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送到了刑部大牢之中關押了,今日午時以後游街示眾,並且凌遲處死,懸掛于城樓之上示眾。」拓跋野將玉貴的下場詳細的說明清楚。
穆輕緩听著他一一說完,便感覺這些似乎是她之前說的那樣,沒想到他還真是照著她說的去做了,只是,現在她更關心的是,安總管沒有任何行動麼?
「那安總管那里呢?」她緊跟著便追問了一句。
拓跋野心里知道穆輕緩是在擔心什麼,他從書桌前走了過來,向著穆輕緩道,「放心,安總管這次並未替玉貴推卸責任,而相反的,他特意和玉貴劃清了界限,還自斷了一根小指,用來表明自己的忠心不二。」
穆輕緩有些詫異于這個結果,若是說按照道理來講,既然安總管平日里這麼護著玉貴,更是清楚的明白玉貴是他們安家剩下的唯一命脈,更是要護他周全才是,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不僅不去幫他一把,還要將自己與他劃清界限?
除非,他是還有比玉貴的性命,安家的命脈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守護。
瞧著穆輕緩的表情,拓跋野便知道她也是起了疑心,于是便道,「連你也察覺到了不對勁,我懷疑安總管一定是和什麼人有勾結,怕因為玉貴而壞了事情,所以想借此機會將玉貴斬草除根。」
拓跋野說完以後,便瞧見穆輕緩也是一臉認同的樣子,「雖然我不知道他這麼做的目地是什麼,他在背後策劃著什麼,但總覺得這件事一定關系到你們塞北國的命脈社稷,你——要小心。」
拓跋野輕輕揚起嘴角,眼角含笑的看著她,「你的關心,我怎敢不听。」
穆輕緩發現她現在都不能單獨跟他相處了,他每一次說話,她都忍不住的想要臉紅,那種慌亂的如同小鹿亂撞的心情讓她有些無所適從,因為在她的認知里,從未有過這樣的情況發生。
穆輕緩轉回頭來,又一次的想要落荒而逃,在轉過身來的時候,衣袖不小心將桌子上的青瓷茶瓶掃到了地上,清脆的響聲伴隨著四濺的茶水,青瓷茶瓶被摔得四分五裂。
看到這個場面,穆輕緩忍不住閉了閉眼楮,幾乎就想當場昏倒算了,怎麼越是心里慌亂,越是做出這麼丟人的事情來,她幾乎都不敢回頭去瞧拓跋野的表情了。
低下了頭,她快速的蹲子,用手指去撿拾地上的碎片,因為有些窘迫,又有些慌亂,她的手指被細碎的瓷片劃傷了,她嘶了一聲,收回了手來,袖口之中的祥龍玉佩也跟著不小心掉在了地上。
而在她還未回過神來之際,便覺得自己的雙手已經被一只大掌抓握住了,拓跋野蹙著眉頭瞧著她手指間上不斷涌出的鮮紅,道,「不要動,我去拿紗布來給你包扎。」
「沒事,一點小傷口而已。」穆輕緩從他溫熱的大掌中抽回了手,順手去撿拾掉在地上的祥龍玉佩。
誰知她還流著血的手指剛剛踫上祥龍玉佩,那玉佩便被沾染上了鮮血,頃刻間原本白色透亮的祥龍玉佩立即如同被鮮血燒紅了一般,變成血紅色的了。
一時間竟是看呆了兩人。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