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宴當天!
冷紫溪一身打扮與平常無異,當冷長風、老夫人、鄒姨娘和自己的娘親以及將軍府的各位千金和冷蕭霖看到冷紫溪的時候所有人皆是一驚,他們沒想到冷紫溪長的如此的傾國傾城,那日老夫人和冷長風亦是沒仔細看冷紫溪,今日再見讓他們眼前一亮。
還有就是不難看出冷紫溪身上所穿的衣服居然比他們還要好,尤其是頭上戴的幾顆珍珠,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生光,紫色的光、珍珠飽滿圓潤,點綴在冷紫溪的墨發上更顯高貴,耀眼,讓他們最為震驚的是冷紫溪散發的那一身睥睨天下的氣勢,讓他們頗感吃驚。
一個從小痴傻成性,懦弱無能,不受待見的孩子,如何會穿的如此好?他們並沒有派人送衣物去,不僅如此,而且還出落的如此傾國傾城,面色紅唇,身高在同齡人里亦是不高不矮,而且那一種氣勢又是從何而來?再想起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就越發覺得奇怪。
冷長風不止第一次為此頗感疑惑。
鄒姨娘母女、還有冷紫琪則沒有想這麼多,只是氣憤她穿的比她們好,長得比她們好看!老夫人的眼里則是閃過一絲陰狠!
當然了,這絕對逃不過冷紫溪的眼楮!冷紫溪明白,這是第一次她作為一個正常人來出席這次的賞梅宴,上一次的中秋宴她則是扮演一個傻子,如今不一樣了,所以她自得好好打扮一番才行。
「既然人都到齊了,就快些上轎吧,別誤了時辰。」冷長風雖然有許多疑問,但是現在不是解決的時候,等回來再查不晚。
眾人听到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各自上了各自的馬車。
冷紫溪也沒有多加理會,不管他們心里怎麼想,只要不惹到她的頭上,都跟她沒關系!
而且今天她出席的主要原因還是因為有事情要辦,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別說區區一個將軍,就是皇帝來請她都不見得去!雖然有些大逆不道,但是在世人眼里她可不就是傻子麼。
上了轎子,一行人浩浩蕩蕩直奔皇宮而去。
轎子晃晃悠悠大概走了一個時辰,終于到了皇宮,前面已經停了很多轎子,所以他們只能排在後面了。
冷紫溪下了轎子,遠遠望去,那一座深紅的宮殿像嵌在地上一樣,飛檐上的兩條龍,金鱗金甲,活靈活現,似欲騰空飛去。在湛藍的天空下,那金黃色的琉璃瓦重檐殿頂,顯得格外輝煌。
這不是冷紫溪第一次來百里王朝的皇宮,卻依然讓人感到富麗堂皇、紙醉金迷的很。
冷長風帶著他的家眷剛行至‘迎來殿’外,就有不少官員上來寒暄,將軍在朝廷也是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自然有不少的人會巴結他,而老夫人那邊也沒閑著,自然有不少官員的內人來和她搞好關系,說的不外乎是些阿諛奉承的話,各府的小姐們也難得出門自然不會閑著,少爺們也扎堆,談天說地,說說自己如何如何!
冷紫溪對這些沒興趣,而且也不會有人和她說話,外人只知道將軍府中有個痴傻,不受待見的四小姐,卻從來沒有見過她如今這般的風采,自然不會和那個傳說中的她聯系在一起。
在一派笙簫弦樂之中,她一襲淺紫,一臉去留無意,自人群中灑月兌而過,對那些漸漸意識到她存在的人的指指點點視若不見。
她只想在宮宴沒開始之前待在御前殿外頭,吹著風,看著太陽一點點落下山頭,不想在這悶呼呼的屋中看那些逢場作戲。
就這樣,走出了御前殿,沿著一條不起眼的石子小徑一直行著,穿過了好幾座花苑,繞了十幾個彎,方才听不到遠方的喧鬧嘈雜。
在這里,冷紫溪停下了腳步,有些怔忡的望著不遠處的場景。
這是靜謐的後花園,不遠處,在那連翹花開得一片明媚璀璨之中,竟有個人孑然而處。
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好一段時間,她老是經常想到,卻沒見到的人——百里蘭邪。
冷紫溪在驚詫過後,反應過來,便輕手輕腳的,想要在不驚動百里蘭邪的情況下離開。
可是,天不遂人意,身後響起一抹磁性的聲音,也讓冷紫溪的腳步硬生生的頓在那里。
「怎麼,想要走?難道四小姐很怕我,一見到我就這麼想要迫不及待的離開麼?」百里蘭邪轉過身來,眼神有些犀利的望著前面嬌小的人影,從一開始他在這里也不過是想圖個清靜,沒想到她會出現在這兒,前一秒的心情是驚喜的,但在看到她正要轉身離去的時候,他感覺好像有人拿著一盆冷水從他頭上澆灌了下來。他從未有過這種感覺。
「給四殿下請安,」冷紫溪有些尷尬的轉過身來,微微一屈膝,而後緩緩道,「殿下誤會了,臣女是不想打擾到殿下的清靜,這才選擇離開的。」
「是嗎?我怎麼覺得你並非是在為我考慮,反而是故意而為之呢。」百里蘭邪上前靠近了幾步,慵懶而帶有些輕佻故意貼在冷紫溪的耳邊輕聲呢喃道。
冷紫溪嚇得花容失色,她從來沒看到百里蘭邪如此性感的一面,後退了兩步,連忙警告自己要穩定心神,強裝鎮定,「還請殿下自重!」
「自重?」百里蘭邪好像是听到什麼笑話一般的輕笑起來,話語中有帶著些連他都不曾注意過的苦澀,「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們兩的關系變得如此生疏了呢!」
「還請殿下謹言慎行,這話要是被別人听到了,想必會生出不少誤會,」冷紫溪依然低眉順眼,恭恭敬敬的,好似兩人之前的所有快樂的時光都是不曾有過的,然而心里的波濤洶涌卻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一頓,而後咬牙道,「況且我跟殿下也從來沒有什麼關系。」
百里蘭邪眼眸一暗,低喃道,「是嗎?」。似乎又想到什麼似的,眸光乍現,「有沒有什麼關系不是你說了算,就算現在沒有什麼關系,不久之後我們也便會有關系,我拭目以待。」
冷紫溪還在為他眼里的光輝看的愣住了,又被他的這一段話說的莫名其妙,待她想問什麼的時候,百里蘭邪卻已經離開。
冷紫溪忍住心底里滿月復的疑問,隨後也奔著宴會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