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水繞,清風拂。
鮮花依舊艷,清歌繞城池。
他們回來的時候,經過了一個叫春城的小城鎮,這里地處酉國的邊界,是一個有著溫暖氣候的鎮子。
這個鎮子之所以叫春城,就因為它四季如春。
奇怪的是周圍相差幾百里的地方,卻又進入了天寒地凍的寒冷冬季。
奇就奇在它的氣候上,正因為如此,很多達官貴族喜歡來這里游玩,這里的經濟也因此得以發展。
「皇上,前面有很多人擋住了去路,我們是否要繞行。」
孫良沒有在這里駐足的打算,雖然這附近都是客棧,但似乎還沒有一家達到他的標準,入了他的法眼。
伺候皇上的衣食住行,似乎都是他的責任,他也做的十分用心。
歐陽和月探出頭去,雙眸一閃就捕捉到了一個身影,那個她這些天日日夜夜思念的身影。
「是他?他怎麼會在這里。」
喜悅像是干枯的大地遇到了滋潤的細雨,她轉過身,對蘇南歌說道,「皇上,我想下車走走,一路上總坐在馬車上,腿都酸了。」
蘇南歌笑笑,「好啊,朕也想下去活動活動。」
一下馬車,歐陽和月就直奔剛才看到蘇離的方向,可是等到她過去的時候,卻在人群中找不到他的影子。
只看到一群人圍著幾個在耍雜技的孩子,五六歲的孩子,拙劣笨拙的翻著跟頭。
歐陽和月沒找到蘇離,以為自己看錯了,正想走進人群管閑事,卻被人從人群里拉了出來。
歐陽和月正想大叫,話到嘴邊,想起他是九五之尊的皇上,這才忍住。
雖然在她的眼中,古代挺有意思,但是既來之則必需遵守這個時代的規矩。
「皇上,你要干什麼?你難道沒看到他們在虐待孩子嗎?」。
蘇南歌一臉愕然,虐待?這也叫虐待?
他們大人訓練孩子來討人歡喜,沒有別的本事討生活,這也是一種謀生手段怎麼是虐待呢?
他小時候父皇為了逼他讀書,還用戒尺打她手掌心呢。
這難道也算虐待?
「行了,別管閑事了,我們去那邊走走。」
蘇南歌拉著歐陽和月離開的時候,孫良的臉上閃現了為難的神色。
這幾天蘇南歌一直都將歐陽和月帶在身邊,她既然說要走了,卻還是跟在皇上身邊,在回宮的路上。
要知道,皇妃絕對不可以是一個普通的丫頭,更何況她還是個沒爹沒娘沒權勢的丫頭。
宮中那麼多大臣,都想著為自己的女兒謀一條康莊大道。
可是此時皇上卻將一個沒來頭的丫頭帶在身邊,這件事兒早就已經在宮中傳開了。
蘇南歌拉著歐陽和月離開不久,孫良身邊就湊過來一個小太監,他低眉順眼的站在孫良身邊。
「宮中有什麼情況?」
「劉大人,孫大人還有陳島主最近往來似乎非常頻繁,而且宮中謠傳,皇上身邊帶著一個妖精,所以皇上遲遲不肯回宮。」
孫良的手心里都被自己的指甲扎出了血,他對皇上忠心耿耿,可不希望他剛坐上的皇位就被一個丫頭片子給毀了。
「你們幾個過來。」
他在幾個高手侍衛的耳邊低語了幾句,幾個侍衛臉色瞬間變得非常難看。
「這……這若是讓皇上知道了,可是要殺頭的。」
「你們放心去做,出了事兒我擔著。」
幾個侍衛仿佛吃了定心丸,幾個躍身就消失在人群中。
歐陽和月被蘇南歌拉著去了賣花鳥的市場,她在一堆小兔子面前停下了。
毛茸茸的小兔子萌到小月一臉血,她愛不釋手的模著那些可愛的小家伙兒,一時間母愛爆棚。
賣兔子的大媽也趁熱打鐵,一個勁兒的說著好話,「姑娘和公子就買一對吧,看看多可愛啊。這都是我家的兔子自己生的,很好養活的。看你們兩人這麼恩愛,何不一起養只小兔子呢?」
歐陽和月原本還伸手模著小兔子,听到她這句話,抬頭看了蘇南歌一眼,他俊美的面龐正在自己旁邊,這回頭還真的差點兒撞到他高挺的鼻子。
「呵呵,算了,我不會照顧小動物。」
她起身就走。
蘇南歌看了她一眼,不急不慢地說道,「給我來一只,要這只白色的。」
「哎,好 ,還是公子有眼光。」
那婦人替他將小兔子用籃子裝好,等到她接過錢的時候,眼楮瞪大了好幾倍。
「公子,這麼多,真是謝謝了。謝謝了,公子好人,祝公子和姑娘早生貴子啊。」
歐陽和月沒有走遠,當然听到她說什麼了,她一口鮮血沒噴出來,這古代也有這麼開放的大媽?這都八字沒一撇呢,她竟然敢說早生貴子。
還真是不一般的快。
蘇南歌追上她,將小兔子往她面前一推,「給。」
「干嘛?我養不好的。別在我的手上丟一條無辜的小性命。」
「傻,不是有宮女嘛,交給她們就行了。」
蘇南歌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心想,「你這個傻丫頭,能夠照顧好自己就行了。」
「那你買來做什麼?」
歐陽和月真是不得不承認,自己從現代到古代,還真是懶性未改。
記得姐姐曾經送給她一只小狗,那只可愛的像小包子一樣,開始的時候她簡直愛到不行,真是想要一只捧在手心里。
可是到了晚上,她睡覺的時候,那個小家伙卻睡一會就要找人,害她一晚上醒來三次給它喂牛女乃,最後她再次找人,把她吵醒。
結果就是她把它拿布一包放到被窩里,自己倒頭就睡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她突然想起它來,發現沒在自己身邊,她驚恐的從床上爬起來,以為自己把它壓死了。
結果卻在床尾找到了它。
想到這段可怕的經歷,她才不會不負責任的又去照顧某個小動物。
因為那只愛狗,最後也是養了三天被朋友抱走了……
「傻,當然是買來養了。」
他伸手在她的額頭彈了一下,疼的她跳腳。
看著她疼的齜牙咧嘴,卻又不敢和自己理論的樣子,他的心中卻又十分快樂。
那一刻他甚至在想,原來自己欠那個丫頭的不只是幾條人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