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在皇宮中舉行的,皇上為大將軍接風洗塵的消息早就傳遍了京城,就連街上賣貨的貨郎們都交頭接耳的稱贊劉洪的英武。
歐陽和月好不容易偷空出來,听到的竟然全是那些,這些生活在京城中的人,根本就不知道外面人的死活。
前些日子她還听說,有個地方去年因為干旱發生了旱災,還有發生水災的地方,那些個發生災情的民眾,估計不會對這些事情太上心吧。
生存是最根本的,食不果月復的時候,哪有心情去議論朝政。
歐陽和月這次是偷偷出宮,只是出來散散心馬上就得回去的,晚上宴會舉行,她這次不去不行,不能夠再讓皇上為難,也不能夠再讓劉芷謙抓到她的小辮子,說她對皇上不敬。
這京城的街道繁華可不是她以前在的地方能夠看到的,一身簡潔的便裝,假小子的裝扮,看起來還有那麼幾分英姿颯爽之色。
一出宮來,她就如同是月兌韁的野馬一樣,心情也豁然開朗,那些不開心的事兒全都暫時拋在了腦後。
「主子慢點兒,米粒兒追不上您了。」
米粒兒從小是在宮中長大的,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出宮來玩兒,她可比歐陽和月對外面的世界還感興趣。
什麼東西都可能吸引到她駐足,所以看著看著就走的慢了。但是看的卻也不是很過癮,因為擔心兩個人走失,她必須走馬觀花。
歐陽和月看到不遠處圍著一堆人,依她的經驗判斷,那里肯定是有耍雜耍的,要不就是有好玩兒的。
大家不都是喜歡湊熱鬧麼,那麼多人一定有好玩兒的。
「你快點兒,這也太慢了吧,跟不上你就自己回去吧。」
說著她擠進了人群,嘴里還嘟囔著,「讓我看看有什麼很好玩兒的。」
只是周圍的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她,看他們的神情,歐陽和月隱約覺得不對勁,這好像不是在看好玩兒的,似乎有什麼不好的事兒發生了。
等她不顧一切的擠進人群的時候,就看到一個衣衫襤褸的人,蓬頭垢面的半身伏在地上,身上髒兮兮的,如果不是她腳上的繡鞋,歐陽和月都不能夠判斷她的性別。
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滿臉的肥肉,手上拿著一根鞭子,正凶巴巴地站在她面前,「你這個臭乞丐竟然敢偷我的東西,今天你若是不給老子吐出來,那就得給錢。」
當然他立刻意識到讓她給錢,這是多麼不現實的事兒,他又冷笑一聲,蹲去,伸出手來,捏著女子的下巴,將她的臉揚了起來。
這張臉雖然髒兮兮的,但是那雙含淚的眸子卻是異常的明亮,不難看出她年齡不大。
那男人冷笑一聲,邪惡的眼楮腫透露出WS的眼神,「我看你這副皮囊應該還能夠賣個好價錢吧,就算是人家看不上你這張臉,但是你還可以去給人家做飯啊。」
說著他拽著女子的手臂,就要拖著她走,女子殺豬般的嚎叫著,哭著,求饒著,「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敢了,求您放過我吧。求您了。」
「您要帶我去哪里啊?」
「放過我吧。」
「帶你去你該去的地方,那里可是不需要本錢,或許你還可以換個好價錢。」
那男人不由分說的拖著她,听著那女子的慘叫聲,歐陽和月只覺得自己滿腔熱血,血脈噴張。
「這還有沒有王法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如此的為非作歹。」
歐陽和月一個沒忍住就沖了過去,她一把將男子推到旁邊,將女子護在身後,第一次感覺到英雄救美的暢快感,還真是痛快淋灕。
那個男人開始是嚇了一跳,這一群的人看熱鬧可是看了半天了,還沒有一個人敢出來阻撓他。
但是當他看到歐陽和月瘦小的身軀之後,臉上立刻浮現出嘲諷的笑容,「我當是誰這麼大膽子,敢出來管爺的事兒,原來是個小白臉兒啊。」
「你既然這麼想要管閑事,我還真就給你個機會,你要麼給我錢,要麼我把你一起賣到青樓去。」
歐陽和月一听就生氣,這些個男人,就知道欺軟怕硬,今天就讓他嘗嘗甜頭,有她收拾他的時候。
「好啊,本公子就成全你,說,她欠了你多少錢,又是因何事欠下的。」
歐陽和月可不傻,不管自己現在有沒有錢,在前世的時候,她可就是個節省的姑娘。有錢也不是這麼玩兒的,要玩兒也要玩兒的自己開心才行,若是給這些個混蛋壓榨去,她還不如扔給乞丐,行善積德呢。
「這個數。」
那個人伸出五個手指頭朝著歐陽和月晃了晃。
人群中此時發出了一些不一樣的唏噓聲,歐陽和月一听就知道他夸大了,于是笑著從錢袋里模出五個小錢扔給他。
「接著,剩下的算公子我賞你的。」
說完彎腰就拉那女子起身,想要帶著她離開。
「慢著!」
那人大聲吼道,「我說的是五錠銀子!」
「我就吃了你兩個包子,怎麼會那麼多錢。」
那女子似乎是吃了一驚,第一次在歐陽和月出面後開口說話。
或許她覺得歐陽和月是不會救她了,如果是五個小錢,有錢人是不會在乎這點兒錢的,可是五錠銀子不是誰都拿的出,拿的出的不是誰都舍得的。
更何況她們都是萍水相逢。
「什麼?兩個包子就五錠銀子?」
歐陽和月也火了,這簡直是無賴,敲詐啊。
「你怎麼不去搶啊,以為本公子傻啊,你家什麼餡兒的包子五錠銀子啊。我就給你這些錢,要你就拿著,不要就滾蛋。」
歐陽和月說這話的時候,已經看到米粒兒朝著邊擠進來了,不想讓她橫插一杠子,弄的事情更難辦,她想要速戰速決。
「想走!沒那麼容易。」
那人一把抓住歐陽和月的衣袖,歐陽和月趁勢反手扣了過去,以前練過舞蹈的時候,有個男孩子教過她一點兒擒拿術的,雖然練得不是很精,但是對待這種人已經綽綽有余了。
只听那人哎呀一聲慘叫,手臂已經被歐陽和月很輕松地擰到後背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