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很簡單,歐陽和月只不過是發揮自己的有時,她找出了和米粒兒出宮時候穿的衣服,一套普通的小姐裙,在那人面前搖晃了一下,心想幸好自己長的高,不然這衣服他穿了一定不合適。
「你這是要做什麼?」看著歐陽和月拿出這衣服,她自己沒換上卻拿到了他面前,他突然眼楮一亮意識到她要做什麼,連忙擺手,「不行,絕對不行。」
「那你是準備去送死了,死就死,還非要拉上我墊背,我是上輩子欠了你的啊。」
歐陽和月嘟著嘴,「別怕,我肯定有辦法將你安全的送出去的。不過你還是要配合我。」
她的眼楮盯著他臉上的黑帕子,然後突然就一把給他扯了下來,果然一張年輕英俊,略帶慘白的臉露了出來。
只是一個二十左右的少年而已,眉毛清秀,鼻子高挺,只是嘴唇微厚,但卻又不失性感。
他的帕子被摘掉,真容暴露在歐陽和月眼前,眼中閃過一絲的怒火,歐陽和月見他要拔刀,她早就預料到了,身子往後退了好幾步,指著梳妝台上的化妝盒說道,「你先別生氣,听我說。」
「你看到了我的臉,你還想活命,這可是你自己找的。」
他非常的生氣,那英俊的臉龐上甚至帶著恐懼。
歐陽和月則伸手捉住他的手腕,擋住他隨時可能落下的刀。
「我要給你易容,然後讓你光明正大的走出去,否則你可能真的就出不去了。我在這宮里頭可不是個吃香的主子,很多人都盼著看我熱鬧呢,你呢如果不想現在死,至少也不要拉著我現在陪葬。相信我!」
她看著他的眼楮,表現的十分真誠。
的確現在她和他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一個死全死。
歐陽和月好不容易讓他放下了戒心,然後花了很長時間來為他化妝打造,終于天亮的時候,將他打扮成了一個絕妙的美人。
剛才還一股殺氣的男人,此時變成了一個嬌羞的女子,刺客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他有些不太習慣的低頭看了看胸前凸起的兩個部位,伸手朝上托了托。
歐陽和月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沒事兒你一會兒就習慣了,不過就是委屈了你了,我這里就只剩下隻果了,不然可以放兩個大橘子,手感還不錯的。」
說完歐陽和月看著他一臉的詫異,立刻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這可是在古代又不是現代,一個娘娘在這里跟一個大男人討論那個地方手感好不好,簡直是有損她的威嚴。
「我的意思是,是說等你逃出去了,如果餓了還可以取出來吃不是。我說口感不錯,口感……嘿……」
她自己都覺得編不下去了。
「天都亮了,我真的能夠離開嗎?」。
經過一晚上的相處,他似乎已經開始信任歐陽和月了,此時不信任又能夠如何。
「嗯,你只要按照我教你的說,不要出錯,我保證你可以順利出宮。」
又過了半個時辰,門口響起一陣敲門聲,門外傳來米粒兒的聲音,「|娘娘,要用早膳嗎?」。
歐陽和月答應了一聲,米粒兒就端著盤子從外面進來了,她心里頭還犯著嘀咕,「往常不是嫌我吵的嗎?什麼時候開始這麼早就用早膳了。」
她將盤子放下,一抬頭就發現屋子里什麼時候竟然多了個美女。
「咦?」
歐陽和月笑眯眯的看著米粒兒,而那個她卻有些害羞似的垂下了頭。
「怎麼樣,漂亮吧。」
歐陽和月打趣道。
「主子,這位是誰?奴才怎麼從來沒有听你提起過。」
米粒兒驚訝的看著歐陽和月,這一大清早的,這個女子不是昨天晚上就在的吧。來這麼早請安?宮門開了?還是早來的?
一肚子的疑問她都沒有說出來,只是想等歐陽和月一個解釋。
「我現在給你介紹也不晚啊。」歐陽和月趴在她的耳邊跟她悄悄耳語了幾句,米粒兒驚訝的看著那個美麗小姐,簡直不敢相信她竟然是個男人。
「主子,這麼漂亮的小姐在宮中,奴才覺得她很是不安全啊。你可知道最近幾個王爺在那個方面都……」
她話沒說完,歐陽和月已經知道她要說什麼了,宮中的男人,一旦看到漂亮女人都想要佔位己有。
這樣漂亮的一個女子,他們的眼楮怎麼會不被吸引,可是這就是她要的效果,如果不能夠吸引人,她的計劃恐怕還不能夠成功呢。
「按我說的辦,去找武素吧。一定要安全的將他送出去,這短時間他不可以吃別的東西,水都不能喝,否則聲音會破,若是露出破綻一切就完了。」
歐陽和月將她精心調制的一碗藥給他喝了下去,他開口說了幾句話,聲音竟然清脆如黃鸝,溫柔如泉水。
「天啊,我真是太佩服你了。」他對歐陽和月此時已經佩服的五體投地了,這個女子如此的有才,在宮中竟然沒有一席之地,還真是埋沒了。
不知道為什麼,心中竟然有絲絲的憐憫,他一定要活著出去,不能夠連累她。
如果他可以帶她一起走就好了,不至于在這宮中和那些個女人們斗爭,什麼時候有危險都不知道。
「好了,我們走了。」
米粒兒牽著他的手,心中有些忐忑,這是她第一次牽著一個男人的手,雖然有些不習慣,但是還是盡量的讓自己看起來很自然。
「我們走了,謝謝娘娘的救命之恩,來日必當重謝。」
「你叫什麼名字?如果不方便不說也沒關系。」
歐陽和月看著他,這一夜下來,兩個人其實更像是朋友關系了,她從來沒有問他為什麼要來縱火,也沒問他想殺的人是誰。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知道,他本質是個好人,如果可以他們甚至可以成為朋友。
「司南爾塔」
他月兌口而出,沒有一絲的猶豫。
那一刻歐陽和月覺得心底暖暖的,他們之間真的可以成為朋友,她笑著說,「我叫歐陽和月,你願意的話可以叫我月兒。」
「主子?」
米粒兒驚訝的看著她,她可是宮中的妃子啊,怎麼可以讓一個陌生人叫她月兒,這可是大不敬啊。
「沒關系,我和爾塔以後就是朋友了,私下里他可以這麼叫我。」
歐陽和月笑著看著司南爾塔,「好了,你們趕緊走吧。記得我說過的話。」
司南爾塔點點頭,心中說不出的感激,想到謙妃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