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和月被帶到了一個房間門口,這朱紅色的門窗看起來有些土氣,古代的窗子都是木頭的,一塊玻璃都沒有,窗子都是用紙糊著的。
這樣的房間說起來隔音效果根本就很差,所以里面傳出的聲音,外面听的很清楚。
「滾!」
房門從里面打開,一個女子幾乎是狼狽而出,她臉上的淚痕還清晰可見,當她看見歐陽和月的第一眼,眼神中的妒忌之意顯而易見。
她擦過歐陽和月的身邊時,狠狠的撞了她一下。
撞的她差點兒摔倒。
「進去吧。」
歐陽和月被推了進去,她跌跌撞撞的走進屋子,就像是待宰的羔羊那麼惶恐。
「走路不抬頭的嗎?」。
她正低著頭,小心地揣摩著要見她的人的心態,突然見听到有人說話,冷不防嚇的她—無—錯—小說一哆嗦。
特別是想到剛才出去的,那個女子的眼神,她就有種見著鬼的感覺。
听著這個人的聲音,似乎也並不是什麼凶神惡煞,而且還略帶有一種磁性,被好奇心勾引,她抬起頭看了對方一眼。
在她眼前坐著的是一個,黑色長袍加身,明亮的眸子如同天空閃爍的星星,好看的鼻子高挺著的男子。
那雙微薄的雙唇微微的張著,好奇的看著她。
「你……你是誰啊?為什麼要讓人帶我來這里。」
說不出為什麼,歐陽和月覺得對他似曾相識,但是心里又很快的否定著。她在這個地方絕對不會認識這樣的人,因為她知道自己的智商情商沒那麼高,很怕被人利用。
而且她喜歡向往的生活,是簡單自由無拘無束的,所以稍微有點兒權勢的人,她都不會靠近,即使知道有棵大樹好乘涼,她都不會靠近。
「你叫什麼名字,從哪里來的?」
他不回答她的問題反倒是提出了很多的問題,這讓歐陽和月很是不爽,「是不是回答了你的問題,我就可以走了?」
「你還沒回答我!」
他固執的看著她。
「我叫……」
她話還沒出口,就看到他人已經站起來,高大的身影帥氣逼人,讓她有種說不出的恍惚感。
小月你真夠有出息的,這樣的壞蛋也會讓你心動,你是不是已經變成花痴了。
歐陽和月完全沒有想到他會站起來,看著他向前邁了一步,她此時退了三步,說不怕可真是假的,誰知道他要她做什麼,萬一是她不听話要懲罰她呢?!
可是,可是他的眼眸,他的輪廓,他的神情……
難道他也是從未來穿越來的嗎?為什麼,為什麼這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如此強烈?
他盯著歐陽和月看了一會兒,那雙眸子中閃過了一抹疑惑,但是如同蜻蜓點水一般,只是在河面起了一點兒漣漪很快就消失了。
「過來!」
他冷冷的盯著歐陽和月,就那麼命令著。
如果可以歐陽和月真的想要在他的臉上,使勁兒的踩上幾腳,將他的冷傲踩進泥土里。
可是現在的她呢,只是一個被人擄掠來的小丫頭,是死是活還全靠別人說了算,她就算是有那個心,也沒那個膽。
「過來!」
他的聲音如此冰冷,讓雖然還是小丫頭模樣的歐陽和月很是不舒服,她嘟著嘴搓著手中被硬塞上的手帕,慢慢靠近他。
越靠近她就覺得越不自在,他到底是誰,為什麼有種異樣的感覺。
她還沒說出自己叫什麼名字,他突然沖過來,一把拉住她,將她掠到了房梁上。
「唔,你……」
歐陽和月嚇的尖叫起來,可是還沒等她問個明白,嘴巴被他用手死死的捂住了,她還能夠發出嗚嗚的聲音,他的手突然在她的啞穴點了一下,她便無論怎麼使勁兒也發不出半點兒聲音了。
在房頂飄落的塵埃還沒有完全落定的時候,房門被人從外面直接撞開,幾個黑衣人帶著明晃晃的刀子直奔床榻。
歐陽和月看著下面的場面嚇得瞪大了眼楮,早都忘記驚呼了。
難道他早知道有人要來殺他,可是他是誰?要殺他的人又是誰?
「跑了!」
「追!」
黑衣人魚貫而出,在這麼深的夜里,周圍的人早就已經睡下了,醒著的人沒有人願意淌渾水的,所以並沒有人出來管閑事。
外面很快就沒了聲音,歐陽和月卻還是驚魂未定。
歐陽和月還沒等緩口氣,就覺得身子開始往下落,定情一看她正從梁上往下落,瞬間嚇的她閉上了眼楮。
她可是有點兒恐高癥的,雖然現在換了身體,可是思想還是她原來的啊。
這下她可是嚇暈了,她半天不敢睜眼,雙手用力的抓著什麼,生怕摔下去,只覺得手模到的地方有些不對勁兒,她不由的伸手又模了幾下,正在差異的時候,突然听到一個冷漠卻又帶著調侃的聲音說道,
「怎麼樣?還要再多靠一會兒嗎?」。
歐陽和月木訥的點點頭,卻突然清醒過來,睜開眼楮,一看自己正靠在他的身邊,手上模著的竟然是他結實的肩膀。
「啊……」
她尖叫一聲,啞穴早已被打開,她搖著頭推開他躲的老遠。
「不……不……不用了」
他卻嘴角微微一勾,露出了自她進門以來的第一絲詭異的笑容。
「你到底是誰?他們為什麼要殺你!」
「我還真是納悶了,我怎麼遇到的人,個個都讓人家圍著追殺啊。我上輩子到底是做了什麼孽啊。」
歐陽和月覺得自己剛才有些失態,臉頰緋紅,心跳加速,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對這樣一個紈褲子弟心跳加速。
她應該鄙視他才是的。
現在她說起話來,語無倫次,更是有種惱羞成怒的感覺。
他不說話,只是看著她,那眼眸中片刻間的溫柔差點兒讓她產生錯覺。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
他斜著眼楮看了歐陽和月一眼,嘴角突然掛上的壞笑,讓人不禁打個冷顫。
「重要的是你誰?接下來我要做什麼?」
听這話的口氣,似乎事情沒有歐陽和月想的那麼簡單,她剛才竟然還開小差了。
「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