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著那個牢頭侍衛從牢房之中出來以後,穆輕緩本以為他會帶自己去新太子府的方向,誰知他卻繞了個彎,帶她去了刑部大牢後院的位置,剛走進後院,便瞧見在那院子的回廊上隱隱約約站著一個明黃色的身影。
那牢頭侍衛向著穆輕緩努了努嘴吧,便從後院退了出去,臨走時,還不忘將後院的院門給關上了。
穆輕緩沒有想到夏侯玨居然會親自到了這里來,只是,現在她沒有時間去思考其他的,她要抓緊任何時間,將這件事情查探個清楚,因為這件事將她自己也牽扯其中,讓她不得不去徹查。
她抬起腳來,快步向著夏侯玨的方向走了過去,似是听到了身後傳來的腳步聲,夏侯玨悠悠的轉回了頭,瞧著正一步一步向自己走近的人。
還是那樣熟悉的眉眼,還是那樣溫婉靈動的眼眸,依舊還是那樣讓他沉迷傾心——的樣子,只是,這樣的她差點就成為了別人的女人,差點就要嫁給別人了。
一想到這里,夏侯玨背負在身後的雙手緊緊地捏握成了拳頭,只是臉上的表情依舊不變,心里卻是加劇了想要得到她,將她綁在自己身邊的想法。
穆輕緩走入了回廊中,在距離夏侯玨幾步之遙之外,便站住了腳步,與他客氣疏離的面面相覷著,她微微垂下了眼眸,向著他行了個禮,道,「太子。」
夏侯玨緊促著眉頭看著與自己中間相隔甚遠的穆輕緩,語氣中帶著一絲的不悅,道,「本宮就讓你這麼討厭麼?為何要與本宮相隔這麼遠?!」
他語氣中的不悅穆輕緩一听便知,她臉上表情不變,只是目光清明的瞧著他的眼眸,淡然道,「輕緩現在是罪臣之女的身份,而且也是帶罪之身,離太子太近,一來是怕給太子殿下招惹了麻煩,二來,輕緩剛從牢房里出來,自然身上還有污穢之物,所以不便與太子殿下離得太近。」
好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夏侯玨一瞬不瞬的瞧著她,這世間也就只有穆輕緩可以將這些借口理由說的是那樣的義正言辭,讓他雖然知道是滿滿的借口,卻讓他找不到任何反駁的理由。
他緊抿著嘴巴,半晌沒有說話,只是瞧著對面那個讓他又愛又恨的小女人,他愛她的玲瓏心思,愛她的百般嬌俏,但卻恨透了她對自己的疏離,對自己所說的這些冠冕堂皇的話。
他想要的是,她也像那日在拓跋野懷中那溫柔嬌俏的模樣對待自己,想讓她對著自己滿含著嬌羞,而不是現在這副該死的疏離和客套,這讓他現在恨不得將她一把抓入自己的懷中來。
他帶著隱忍的怒氣,黯啞著聲音對著她說道,「既然是這樣,那你為何又要讓人來傳話,說要見本宮?」
穆輕緩抬起頭來瞧著他臉上帶著的一絲憤怒,心里一沉,便將此次見他的主要目的說了出口,「輕緩想要求太子殿下,讓我見見我爹爹穆遠熹。」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