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倒難不倒來自異世界的竹如煙。
嘴角勾勒起一絲冷笑,竹如煙走到窗邊,抬頭看了看天。
來到這個世界有兩三天了,看樣子,回去是沒有任何的希望了。
與其想著那遙遠的過去,不如好好的把握現在吧,就讓竹如煙這個名字永藏心底,從現在起,我的名字就是冷紫溪。
冷紫溪,既然我繼承了你的身體,別人欠你的一切,我都會替你討回來的。
我,竹如煙,不是那麼好惹的人。
如今,冷紫溪已不再是從前的冷紫溪,心性完全換了一個人,絕對不可能會接受受盡他人的欺凌而忍辱偷生。
冷家的這群垃圾最好別再來惹我,否則,就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
我竹如煙,哦,不,冷紫溪重新擁有精彩人生的開始。
冷紫溪抹去了眼中的最後一絲緬懷,目光變得無比的清澈,堅定。
想當初她以為她必死無疑,卻沒想到重生在這里。
是命中注定,還是機緣巧合。
是冷紫溪或者竹如煙已沒有那個心力去追究,能活著就好,能在一次重生真好。
黃昏轉眼落寞,夜色翩翩來臨。
‘叩叩’,象征性地輕叩了幾下門,來人便推門進來了。
「啊!」伴隨著一聲驚呼,一個女孩手里拿著一只紅木托盤 地連退了三四步,最後竟一跤跌坐在了地上。她面前的一只青花瓷碗正滴溜溜在地上打著轉,暗紅色的湯汁潑得滿地都是。
看著她的穿著,加上她從古裝電視劇中得知的,她的身份應該是婢女。
不過她知道她,她是冷紫溪的貼身丫鬟,名叫畫夏,不僅人長得好看,心地也是極好的,對她家小姐更是盡責盡心。
冷紫溪正想著向她點頭示意。(從現在起,正式啟用女主為冷紫溪)
豈知,只片刻,那婢女的眼中便蓄滿了淚水,轉眼間,冷紫溪便被她緊緊地抱住。
「小姐,你終于醒了,擔心死畫夏了,你怎麼可以拋下我,自己走了呢?」瞬間。女子眼中蓄滿的淚水轟然流下。
「咳咳咳……」受不了畫夏如此熱情的擁抱,冷紫溪又因為胸口上還未完全好的刀傷,忍不住便咳嗽了起來。
「對不起,小姐,畫夏忘了你身上還有傷……」稱為畫夏的丫鬟在听到冷紫溪的咳嗽聲,立馬放開了她的身子,皺著眉頭,一雙白皙的手還在冷紫溪的身上亂模一通,嘴里還喃喃著,「怎麼樣,有沒有事,還痛不痛?」
為了不讓守在庭院的少爺的手下發現,她是偷偷的進來,看見小姐安好,她是太高興了才這樣。
「我說夏小妞,你要是再這麼亂模下去的話,我就會誤認為你是在借機佔你家小姐我的便宜嘍!」憑著冷紫溪留有的記憶告訴她,眼前這個女孩的裝扮是她的丫鬟,雖說是丫鬟卻也是像親生姐妹一般好。
而老實的畫夏也讓冷紫溪興起一股想要捉弄她的念頭。
畫夏听到這話,臉紅了,白皙如玉的臉頰上浮起漂亮的紅暈,也立馬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低垂著頭不敢望向冷紫溪。
「畫夏,你臉皮真薄,怎麼這麼容易害羞呢?」
畫夏繼續低著頭,臉更紅了,冷紫溪很喜歡逗她這位乖巧害羞的小丫鬟,流氓地勾起畫夏的下巴調戲,「小美人,給爺笑一個。」
「小姐……」畫夏聲若蚊吟,緊張得渾身汗毛肅立,不知道為什麼她感覺小姐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變得好……風流。不過即使是這樣,她還是喜歡現在的小姐,至少不會每天輕鎖娥眉,讓人心里直為她犯疼。
「趕緊的,給爺笑一個,不然拿你去賣。」她模著畫夏的下巴繼續調戲,她家小丫鬟長得這麼標致可人,笑起來肯定很漂亮。
畫夏勉強地擠出一個笑容,小小的梨渦若隱若現,極是迷人,冷紫溪直犯花痴,真的是美人啊,又乖巧又可愛,非常容易教的美人啊。
「畫夏,你美呆了。」
「小姐更美。」
「嘴真甜。」冷紫溪哈哈大笑。
正在這時,憑著多年的特工的耳力和反應,冷紫溪發現有人正在慢慢的靠近她們所在的這個房間。
她對畫夏丫鬟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便拉著她躲在了卷簾的後面,然後側耳傾听……
莊園東北角,一陣細碎的腳步聲響起,一名衣著鮮麗的紫衣侍女一邊走,一邊低聲自語︰「真倒霉!整個將軍府就咱們兩人守在這陰冷的冷溪閣,該死的,命還真的是硬,那樣的捅都捅不死……!」
「是啊!你說這也奇怪,少爺和小姐親自交待江湖武林高手來下手呢,你說怎麼沒有沒有死,哎!真是晦氣。」
身為特工的冷紫溪從門外兩人的對話中,很快搞清了現狀,那兩個丫頭原來是來刺探她到底怎麼樣了啊!
畫夏當然也听到了,那兩個丫頭講話講得那麼大聲,想不听都難!
站在冷紫溪旁邊的畫夏想要掙月兌她的桎梏,打算出去質問那兩個壞丫頭,為什麼這樣要對待她家小姐,還派武林高手來暗算她。
還來不及踏出一步,便被冷紫溪制止了,她趴在畫夏的耳邊說了句,「欺負你家小姐的,我要讓他痛苦百倍,讓我出馬,順便讓你瞧瞧你家小姐我是怎麼整治她們的。」
冷紫溪走到化妝台,模索著那些可以讓她成為武器的眉筆和胭脂。
「小姐,你找什麼東西?要不要畫夏幫你。」隨之而來的畫夏看著冷紫溪東翻翻西找找的,忍不住開口。
「我在找眉筆和胭脂,哦,找到了。」冷紫溪看著畫夏壞笑,眉毛還挑了下。
「小姐,你不要這樣看著畫夏,畫夏現在心里直犯虛。」
「好了,不逗你了。我們現在開始行動吧!」
說完,冷紫溪給了畫夏一個放心的眼神,又對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坐在化妝台前開始‘行動’。
不一會兒,門開了,一前一後的兩人邊走邊聊的走進房間。
突然兩人瞪大眼楮,愣愣的盯住空蕩蕩的大床。明明應該躺在床上的人怎麼可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