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明萱心里頓時覺得煩悶的不行,她都已經把話說得這麼明白了,這女人還站在這里沒有一絲要走的跡象,當真是臉皮厚得很。
穆輕緩瞧都不瞧她,徑自走到桌邊,從茶壺之中倒了一杯水來,準備端去給拓跋野喝,她口中吩咐著夏滿,道,「夏滿,你去找方才引我們來的那名公公,去煮一碗白粥來,阿武,你去給你家王爺準備幾桶熱水來,再去太醫署找一些經熱解毒的草藥。」
「是。」二人听令以後,便先後離開。
瞧著穆輕緩一副主人的模樣,吩咐著下人去完成這些任務,邵明萱臉色更是難看了幾分,她蹭的一下便站了起來,一雙眼楮瞪視著穆輕緩道,「難道我說的話,你都沒有听見麼?」
穆輕緩瞧了她一眼,然後端著茶杯走到了床邊,將拓跋野慢慢的扶起了一些,靠在她的身上,將茶杯放到了<他的唇邊,口中淡然地接口,「明萱公主剛才說的是讓無關緊要的人離開,我並不是無關緊要的人,為何要離開?」
她慢條斯理的把話說完,然後抬起眸子瞧了一眼已經氣得臉色發白的邵明萱,然後將拓跋野喝完的茶杯放到了床邊的矮凳子上。
「你不是無關緊要的人,那你是誰?!」邵明萱越是听穆輕緩這麼說,越是覺得肺都要氣炸了,尤其是看到她還親密的坐在床鋪上,扶著拓跋野,而此刻的拓跋野半個身子都斜靠在她的身上,這個樣子別提有多親密曖昧,讓邵明萱恨不得上前一把將穆輕緩給推開。
「她是我未過門的妻子。」
陡然而來的男聲適時的開了口,接替了穆輕緩將要出口的話,他執起她的手,緊緊地握在自己的大掌之中,語氣之中帶著些許的溫柔和不置可否的肯定。
他側著頭瞧著她,那模樣是前所未有的認真與堅定,讓穆輕緩竟然是看的有一瞬間的失神。
而另一邊,邵明萱也因為拓跋野的這句話而整個人呆愣住了,完全沒有想到拓跋野會這麼回答,而且從那雙眸之中射發出來的專注柔情,是這段時間她從未見過的。
還記得第一次他代表塞北國出使前來,她躲在爹爹背後的屏風後面瞧見了他,雖然只有匆匆的一眼,便已經令她傾心不已,從此以後,她的眼中心里便只有他一個人了。
可是,足足有半年時間,她都沒有再見過他,這次好不容易盼到了他要前來的消息,她眼巴巴的興奮了好幾日,再次見到時,他仍舊是那副豐神俊朗的模樣,讓她幾乎是挪不開視線,但不過卻讓她听聞到一些消息。
說是他前段時間回塞北國的時候帶了一名女子一同前往,而那名女子便是這申南國新冊封的公主,她听後不過就是露出譏諷一笑,不過就是個臣子的女兒罷了,再優秀怎麼能比得上她這皇後的嫡公主的身份尊貴,那女子怎麼比得過她?!
不曾想,那個讓她從不放在眼里的女子此刻就出現在她的面前,而且還當著她的面與她心儀之人握手相擁,更是被他口中認定的‘未過門的妻子’,這讓邵明萱完全接受不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