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走出了森林,可等待他們的不是天下太平,而是重新陷入了困境。
密林之外是一片荒蕪的田野,方圓十里之內都看不到人家,只有崇山峻嶺。
歐陽和月嘆了口氣,不知道自己到底穿越到了一個什麼朝代,只是覺得這里太過荒蕪了,這樣的落後,讓她忍不住想家。
不知道家里的人怎樣了,爸媽是不是因為自己的死很難過,她曾經最怕的就是爸媽說,「白發人送黑發人!」
可是自己這麼不爭氣,為了一個渣男竟然輕易的就去喝藥自殺。
走出密林少了很多機關,也少了密林里龐大野獸襲擊的危險,但是外面能夠遮擋的東西卻也少了,如果遇到殺手,其實還不如在密林里。
歐陽和月看著荒蕪的田野,內心說不出的荒涼,有些情緒低落,她將手中的包袱一扔,一**坐在雪地上,說什麼也不肯走了。
他愣了一下,似乎沒有想到她會停下。
「趕緊走,一會兒來人想走都走不了。」
他警惕的看著四周,或許他要面對的是什麼樣的對手他自己很清楚,所以才要馬不停蹄。
可是歐陽和月才不要買他的賬,既然他的傷已經無大礙,那麼兩人就此分道揚鑣也不錯,至少自己不用跟在他身邊一個不留神把命丟了。
「要走你自己走,我累了。」
她伸手揉著腳踝,眼中全是落寞。
白皚皚的雪地,刺眼的白,曾經她最喜歡的季節,最喜歡的雪花,此時對她來說都是一種折磨。
沒了以往她所期待的浪漫,詩情畫意,有的卻是對家的無限的思念和眷戀。
「你不走我走了!」
他看著一動不動的歐陽和月似乎有些生氣的說。
「走吧,你走啊!不過走之前至少該讓我知道你的名字吧,就算是你不大算報恩,日後我听到你的名字也要主動躲著你啊。」
歐陽和月眨巴著眼楮看著他,此時甚是無情。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落寞,停住了腳步,停頓了幾秒他緩緩的轉過身,用那雙充滿失望憂傷的眼楮看著她。
「不用擔心,你以後不會遇到我,所以也不用躲著我。你家人和村民的死我會記在心上,來日方長,有機會我會報答的。」
他說這話的口氣根本不像是個孩子,更像是一個身負家族重任的漢子。
「報答就不必了,只要不給我惹麻煩就好了。」
歐陽和月撇了撇嘴,心中有些後悔說話那麼無情,但是話已出口就再也無法收回,索性就假裝無情好了。
「你放心……」
她看到了他眸子里的失落和冷意。
突然她看到一閃有光朝著他胸前飛去,不好好像是暗器映著白雪的光芒,來不及多想,本能反應般歐陽和月撲向他,擋在他的身前。
「啊……」
一瞬間鑽心的疼,她用力的推著他,「快走!」
他已經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因為此時周圍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五六個黑衣蒙面人沖著他們圍了上來。
「走!」
他拉著歐陽和月的手,拖著她朝遠處的溝壑跑去,哪里雜草叢生,荒草都有半米高,如果躲進去,就不會在雪地上留下太多的腳印,至少還可以和對方糾纏一段時間,來找到保命的法子。
歐陽和月覺得肩膀快要掉了,疼的眼淚都要掉出來,心中暗暗罵著,看電視看的太多了,電視上演的那些個英雄救美什麼的,受傷也沒見他們掉眼淚啊。
可是自己怎麼就疼的受不了呢。
「騙子!大騙子!」
她一邊,一邊抱怨著。
鮮血很快濕透她背上的衣服,冰冷刺骨。
跑著跑著,她漸漸的覺得體力不支,眼看著身後的人越追越近,想著自己也已經死過一會了,再死一次說不定又穿越回去了呢,順便如果能夠救得這小子一命也算積德了。
這麼想著歐陽和月甩開了他的手,「跑,趕緊跑,我知道你一定還有你的使命,不要因為我而丟掉。不要讓那麼多人枉死!」
歐陽和月說著將他推進了旁邊的深草堆里,他回頭看了歐陽和月一眼,眼眸中閃爍著復雜的目光,但听到她的話之後,卻也真的頭也不回的朝荒草深處隱去。
歐陽和月見他消失在荒草中,忍著劇痛將他留下的腳印遮掩,然後朝著相反的方向跑去。
幾個黑衣人追著追著,看到了歐陽和月留下的腳印,一窩蜂的朝她逃跑的方向追了過去。
「快!」
「抓活的!」
有個為首的黑衣人,口中這麼說著,可是眼中卻露出了歹毒的目光。
荒草擦著耳際飛快的從歐陽和月身邊擦過,枯樹草劃傷了她的臉頰,鮮血直流,可是此時她已經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了。
逃,逃,逃,這是她腦袋里唯一的念頭。
「哎呀!」
突然她腳下一絆,地上凸出的大丘將她一下子絆倒,因為速度太快,這一摔她覺得自己差點兒背過氣去。
正掙扎著要起身,身後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頭兒,他在這兒!」
一個黑衣人拿著一把刀對著歐陽和月的脖子,她只抬起頭來,卻沒有機會逃跑了。
恐懼一下子佔領了心頭,她從來沒有想到過的局面,如此面對死亡。
嘴角蕩漾開一抹苦澀的微笑,「前世求死,此時卻求生!!」
「可笑!可笑!」
她冷笑著,卻嚇壞了在場的人。
「你這丫頭胡說什麼,死到臨頭說什麼都沒用了。」
黑衣人讓開一條道,領頭的黑衣人一下子掠到歐陽和月身邊,他陰森的目光在歐陽和月的身上掃了一圈兒,又朝四周掃了幾眼,惡狠狠的說道,
「別讓那他跑了,給我搜!」
「是!」
一聲令下,黑衣人四散開來。
他也轉身就走,似乎一點兒都不在乎歐陽和月,更不想在她身上浪費一點兒時間。
「頭兒,她怎麼辦!」
歐陽和月也十分在乎的看了他一眼,他會給她怎麼樣的命運,會放過她嗎?不會,顯然她內心已經有了答案,可是還是不死心的等著他開口。
「殺了她!」
他的口氣就好像是殺死一只小螞蟻一樣,冷酷無情,沒有絲毫的溫度,沒有絲毫的感情,人命在他的眼里如同草芥。
歐陽和月倒吸一口冷氣,閉上了眼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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