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輕緩下了馬車,便看到這皇宮之中的天牢確實是守衛十分森嚴,別說是她想要進來,只怕就是一只蒼蠅都很難飛進來,幾乎是每隔幾步便有兩名侍衛守候著,而且那孔武有力的樣子比一般的侍衛要勇猛的多,一看便知道是經過特別訓練的。
這里的每間牢房都相隔的較遠,而且,人也極為少,想想也是,一般的人要是犯了罪,都會被關入刑部大牢里,這皇宮的天牢關的要麼都是朝廷的重臣,要麼都是違反法紀造成極大後果的。
剛好,穆遠熹這兩者都佔了,所以被關入這里也是在所難免的。
夏侯玨帶著穆輕緩向著最里側走去,穿過一條條石壁挖成的牢房,穆輕緩根據她以往的經驗,只是一眼,便瞧得出來,這里除了守衛森嚴以外,就連關押人犯的門也是很堅硬的材料制成的,如果不是能借助外力,單憑人力是很難將這邊的牢門給破壞的。
石壁四周上方懸掛著一盞盞的油燈,將這整個天牢給照的燈火通明,只是,越是往里,越是帶著一股寒意,那石壁都隱隱向外散發著潮濕冷意。
他們走到了最里側倒數第二間牢房外停住了腳步,凌風向著守在門外的侍衛吩咐道,「將門打開。」
那侍衛立即听令,上前將門鎖打開了,然後退到了一側,夏侯玨向著那侍衛道,「這里沒有你的事了,你先退下吧。」
「是。」
穆輕緩瞧見打開的牢門,快速的便向著牢房之中走了進去,一進門便有一股陰冷潮霉的味道直沖向她的鼻端,這里的環境不比刑部大牢好到哪里去,可以說簡直是比那邊還要差上幾分。
穆輕緩本以為,即便穆遠熹犯了錯,但怎麼說以前都曾經為申南國出生入死過,申南王看在這些的面子上也不會太為難他吧,只是瞧了穆遠熹現在的處境,穆輕緩覺得似乎是比她想象的還要嚴重上很多。
石床上的穆遠熹听到了聲音抬起頭來,有些空洞的眼神看向來人的方向,眼神閃了一閃,這才看清站在門口之處的人竟然是穆輕緩,頓時是有些詫異的站起了身子,口中輕輕喚道,「緩兒——」
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他居然可以在這里看到穆輕緩,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他的話音剛落,便瞧見跟在穆輕緩身後進來一個人,正是夏侯玨,穆遠熹收斂起了臉上的表情,向著夏侯玨跪拜了下去行了禮,「拜見太子殿下。」
「起來吧!」夏侯玨也並未向內進去,只是站在門邊的位置,瞧著已經走入牢房之中的穆家父女二人,道,「你們父女二人許久不見,一定有很多話要說,本宮還要進宮去見父皇,就不留在此地了,輕緩,一會兒你讓凌風直接送你回去。」
說完以後,夏侯玨便轉身離開了牢房,看到他離開的背影,穆輕緩倏地覺得松了一口氣,他若是待在這里,她還真不知要如何去詢問穆遠熹這些情況。
只是,他是離開了,可是凌風還守在外面,她要想個法子將凌風支走才行。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