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蘇曉黎這般的生分,無風自然不大高興,突然一把攬上了她的腰際,將其緊緊摟入懷中,濕熱的氣息一股股地噴灑在了蘇曉黎的脖頸上,讓人不自覺也是渾身戰栗。
「小野貓,本王最近是有些疏忽你了,不如今晚就來補償補償你好了。」
誘惑般的話語在耳邊響起,但卻嚇得蘇曉黎渾身一個哆嗦,毫不猶豫地就想要開口拒絕,可誰知剛剛才張開口去,嘴巴就被一雙略帶冰涼的薄唇給緊緊地封住了,絲毫不留給她任何說話的機會。
直到身體發軟,險些已是喘不上來氣的時候,一雙紅腫的唇瓣終是被那人輕咬了一口後才放了開來。
「王爺!」
一雙鳳眸眼含怒氣地狠盯向了無風,盡管沒有辦法將他推開,可蘇曉黎仍將雙臂擋在了胸前,盡量與他保持著一定距離,雖未開口,可拒絕之意已是十分的明顯。
然而蘇曉黎不知道的卻是,無風最喜歡的其實偏偏正是她這幅氣極了卻又無能為力的神情,當真像極了一只發了怒的小野貓,可愛之中又帶著一股子倔強勁,讓人看了真是欲罷不能。
「還想要?」
故意曲解蘇曉黎的意思,一邊說著,無風已是再次湊了上去,仿佛懲罰性一般地在那張小嘴上又瘋狂肆虐了起來,絲毫不給她任何逃月兌的機會。
而一旁的小狼犬早就已經怒氣沖沖地撲了上來,只可惜雙方實力相差太過懸殊,還未等它真的靠近,就被一股黑色旋風控制住身子,再都無法動彈了。
啊!
當無風正與蘇曉黎唇舌糾纏之際,一聲輕呼卻突然從他嘴里發了出來,濃濃的血腥味瞬間溢滿整個口腔,原是下嘴唇竟被那蘇曉黎狠狠地咬開了一個大口子。
「小野貓,夠狠的啊。」
擦了擦唇瓣上還沾染著的殷紅血跡,無風卻是一臉笑意不明地望向了懷中的小人兒,毫無意外地與那一雙倔強眼楮相交,一時間倒是更加激起他好斗的來了,「看來本王今天是不得不給你長點教訓了。」
突然一把扯開了蘇曉黎的衣領,雪白的肩膀就那樣暴露在了依舊還有些涼意的空氣中,嚇得蘇曉黎在一聲尖叫後就開始不住掙扎了起來,可就憑她的那點力氣又怎麼可能推得開身前這只狂躁的大猛虎呢。
啊!
一陣強烈的劇痛感突然從肩膀上傳了過來,雖然沒有辦法扭過頭去看,可蘇曉黎卻清楚得感受到兩排鋒利的牙齒正死死地咬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劇烈的疼痛使得蘇曉黎本能地不住輕顫了起來,就連一雙明眸之中都已是漸漸氤氳上了一層薄薄的水霧。
似乎是真的打算好好懲罰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野貓,在咬痛了她的肩膀之後,無風卻並沒有任何想要放開她的意思,嘴上力道依舊,似乎是在等待著蘇曉黎主動向他服軟求饒一般。
可是縱然已是痛得渾身發顫,蘇曉黎仍然倔強地咬緊了嘴巴,硬是連一聲哼唧聲都沒有發出來,只有那兩串眼淚不受控制地吧嗒吧嗒掉了下來。
挺有骨氣的嘛。
見到蘇曉黎不肯服軟,一時間反倒更加激起了無風想要征服她的,兩排利齒微微加重了力道,他倒要看一看這個小野貓究竟還能倔強到什麼時候。
鑽心的疼痛從未停止地從肩膀上傳了過來,蘇曉黎也是幾次都忍不住地差點痛得叫出了聲,可心里總是憋著那麼一股子倔強勁,硬是咬破了嘴唇都不肯說一句服軟的話。
看來想要制服這只小野貓,不下點狠心是不行了。
本就攬著蘇曉黎腰肢的手臂突然一緊,另一只手也是直接抓住了她的兩只手腕別在身後,而就在與此同時,無風也是一狠心地咬了下去,直到雪白肩膀上終是流下了一股鮮紅血跡後,才將那蘇曉黎放了開來。
這一次無論如何蘇曉黎都已是無法控制地痛呼出了聲,而就在呼聲過後,腦中里卻是突然一片空白,似乎連意識都漸漸變得模糊了起來,身子更是毫無反應地軟軟癱倒在了無風懷中。
其實以蘇曉黎原本的體質本不至于直接就這樣昏厥過去的,只是如今的她已被月復中胎兒吸去太多能量氣虛體弱,再加上剛剛情緒激動、急火攻心,一時暈厥倒也是可以理解的了。
緊緊一把抱住了蘇曉黎已經癱軟了的身子,這下子倒是將這位霸道強橫、不可一世的安王爺給嚇了一跳。
原來只是想給她一點小小教訓,沒打算真的傷害她的,可沒想到她的身子竟會虛弱至此,只是剛剛破了點皮,流了點血而已,竟就直接這樣暈過去了。
「師姐!」
剛剛從外面打听消息回來的當歸,一進門便看到蘇曉黎正昏迷不醒地倒在了無風懷中,特別是那雪白臂膀上一股股鮮紅血跡令人觸目驚心,一聲疾呼之後,當歸也是直接沖了過去。
雖然不耐煩這個家伙突然跑出來攪局,可當歸到底是一名醫術精湛的大夫,蘇曉黎的突然昏倒也是由不得無風再依著自己的喜好行事,一把打橫將她抱了起來,也是直接就抱進屋子里去了。
……
自從失去意識之後外面都發生了什麼事情,一直暈暈沉沉的蘇曉黎自然全不知情,其實就連她自己都沒有想到竟會就這樣暈倒了,待到再醒來時屋外天色早已一片漆黑。
月色深沉,漆黑的屋子里沒有一絲光亮,只有不遠處擺放著的那頂香爐之中還會偶爾泛出一星兩點的小火星,淡而清雅的安神香的味道徐徐縈繞在屋子四周,讓人聞了心情甚是平和安穩了不少。
剛剛清醒的腦子里或多或少都還有些不大清楚,蘇曉黎下意識地就想要坐起身來,可誰知手臂剛一用力,肩膀上便立刻傳來了一陣強烈的劇痛感。
就像一個閘門突然被人打開了一般,昏倒之前發生的一幕幕也是一下子全都涌進了腦子里來。
原來是被那家伙要咬傷了啊,撫了撫受傷的肩頭,傷口早已被人仔細地處理包扎過了,只要不亂動其實倒並不會感到任何疼痛。
「你醒啦。」
床簾突然被人掀開,使得毫無防備的蘇曉黎也是直接嚇了一跳,昏黃的月光自背後射來,將床前人的容貌也是完全掩蓋在了一片黑暗之中。
「啊!你是誰!」
一時忘記了肩膀上的傷勢,蘇曉黎也是下意識地就想往床里面縮去,只是身子剛一移動就被一雙強有力的大手給制止住了,一時間動彈不得,只能驚慌失措地望了過去。
「受了傷還亂動。」
帶著些許斥責口氣的輕吼了一聲,隨著那張模糊面容的慢慢靠近,蘇曉黎這才看清楚原來抓著自己的人正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無風。
可是這一發現卻是讓蘇曉黎更加的心驚不已,這三更半夜地他怎麼又會出現在自己的房間中,難道連她這樣一個受傷了的孕婦也不肯放過嗎?
雖然蘇曉黎什麼都沒有說,但她此時臉上那一副受驚萬分的神情卻是將她的心思全都表露出來了,看在無風眼中也是又好氣又好笑,真不知道在這個小野貓的心里到底把自己看成是什麼樣不堪的人了。
「就是過來看你有沒有睡覺不老實摔地上了,那麼緊張干什麼。」
小心地把蘇曉黎又給按回了被子里去,無風也是一邊黑著一張臉,一邊竟帶了些埋怨口氣的嘟囔了這麼一句。
其實多麼想告訴她,自她暈倒之後自己就一直沒有離開過這間屋子,強頂著當歸那想要殺人的眼神守在一旁,只是想要看到她醒來了才能安心。
自從現世以來還從沒有這麼憋屈過呢,可她倒好,剛一醒來就給自己這樣一個眼神,難不成真把自己當成是那喪心病狂的大yin.魔了。
確是有些氣惱地瞪了那蘇曉黎一眼,無風也是心中頗為不快,黑著一張臉什麼都沒有再多說,只是替她蓋好被子後就直接地離開了。
直到院子里響起了關門的聲音,蘇曉黎這才反應了過來,沒有糾纏、沒有戲弄,甚至連一句警告的話都沒說就這樣的走了,一時間反倒是讓她有些不適應了。
算了,走了更好,反正自己也是巴不得他趕緊離開呢。
由于肩膀上的傷本就不太嚴重,這一覺睡醒之後人也是有了些精神,舉目四望,屋子里並不見當歸或是小狼犬的身影,想來應該是早被無風那家伙趕出去了吧。
不禁在心里又嘟囔了那人幾句之後,蘇曉黎這才小心地翻身下了床,喉嚨里面干得要命,沒人伺候的她就只能自己親自動手了。
抹黑走到了桌子邊,蘇曉黎也是剛想要找到茶壺倒上一杯水的,可就在此時,一道暗光突然自窗外射了進來,不偏不倚地就消失在了她剛剛伸出去找茶壺的那只手邊。
被這一嚇,蘇曉黎也是馬上地縮回了手去,而此時再看那茶桌之上,一枚小型黑色飛鏢正深深地釘在上面,而一同釘住的還有一張白色的信箋。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