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她夏滿拿了小姐新做的一些首飾的花樣和新的冊子去送到翠玉軒,剛剛將東西都交給陸志遠,陸志遠正在研究著穆輕緩送來的新花樣,準備將這些東西都送到工匠師傅那里去打造。
陸家媳婦知道夏滿要來,特意給她準備了一些小糕點,在二樓的隔間中跟她閑聊著,而陸志遠則在下面仔細的看穆輕緩交給他的冊子,上面詳細記錄了每種花樣的方式和搭配,他正在感嘆小姐的心思巧妙之時,突然听到外面傳來一陣騷動之聲。
接著,便見到自己家的小二跑出去瞧熱鬧,他本也沒有在意,年輕人喜歡熱鬧很正常,正好這一會兒翠玉軒中並不忙,所以也便沒有過問,誰知,沒有一會兒功夫,便見那小二咂巴著嘴巴從外面回來了,口中還嘖嘖有聲,對著陸志遠道,「掌櫃的,你說這人的命還真是說不準的事呀!」
陸志遠從那些花~樣之中抬起頭來瞥了他一眼,口中淡笑道,「你小子年紀輕輕的,怎麼說出這麼感慨的話來?」
「不是我,是我剛听外面人說,咱們申南國的丞相爺今早被關進天牢了,現在大批的侍衛正去丞相府封府抓人呢!你說啊,這高高在上的丞相爺突然一下變成了階下囚,誰不羨慕他之前的身份地位,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現在反倒好,哎——」店小二一邊說著,一邊搖著頭,嘆著氣,語氣之中帶著無盡的惋惜與可惜。
陸志遠剛開始並沒有在意店小二在說些什麼,直到他听到說是侍衛封了丞相府,猛然間抬起頭來,一雙眼楮瞪大了緊盯著店小二,問道,「你方才說什麼?丞相爺被抓了?哪個丞相爺?」
「掌櫃的——你沒事吧?丞相爺當然是咱們申南國的丞相爺了,哪里還有第二個丞相——」店小二有些奇怪的瞧著陸志遠,不明白一向精明的掌櫃的這會兒怎麼泛起糊涂來了。
誰不知道這申南國只有一個丞相爺穆遠熹呀!這不僅是申南國,哪怕是這至尊大陸上的任何一人也是對穆遠熹的大名如雷貫耳呀!
‘砰——’桌子上的算盤被陸志遠踫到了地上,他卻渾然不知,腦子中只留下店小二說的那段話,他倏地從桌子後面站起身來,一把拉住了店小二的衣領,緊緊地追問,「那你可知穆丞相是犯了什麼罪?為何會被抓?丞相府所有人都被抓了麼?抓住的人都被送去哪里了麼?!」
陸志遠這一連串的問題將那店小二問的都給懵了,有些緊張的吞咽著口水,他不過就是出去湊了一下熱鬧而已,怎麼掌櫃的會反應如此之大呀?!
店小二瞧著陸志遠,慢慢搖了搖頭,說道,「掌櫃的,你的這些問題,我都答不出來,因為剛才那些人並沒有說這些。」
他哭喪著臉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有些不知所措的瞧了瞧陸志遠,陸志遠一把松開了他,快速地奔上了二樓,將消息告訴了正在樓上愉快吃著點心的夏滿。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