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書城微笑點頭,也不知道為何,白書城能夠感覺到紅蓮對自己的敵意,只是他不明白,甚至有時候他更覺得自己不可思議,為什麼在一個只有九歲的小女孩兒面前,他卻有著與對方平輩對平輩的感覺。
三個人就這樣等待通報之後,便拜見了宗主,當宗主看到魏月舞的那張臉時,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她面前,雖然他已經是結丹期大修士,可仍舊激動地說不出話來,他用雙手去扶正向他行禮的魏月舞。紅蓮在一旁看的內心有些酸楚,沒想到有一天,自己也成了魏氏的人,而如今的宗主魏廖華,正是魏月舞的親叔叔,魏氏,離紅蓮越來越遠,在她的陣營中,從來不曾有過這些人,因為他們是仇人。
此刻的紅蓮才意識到,自己不能接受魏廖華的關心,一絲都不行。在這個世界上,她只能依靠自己,就算有人懂她關心她,又如何?不懂得不關心她,那又如何?修仙之路注定孤獨,成王敗寇,或許這就是她最終的答案,可笑竟然與白書城同出一轍。
「夕顏……你……你沒死?你還活著……」宗主斷斷續續地問著,雙目直直地看著他面前的魏月舞,生怕她會消失。曾經他答應過魏霸天,如果他有什麼意外,就替他好好照顧夕顏,或許當初魏霸天早就已經料到了自己很快就會死去,才會對自己說這樣的話,然而自魏霸天死後,夕顏卻失蹤了,他一直責怪著自己,責怪自己不能好好保護夕顏,不能完成魏霸天的囑托,早知道,修仙之人講究因果和承諾。一旦出錯有了心結,便很難再突破,而宗主魏廖華的心結,正是魏夕顏,而如今夕顏卻突然出現,站在了他的面前,他怎麼能不激動。
「宗主……我,我不是夕顏。」魏月舞小聲說著,生怕打擊到宗主。
「什麼?你說……你不是夕顏?」宗主睜大了眼楮,不敢置信,眼前這個女子,明明就是,為什麼會說自己不是?
「我叫魏月舞。」魏月舞說道。宗主听她說她姓魏,身體就是一僵,魏月舞,這個名字他沒听說過,可對方也沒有理由騙自己,難道她真的不是……宗主心中暗暗思考著。
「我和夕顏,是雙胞胎,也就是說……她是我的姐姐。」魏月舞表情認真地說道。
這下子不只是宗主,就連本來還在一旁正津津有味看戲的白書城,表情也是一呆。
雙胞胎?這……騙人呢吧?魏霸天什麼又時候多了一個女兒?這個魏月舞到底是什麼人……白書城滿腦子的疑問,他不由將目光落到紅蓮的臉上,只見她此刻面色平靜,看不出一絲異樣,可就是這過于平靜,令白書城覺得這件事她魏紅蓮一定知道些什麼。
魏月舞將自己的身世,後來經歷的事,以及與紅蓮相遇的過程通通跟宗主講了一遍,宗主震驚,沒想到他的大哥當年竟落下了一個女兒,真是造化弄人啊。可既然是他大哥的親生女兒,那自己這次是一定要保護好了。
魏廖華並沒有絲毫懷疑,因為一個練氣期的修士說謊,是滿不過他的眼楮的,結丹期的修為,能夠用精神力控制修為低的人的精神,從而判斷對方有沒有在說謊。
白書城卻是面容慘白,沒想到魏霸天有兩個女兒,也就是說這次魏紅蓮帶這個魏月舞回來,就是為了認祖歸宗。還好自己當年做的天衣無縫,不然如今可算是個大麻煩。
紅蓮自然是料到了最終的結果,魏月舞被送到了萬絕峰,被華語真人破格收入為第十一位真傳弟子,畢竟魏廖華曾說過,紅蓮是他收的關門弟子,自然是不能再收,不過對于魏月舞,宗主絕對是特別照顧,當親女兒一樣對待,紅蓮不得不說,魏廖華這叔叔做的稱職,這血緣的關系真不是隨便說說,親的就是親的。
魏月舞的到來,自然是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前任宗主竟然有一對雙胞胎女兒,這身世,說出去都離奇。
先不提魏月舞的突然出現,就說這幾日,宗門內又傳來了另一個令人振奮的消息,這一年來同獸潮的抗爭終于以人類的勝利告終。
南方修仙界的各大宗門都舉行了慶祝儀式。
極軒宗自然也不例外,所有人都異常高興,在這情緒持續高漲的情況下,各大宗門準備舉行一場比斗,說是比斗,其實就是想要檢測一下,自獸潮之後,各大宗門所剩的實力,通過比斗,來確立自家宗門在這南方修仙界的位置。
這場大比對宗門來說非常重要,成敗都意味著從今往後宗門的地位,以及將來資源的分配。
南方修仙界有四個大型宗門,分別是極軒宗,合歡宗,太虛宗和玄天宗。
這場超大型的切磋比斗大賽,被定在了一個月後,比斗地點設在了合歡宗,原因很簡單,因為如今在南方修仙界的四大宗門中,??只有合歡宗傷亡最為慘重,實力也最差,也就是說,第一個被削減的,一定就是合歡宗,若是將比斗場設計在實力較強的宗門,那便是承認了此宗門在這南方修仙界的統領位置,可若是設立在最弱的宗門,那意義便大不相同。用本宗門的實力進行威懾,並且有能力控制比斗場是每個大宗門都能夠接受的事情。在合歡宗設立比斗場,最為合適。
這場比斗的規則很簡單,練氣期的弟子對戰練氣期的弟子,築基期的弟子對戰築基期的弟子,以晚輩弟子們的比斗結果來決定勝負。
雖然紅蓮的修煉速度非常快,可在極軒宗內,練氣期八層以上修為的外門弟子也是比比皆是。紅蓮雖是內門,可修為卻是與這個位置不符。
宗主並不打算讓她參加,可紅蓮依舊在做些準備,人生世事難料,紅蓮暗自想著,說不定自己就上了。
魏月舞在極軒宗認識的第一個人便是紅蓮,又因為同是魏氏,所以不時會來找她,紅蓮對她也是很好,雖然紅蓮並不喜歡這樣的刻意為之,可這也畢竟是自己欠她的,能幫助一些便幫助一些。
雖然大宗門並不是家族,可魏氏強者太多,在這修仙界地位頗高,自然而然給人一種家族的感覺。紅蓮在心底里,是不喜歡這樣的存在的,可她也沒辦法,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頭。
魏月舞將自己的符多數賣給了紅蓮,她本來並不打算要靈石,可紅蓮卻是執意要給,于是魏月舞便收下了。
這些符都是當初魏月舞順走的那個儲物袋中裝著的,什麼等級的都有,就連高等級的符,也有幾張。可紅蓮就算把自己所有的積蓄都花光,也買不起那高等的符,她買的都是下品。魏月舞說要送她,可紅蓮沒要,無功不受祿這個道理,她還是懂的,而她更明白,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
據魏月舞說,當初抓她的那個人,是結丹期的修為,不過具體是什麼身份,她不知道,回憶起這件事,魏月舞的眼神變得暗淡,在極軒宗的日子過得太好,她都快忘了這件事,可這件事卻是在內心深處侵蝕著她。
紅蓮不願看她難過,便不再讓她說。
見紅蓮反反復復拿著那幾張符看,魏月舞好奇,她不知道紅蓮為何會如此熱衷于符。然而奇怪的卻不是她一個人,紅蓮才是最震驚的人,她看著手中的符,竟然覺得自己也能制作這樣的東西,她根本沒學過制符,前世更沒發現自己有這樣的天分,可偏偏現在她就是莫名其妙地覺得自己能行,非常行。
紅蓮的心思完全不在魏月舞身上,沒說兩句便打發她走,魏月舞也不生氣,她知道紅蓮對她沒有惡意,她能夠感覺得到,紅蓮對她是真的好,不然也不會有事沒事來看她,雖然她們年齡相差很大,可魏月舞卻覺得跟紅蓮在一起時,就像是在面對一個同等年紀的朋友,再者,對于修仙者來說,年齡不過是個詞語,這不能影響什麼,或許是壽元將近,心也變得跟以前不一樣了,魏月舞感慨,便準備離開。
而此時紅蓮卻是想起了一件事,這件事因為與魏月舞解除的多了,竟然讓她有些淡忘,甚至是習慣了。
紅蓮下意識喚道︰
「月舞!」
魏月舞听她直接喚自己的名字,心中有些莫名的開心,便回打趣道︰
「怎麼了,剛才還巴不得讓我走,這麼一會又舍不得了?」
紅蓮翻了她一個白眼,道︰
「我是想起了我最初遇見你時,一直想弄清楚的那個問題。」
「什麼問題?」魏月舞好奇,她哪還記得當初紅蓮問的問題,當初太激動,根本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紅蓮無奈,說道︰
「就是每次與你靠近,我都會有種非常熟悉,非常血液翻涌的感覺。」
魏月舞听紅蓮這麼說,返甩了她一個白眼,直接調頭就走,紅蓮從後面拉著她,叫道︰
「你別走啊,你還沒回答我呢,我很奇怪啊!」
魏月舞被她拉著,也沒走出幾步,回頭說道︰
「魏紅蓮,你還不會是愛上我了,才氣血翻涌的吧!」
紅蓮當即垂下了手,她恨不得給魏月舞一腳,竟然將她如此認真的疑問當成是開玩笑。
魏月舞見她黑著臉,不禁哈哈大笑,轉身就離開了紅蓮的院子。
紅蓮郁悶地回了自己的房間,不明白就不明白吧,反正又不影響她修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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