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盧一聲怒吼,惹的那老人一個驚顫。臉上的褶子不停的在顫動,然後在眾人的驚愕中躲到了軒轅昊的身後。像一個孩子一樣,露出小半個頭,見大盧還盯著他,又嚇得退了回去。
「你出來。」大盧見老人囁嚅的模樣,一顆漢子心瞬間軟了下來,「你出來吧,我保證不打你!」
哪料老人不依,雙手抓著軒轅昊染滿血跡的袖袍,小心翼翼的露出半顆頭顱,他嘀咕道,「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敢打我嗎?」。
不提這茬還好,提起這茬,大盧就氣的不行。
想當初他好好的在後山林洞里過著隱居的生活,每天在山上打點野雞、山豬,沒事挖些野菜、摘點野果子吃,多滋潤的生活!還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來煩自己。
結果不知怎的,打獵的時候踫見了這老頭。這老頭就非說他有病,硬是把他帶回這藥廬來了,至于是怎麼帶回來的?
大盧想到就來氣,「你還好意思說,我用的著你救?醫治瘸了腿的山豬,又不是熊瞎子!老子能打獵那麼多年,還能治不了它!」
大盧說著就要過來拽老頭。
老人見狀,急忙兩只手抓住軒轅昊的袖袍,把軒轅昊的袖袍抬了起來,他躲在後面不吭聲。
像是怕極了大盧。
大盧以為軒轅昊要為老人出頭,沒好氣的道,「年輕人,你別蹬鼻子上臉。惹怒了老子。讓你們吃不了爬著走!」
軒轅昊不動聲色的把自己的手收回,語氣平靜的說,「壯士與老大夫之間的恩怨,在下不管。但是,」軒轅昊頓了一下,轉身對著老大夫說道,「在下的妻子傷重,還請老大夫先行為在下的妻子診治。」
老人皺著眉,道︰「哎呀,老朽最討厭醫小閨女了~」
大盧听言一臉不屑的表情。「那前幾日的丫頭片子。是誰撿回來的?到現在還是昏迷不醒,害得老子得一天到晚的守著!」
老人被揭了老底,忙走到對面隔間里說要拿藥箱。一邊還嘀咕著,「大盧。咱們好歹都有三百多天的交情了,你怎麼這麼不給面子。再說了。那小閨女長的多標志啊。等人閨女醒來老朽幫你做做媒,還給你掙了個媳婦呢。」
大盧耳尖,听到老人的話。滿臉怒地通紅,「你個老頭瞎說什麼!」
老人在隔間里正在用小刀一點一點的劃著手指甲,被大盧吼的手一抖差點劃到自己的手,氣道︰「哼,你被老朽說中心思,惱羞成怒了!」
「老頭!」
玉婆婆見兩人一直吵鬧,開口道︰「我好像听到一位姑娘在說話。」
「什麼?我怎麼沒听到?」大盧已經走向隔間的腳步听了下來,像風一般的沖去了另一件屋子。
老人像是有所感知似的從隔間了走了出來,手里卻只端了一盆溫水,老人笑嘻嘻的道,「看病不急,老朽先淨手。」
三番兩次被推月兌,軒轅昊有些模不透這老人的性子,只希望他真的是世外高人,否則他的紅羽可不是拿著玩的。
軒轅昊拿著劍坐到了一旁,開始調戲。玉婆婆亦閉目養神,不再說什麼。
老人淨完手,耳邊忽然就安靜的不得了,「哎呀呀,怎麼一個個的都不說話?你們真不好玩,還不如大盧呢!」
「老朽一個人在這荒山野林的生活多不易啊,最近的人家我都得走上半個時辰才能到。所以,我那天上山采草藥,見到一個渾身黑黝黝的毛人就把他救回來了。」老人好不容易見到這麼多人,話匣子打開就有收不住的趨勢。
雖然沒人理他,但他還是說的很歡樂,「吶,就是大盧。怎麼樣?你們也覺得大盧那小子長得還不錯吧。高大威猛、正義凜然的,像我年輕的時候。雖說是個暴脾氣,這點不像我。但他也就只是那麼說說,他從來都不打人,只打野豬。所以,他以後肯定會對他媳婦兒好。」
說話間。老人已經把完了楚樂清和謝芸芳的脈。
他又起身到水盆處去淨手,「我說你們兩個,不要不說話。小小年紀就愛板著張臉,這可不好。還有你,「老人用布巾擦了手,走到玉婆婆跟前,「整天戴著個帽子干啥呀,你就是瞪大眼楮看還不一定能看清這世界呢,還帶著個破帽子,你看看外面的太陽可好了,你看的清嗎?」。
這話說的玉婆婆心中一震,黑紗幔下的臉抬了起來。
她為了恕罪、為了反省,後半生都活在陰暗里,從不曾抬頭看過太陽。
可是,活在陰暗里。她就能看清自己,看清當年的真相嗎?
「好吧,好吧。我診完了,這倆小閨女沒什麼大事,就是些皮外傷。我這有些金瘡藥,涂在她們的傷口處就行了。」
「不過,我的金瘡藥有好有壞,你們想要什麼樣的?壞的就和外面賣的一樣,治外傷也是好樣的。不過我看她們被老虎抓的都不輕,恐怕身上都會留疤。」老人嘆了口氣,「可惜了,都是長得標志的小姑娘。年輕人,這倆都是你媳婦兒?」
「不是。」軒轅昊道,「在下只有一個妻子。」
「哦哦,這就好。這樣你要一個就好。」老人松了一口氣,「老朽的特制金瘡藥可貴了,要是這倆閨女都是你媳婦兒,那你可要傾家蕩產了。」
「吶,這瓶十兩銀子,」老人把一個白瓶遞給玉婆婆,「你給那小閨女涂上吧。」
玉婆婆接過,心里泛起了為難。謝家小娘子其實也實屬無辜,平白遭了罪,難道以後還要留一身疤嗎?
她也是女子,知道女子皮膚一旦留了疤,會對她以後的人生造成多大的影響。
這時老人已經將另一個藍色的瓷瓶遞道軒轅昊眼前,「這是是老夫特制的,一千兩一瓶。保證用了以後不留疤。」
軒轅昊接過,「拿兩瓶吧,稍後會有人來送錢。但是我要一間單獨的屋子。」
「要兩瓶!好啊好啊!」老人很興奮,其實特制金瘡藥的成本雖貴些,但是遠沒貴到這種程度,他就是獅子大開口。(未完待續)(未完待續。)
PS︰二更,求訂閱。求收藏推薦!還有三更會晚點,可以明天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