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蘇南歌那麼開心,她這個現代來的丫頭也不敢造次,反正玩幾天,她就要跟他說拜拜了。
「看,那邊還有好玩兒的。」
歐陽和月指著圍在岸邊釣魚的人群,她沒等蘇南歌跟上來,自己搶先擠了過去。
「哎,老板,給我來個魚竿。」
歐陽和月塞了一錠銀子給老板,老板爽快的給了魚竿,還送了兩個魚簍。
「小月等等我。」
蘇南歌提著兔子,走的有些慢,原本這兔子該給孫良提著的,但是此時他人也不知道哪里去了。
蘇南歌只看到歐陽和月的背影是朝岸邊去了,他正準備追過去,不知道為什麼人群突然擁擠起來。
「有人撒錢啊!」
「快來撿啊。」
不知道是誰在人群里喊了一聲,真的有錢從天而降,大家一窩蜂的跑了過來,蘇南歌被人一撞,頓時找不到歐陽和月的身影了。
「哎……別擠啊,別擠……」
「別推……」
「……」
人群里亂糟糟的,大家只顧著搶錢,誰還在乎你說什麼。
等到蘇南歌從人群里抽身出來的時候,已經找不到歐陽和月了。
釣魚的人也都扔掉魚竿跑去趕熱鬧去了,雖然不知道大家在起哄什麼,但是只要一窩蜂的擁擠在一起,大家肯定是要過去湊熱鬧的。
歐陽和月雖然也好奇,但是釣魚的吸引力戰勝了好奇心,她回頭看了一眼人群,「算了,我還是釣魚吧,等會兒他找不到我。」
「估計孫總管得生氣了,他客棧還沒找好,我就開始玩兒了。」
歐陽和月看了看四周,選到一個比較僻靜的地方,這里離開了人群比較安靜,這樣的地方釣魚比較不容易月兌鉤。
她回頭看了蘇南歌幾眼,卻沒有發現他的影子,「你該不是沒見過熱鬧,跟著湊熱鬧去了吧。」
她搖了搖頭,「唉,要是古代人到了現代,估計得三天三夜睡不著,太多事兒讓你們大開眼界的。」
「算了,我不等你了,我不信你那麼聰明找不到我。」
她在一個草叢邊坐下,扔了魚鉤下水,就等魚兒上鉤了。
沒幾分鐘,她突然听到一陣雜亂的腳步聲,窸窸窣窣的聲音朝她靠近,她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心想,「就你這毛手毛腳的,還想要嚇我,恐怕還要練練。」
「別再躲藏了,過來一起釣魚吧。老板人好,給了我兩柄魚竿。」
她一轉身,正準備將魚竿給蘇南歌的時候,突然被人從後面將嘴巴堵住,頭上罩上了一個麻袋。
三個黑衣人中的一個,伸手敏捷的將她扛起來就跑。
人群中一個身著白衣的男子,遠遠地看到了這一幕,他當下就抄了近路跟了上去。
歐陽和月心下一驚,自從入宮後,跟在皇帝身邊,她也曾經想著會有危險,但是她想的危險都是來自女人,可從來沒有想到在皇帝身邊也會出事兒。
驚恐不安,又想起來,她剛才似乎和皇上走散了,這個時候她心中的恐懼加大,身子不住的顫抖起來。
她只知道扛著她走的人,健步如飛,在他身上一點兒都感覺不到顛簸。
大約過了一柱香的功夫,她被人扔到了地上,身子撞的如同是散了架。
三哥黑衣人將她扔在一處四處環水的宅子里,一個黑衣人上前將麻袋打開,將她綁在了房間的一個桌子的腿上。
「嗚嗚……」
歐陽和月掙扎著,口中塞著的帕子讓她說不出話來。
其中一個黑衣人上前一步,對她說道,「姑娘對不住了,我們也是受人所托,你放心過幾天我們就會把你放了,不會傷害你。」
「大哥,跟她說這麼多做什麼。我們收到錢就好。」
那個被稱作大哥的人瞪了他一眼,嗔道,「你懂什麼。」
「姑娘委屈你了。」
那個人說完,領著另外兩個人離開,順便將房門鎖上。
這個房子看起來並不是閑置太久,只是這木質的窗子看起來有些陰森嚇人,加上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心中充滿恐懼。
蘇南歌真正意識到歐陽和月不見了,也是在他見到孫良之後。
孫良找到了落腳的客棧,但是當他問起歐陽和月的時候,他卻說沒見到。他派人去找了,搶錢的人也散了,可是卻沒有找到她。
「一個大活人不可能就這麼不見了,你們再給朕去找。找不到不要回來見朕。」
蘇南歌第一次大發雷霆,他把幾個趕來討好覲見的官員都給罰了。
孫良站在旁邊不言語,只是靜靜的看著。
許久,等到蘇南歌的脾氣小了點兒,這才上前,「皇上,
小月姑娘這幾天看起來都不那麼開心,一路上听她說不喜歡皇宮的生活,會不會……」
他看著蘇南歌,眼眸中的意思溢于言表。
「你是說,她一個人偷偷走了?」
蘇南歌的心口一緊。
這是他這些天最怕的,找了這麼久,只想要好好的保護她,補償她,如果她走了,他會覺得欠了她一輩子。
「不,不可能。她不會不辭而別的。」
蘇南歌嘴上這麼說著,手上抓著的杯子卻不知道怎麼滑落,摔在地上粉碎。
歐陽和月叫天天不應,喊地地不靈,正哭哭啼啼怕的要死的時候,忽然听到門口有響聲,房門被人從外面輕輕的推開了。
雖然這次開門,似乎用的時間比較久,可是沒有鑰匙要進來肯定不可能的。
歐陽和月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
房門打開,一絲陽光從外面透進來,她的眼楮被一抹白色刺的睜不開。
「嗚嗚……」
她驚恐的躲著來人,陽光刺眼,她看不清來人。
「噓……」
「別怕是我!」
來人解開了她手上幫著的繩子,她慢慢適應了光亮,也看清了他的臉。
他伸手摘掉她口中的帕子,拉起她的手,「走,跟我走!」
「怎麼是你!」
歐陽和月的心簡直是坐了過山車,一波一波的高潮迭起。
「先別問了,他們很快就會回來。」
只是剛出來,她就傻眼了,在她面前是一條河,這個房子竟然是個沒有通往外界的橋的孤島。
剛才她的眼楮被蒙起來,根本看不到自己是怎麼來的,這要走,她怎麼離開啊。
蘇離剛要跳到水中,來的時候的橋已經被人收起來了,他早就觀察好了,走水路,游出去也可以。
「怎麼?你不會水?」
他驚愕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