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人走的差不多了,著熱鬧再看下去可就是事兒了,到時候不能幫著那馮小姐也不能幫著吉祥不是?所以這個時候還不回家的可就傻了。
人群漸漸散去,就剩下了吉祥帶著弟弟妹妹,還有後趕過來香草,還有範玉蓮和馮嘉寶主僕二人。
大家伙兒都在的時候吉祥就不怕,這會兒更沒什麼顧忌了,這範玉蓮不教訓教訓她就不長記性,非要跟自己對著干,不是她吉祥容不得人,實在是她欺人太甚。
「是啊,你不是要給馮小姐出頭嗎?那馮小姐不想做的事兒不就得你替她做了嗎?正好這馮小姐一準的會念你的好,你要是跪呢,你好我好大家好,這事兒就完了,你要是不跪,我也不能說你啥,不過既然想要拍馬屁,就找對了地方,想給人出頭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嗎?管好你那張嘴,我不想從那里面听見什麼不中听的話,不∼然可不是一壺涼了的茶的那麼便宜了!」吉祥警告著範玉蓮,當日她潑于月兒茶的時候,範玉蓮也在當場,不會不知道。
範玉蓮還在琢磨著吉祥的話,就見吉祥已經從馮嘉寶身邊移向自己,她想躲卻已經來不及,還沒等跑就被吉祥給抓了個正著。
「啪啪!」響亮的兩聲巴掌響,看呆了在場的所有人。
香草小時候倒是動手打過架,可那都是幾年前的事兒了,打的也是同齡的孩子,越大就越知道不能隨便的打人,即便這些嚼舌根的說的難听了,她也不過是吵幾句,剛才吉祥那兩下干淨利落脆,真是讓她佩服的五體投地。
範玉蓮的震驚一茬接著一茬,剛從警告中緩過來又挨了兩巴掌,緩了半天直到臉上火辣辣的刺痛才醒過味來,她這下課就撒起潑來了,不干了,「小崽子,你……你敢打我?」下一秒,她便屈腿跪坐在地上,兩只手拍著大腿,嚎啕大哭,哭的那個驚天動地,那個心驚肉跳啊!
吉祥是真佩服她啊,這冰天雪地的她也不怕冰著**,就那麼坐下去,既然她愛做就做吧。
天已擦黑,遠處的大路上好像有個人影朝這邊來了,離的有些遠很難辨認是誰,吉祥只不過瞄了一眼,誰來了她也不在乎,便不再留意,直到那人越走越近,吉祥見馮嘉寶沮喪憤怒的小臉轉而變成了喜悅和高興,然後挑釁的看著自己笑,吉祥才又偏頭看去,冷笑了下,那來人便是傅子清。
傅子清這些日子為了能有個一官半職的沒少折騰,清高的他不惜讓自己的父親動用所有利用的上的關系,這馮嘉寶的爹和傅子清的爹是兩姨兄弟,在這件事上也出了些力,馮嘉寶知道自己有這麼個英俊年少還滿月復詩書的哥哥就非吵著來這個伯父家里玩。
傅子清也一心的討好馮嘉寶的爹,盡量做到物盡其用,說不定哪天還能用得著,便也小心的應對著,今天說好了的馮家小妹要來做客,可等了半天也沒見人影,便心急火燎的出來找,正巧踫到看熱鬧的人才知道這是被吉祥給攔住了,心道壞了,便大步的趕了過來。
「寶兒妹妹,咋還在這呢,家里飯菜都做好了,就等你過去吃飯呢!」傅子清眼神復雜的看了下吉祥,柔聲對馮嘉寶說道。
馮嘉寶見傅子清來了,蹦跳著到他身邊,黯淡的眼神立刻色彩繽紛,也不避諱,算起來他們這親戚不近不遠,再者他們都已經不小了,不應該這麼拉拉扯扯,可馮嘉寶偏不,旁若無人的拉起了傅子清的手,撒嬌道︰「子清哥哥,這個野丫頭欺負我,你可得幫我做主啊,她凶我,還欺負我,非讓我給她磕頭認錯,你快幫我教訓她,快嘛!」
剛才母老虎一樣的馮嘉寶此刻柔弱的像只小貓咪,嬌嬌嗲嗲的聲音讓吉祥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傅子清沒有推開馮嘉寶湊過來的身子,任她在自己身上有意無意的磨蹭,拍了拍她的小手安撫她,轉而不悅的對著吉祥怒道︰「你看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子,張嘴便罵,抬手便打,你還有沒有點姑娘家的樣子,欺負個小丫頭你也過意的去。」
我去,吉祥很想罵人,這男人哪冒出來的,他又是以什麼身份如此指責自己。氣著氣著吉祥卻笑了,不相干的人有什麼氣可生的呢!
香草本來就是站在吉祥這邊的,剛才吉祥可是為了給她出氣才動手打的那範玉蓮,那範玉蓮見沒人搭理她也不坐在地上了,畢竟地上鋪著雪,涼的很,站了起來,干打雷不下雨的干嚎,傅子清來了後那聲音更大了,尤其是听到他對吉祥的指責。
香草本來就不喜歡傅子清,有了吉祥那幾巴掌墊底,她的膽子也大了,傅子清的那兩句听的她直冒火,「誰欺負誰?你知道個屁啊?小嘴巴吧的你巴巴個啥,要不是那丫頭先冤枉人,誰愛搭理她是咋地,傅子清你不是秀才嗎?那你不是讀書明理的嗎?咋了做錯事了不準備道歉就想拍拍**走人,這是什麼道理你說呀?啊?估計說了你也不懂,你的那些書白讀了,是非不分的睜眼瞎。」
「住口!」傅子清被香草粗魯的話氣的臉都快綠了,她居然說自己枉讀聖賢書,還說自己的是睜眼瞎,她怎可如此侮辱自己,氣的他握著馮嘉寶的手收緊了些,馮嘉寶起初還覺得甜蜜,被他緊緊的握著,之後便覺出不對來了,手腕處越來越疼,她開口想提醒傅子清,卻被他暗沉的臉色給嚇的閉了嘴。
她見過傅子清三次,每次都是意氣風發的翩翩佳公子,此刻的傅子清的臉就像一片黑壓壓的烏雲,陰暗的可怖。
吉祥已經換了人,所以對這個傅子清著實的沒什麼好感,除了討厭就是討厭,「香草姐,跟這種人費什麼話啊,你都說了他分不出個誰對誰錯了,就會幫親不幫理。」吉祥再度冷冷的對著臉色逐漸發白的馮嘉寶道︰「快點道歉,我不想再重復我剛才的話!你大小姐整日的沒事兒做,我們可跟你比不了,我們這些窮人還得忙著賺錢去呢!」
馮嘉寶還以為傅子清來了便可以逃過一劫,嚇的這個臭丫頭不再追究了呢,哪知道真的如這臭丫頭自己說的那樣,誰來了也不好使,秀才來了都不管用。
事已至此,馮嘉寶知道自己不可能立刻回鎮子里搬救兵,只能先低頭認錯,畢竟天寒地凍她在這站了這麼半天了,身嬌肉貴的大小姐早就頂不住了。草草的道了歉,便拉著傅子清離開了。
沒走幾步,傅子清卻突然回頭看了吉祥一眼,這眼神淡淡的,卻夾雜著一絲隱暗,吉祥想如果自己沒看錯的話,傅子清怕是徹底的恨上了自己,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顯然傅子清不是坦蕩蕩的君子,而是後者。
這會兒就連一邊干嚎的範玉蓮見沒了佔便宜的機會也不知道啥時候偷溜走了。回去的路上,香草好心的提醒著吉祥,「我看這大小姐不是個善罷甘休的主,剛才那聲道歉的話說的可是心不甘情不願,你以後小心著點,出門要找個伴,晚上睡覺也把大門鎖好了,小樂小三兒也要留意著點,啊!」
吉祥嗤笑,不過還是感念香草細心的提醒,「放心吧,我敢當面跟她對著干,就不怕她,想動我也得看看她有沒有那個能耐,她一個人惹我我就讓她一個人哭,她要是敢用一個馮家乃至花家來惹我,我便讓他們一大家子的人一快哭!」
一路上,他們又聊了些蓋房子包工的事兒,正好遇到了香草,吉祥便從懷里掏出銀子給了香草,這不是散碎銀子,也沒得推辭,香草就笑著收下了,心里美滋滋的。
幸好吉祥臨走的時候,灶膛里插了根木頭等他們回去的時候,木頭還沒燒盡,鍋里的飯菜也還熱著。
飯菜端上桌,吉祥先是給小花撐了碗玉米糊糊,這是給它的吃食,每次熬一大盆,天氣涼了也不怕壞,一頓熱一碗,然後再兌些菜湯,小花就美個滋的吃完,把碗舌忝的比洗的都干淨。
吉祥吃著碗里的飯,想起傍晚的事兒,就想著就這事兒好好的教育教育吉樂和小三兒。
「這事兒你做的挺好,沒有服軟,人活著就得有尊嚴,不過,遇事沖動是大忌,眼淚更是解決不了問題,你在我面前哭我會心疼,你在仇人面前哭,只會讓他更加的高興,更加肆無忌憚的欺負你,遇到事要想解決的辦法,要仔細觀察,知道了嗎?」。
吉祥語重心長的說完,說完就有些後悔,這話是不是說的太重了,小樂畢竟是個單純的女娃,跟自己不同,不過幸好,吉樂和木朗都點了點頭,吉樂猶豫了會兒,小聲的問︰「我……我怕給你惹麻煩!」
這也她不敢像大姐一樣跟那個刁蠻的大小姐據理力爭的原因,她沒底氣,生怕說錯了話給大姐惹了麻煩,所以她的語氣才顯得很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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