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年過的索然無味兒,年後更是讓她覺得不得不站起來反擊了。
整日的軟柿子一般,誰都可以來捏一把,特別是皇上對她的態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得寵的劉芷謙更是囂張的不行。
年後幾天她沒有少受劉芷謙給她施的絆子,讓她一貫習慣容忍的態度也開始改變了。
既然不能夠隨意離開過自己想要的生活,那麼就要學會反抗,如果一味的容忍,最後只是自己沒有一席之地。
既然不可能跟蘇離在一起了,她就要和他斷的干干淨淨,再美好,得不到也不是她的。
既然屬于蘇南歌的私有財產,那麼蘇南歌就要負責,而且她也要蘇南歌負起這個責任來。
毀了她的幸福,就要給她幸福。
早上剛剛醒來,就听到米粒兒在外面和幾個宮女小聲說話,言語中似乎又談`.``到了劉家的兩姐妹,歐陽和月眉頭微蹙,該不是那個劉芷謙又出什麼ど蛾子了吧。
小小年紀,竟是一肚子的壞水兒。
她從床上起來,米粒兒听到聲響,趕緊過來伺候她穿了衣服。
這期間她了解到,原來是劉芷謙向皇上提議,晚上要在芷謙宮中辦一場宴會,還要求各個宮中的妃子都要出席,這分明就是在宣誓她的主權。
宣布她是將來的皇後,宣誓她的威嚴。
「那要是不去呢?」
歐陽和月打了個哈欠,覺得自己還是沒太睡飽。
米粒兒臉色大變,苦著一張臉,拉著長聲,「啊……那不好吧,這個時候誰敢不去啊,就謙妃娘娘那張嘴,還不知道在皇上面前得怎麼瞎編。」
「那就讓她編吧。」
歐陽和月伸了個懶腰,編吧,還真是怕她不編,就她一個二十一世紀的未來人,她還會怕她。
笑話,從現在起,她就要搶回屬于她的男人了。
「主子,你真的不打算去嗎?哪怕……有這個要去的想法……」
米粒兒看著她,歐陽和月一臉的無所謂,根本沒把這件事兒當做大事兒看,這可真是讓她焦心。
這兩天歐陽和月就因為吃了劉芷謙的暗虧,抄寫經書,獨守空房,這可都是家常便飯了。
更何況,米粒兒也覺得歐陽和月的做法有些不妥,人家別的宮的妃子,都盼著皇上過去,皇上過去的,都是好生的伺候著,想要留下他。
可她呢?皇上過來幾次,幾次都是聊聊天,各人睡個人的,皇上他是個正常的男人,這麼下去,分明就是嫌棄他。
這世上只有皇上看不上的女人,哪有女人敢嫌棄皇上的,違背皇上的,可是歐陽和月就敢。
一直以來米粒兒都想要勸勸她的,可是話到嘴邊卻又不敢溜出來。
「不想。」
歐陽和月說著鑽進了書房,她來這里可是學到了不少的東西,雖然她知道的比宮里頭某些個人知道的都還多,但是她還是喜歡看書。
看書似乎成了她唯一的興趣愛好,什麼情愛,愛啊,她已經看的不那麼重要,對她來說現在重要的就是要保住性命。
她已經看的太清楚,不想要再當什麼愛情的俘虜,愛情也要有面包才好。
沒有面包的愛情都是不長久的,無論說的多麼好听,都很難經受住考驗。
如果蘇離是皇上,他有面包,他有掌控他們兩個命運的權利,那麼他們也就不會分開。
可是事與願違,他不是。
不知不覺的在宮里的藏書閣看書看到了傍晚,芷謙的宮里頭宴席已經開始,大張旗鼓,大肆鼓樂,歐陽和月听到了歌舞聲這才想起了自己晚飯都還沒吃。
她揉了揉發脹的眼楮,朝著門口看去,那里站著一個人,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長時間了,歐陽和月冷不防被他嚇了一跳。
「誰?誰在那里?」
她將書放好,哆嗦著慢慢向前走了一步。
那個人听到聲音後動了一下,似乎是轉過身來,朝歐陽和月作揖,「奴才奉命前來請娘娘過去赴宴,因為看娘娘看書看的入迷,不忍打擾。」
這個人身材魁偉,長的慈眉善目,看起來更是文質彬彬跟他現在的一身武官打扮有些不符。
他叫孫文,是皇上身邊的貼身侍衛,晚上本來是要在皇上身邊伺候的,但是因為宴席之上少了一個人,劉芷謙在皇上面前說了不少挑撥的話,皇上這才派他到處尋人。
只因為歐陽和月平日里少與人交往,很少有人知道她的去處,而她的貼身宮女,米粒兒也是說不出她的去處,他在宮里頭找了很久才找到她。
原本在皇上盛怒之下,他應該即刻帶她去赴宴請罪才是,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當他看到歐陽和月埋頭看書的時候,他竟然被她的專心打動了,她是那麼的沉迷于書中,以至于連他來了都不知道。
所以他打算冒著被懲罰的危險,等她看完再說。
「哦,是這樣啊。」歐陽和月伸了個懶腰,看書看的太久,她覺得渾身的骨頭架子都要散掉了。
她抬頭朝外面看了一眼,漫天的繁星。
「可是現在應該很晚了吧,宴會都該散去了,我們還要去嗎?去了只會打斷他們,惹的皇上不開心,我看就算了吧。」
歐陽和月扎巴著眼楮看著這個侍衛,這個人好生奇怪,自己以前好像見過他,又好像沒有。
她總是記不住人,就像是臉盲一樣。
「娘娘還是跟微臣走一趟吧,不然微臣不好交差。」
孫文深深的鞠了一躬。
「瞧著口氣,好像我不去你就會倒霉似得。好吧,那我就走一趟,這感覺怎麼像是要審犯人一樣。」
歐陽和月笑嘻嘻地說著,就在前面走著了。
孫文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對這個娘娘更是好奇了,這個女人真是奇怪,看書的時候文靜的像是天上的星星,可是此時此刻卻又有些火熱,熱辣辣的小辣椒一樣,有些不怕天地的感覺。
他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真是不懂女人。
「那就勞煩娘娘了。」
說著他也趕緊跟在歐陽和月的身後,朝著九陽宮趕去。
此時九陽宮的宴席已經快要散了,除了兩個人,根本沒有幾個人還記得歐陽和月沒有去赴宴的。
而這兩個人又各懷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