能解釋。」似是笑了笑,拓跋野唇角微微揚起,然後將手中的布包放回到了架子上,款步走了回來,這次卻是隔著屏風之外,與穆輕緩道,「時間不早了,我去叫廚房給你送姜湯來,你早點休息吧,不要再泡著了,再泡下去,你的皮膚都要腫了。」
瞧著他轉身關了門出去,穆輕緩坐在木桶之中久久都沒有起身,瞧見剛才他似是輕揚嘴角,淺笑著說自己是久病成醫,那嘴角邊帶著一抹自嘲的微笑,她的心不覺得竟然抽痛了一下。
他自小便帶著這麼一個怪異的身體,也是走遍了天下,尋找了各種名醫,但都一直是沒有什麼收獲,不過他倒是能在這樣的情況下學得了一手的高超的施針技術,也是實屬難得。
他是不是一直都在用自己的身體來做施針的對象?
一想到他從年幼之時便開始,在忍受著身體變化的劇痛之下,還要給自己施針,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毅力能夠支撐他到今時今日?
瞧著剛才被他關閉的房門,穆輕緩陷入了沉思之中,直到又被一個噴嚏打斷了自己的思緒,她才想起來自己還泡在黑濃的水之中,連忙站起身來。
這猛然間一站起來,冰涼濕漉漉的衣服緊包著她的皮膚,讓衣服都變重了一些,暴露在空氣之中的身體更是覺得冷的牙齒打顫,讓她忍不住發抖。
快速的從木桶之中爬了出來,月兌掉了身上濕噠噠的衣服,看到床邊早已經放好了一套干淨的衣服和帕子,她快速的將自己擦拭干淨,穿好了衣服,這才覺得身體慢慢的有了溫度。
收拾妥當了自己,她盤腿坐于床鋪之上,然後氣運丹田,將氣息凝聚下來,發現身體之中的氣息已經平穩了,再給自己把了個脈,也是平滑順暢,看來,玉貴給她下的毒已經從她的身體之中消退的干干淨淨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