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南歌在太後面前求了情,體罰是免掉了,但是礙于太後的威嚴,她還是被罰了兩個月的月俸。
而且要每天早起給太後請安。
這對于別人來說或許是懲罰,可是對于歐陽和月來說,這卻是極好的一件兒事兒。
她喜歡太後,不管她是不是很威嚴,是不是還想著要怎麼懲罰她,她卻只是將她當做女乃女乃來看待。
歐陽和月的親女乃女乃曾經不是那麼喜歡她,只是因為她們的家族里,女乃女乃的每個兒子都給她生了孫子,可是到了她的二兒子那里,生出來的卻是個丫頭片子,為此女乃女乃好一陣子都不高興。
歐陽和月的母親也因此並不得寵,雖然如此歐陽和月從小還是極其孝順,就算是得不到女乃女乃的喜歡,她還是一樣。
或許是心誠,或許是女乃女乃最後真的老了。
國中寒假的時候,歐陽和月都會搬過去和女乃女乃一起住,因為爺爺去世的早,歐陽和月的女乃女乃守寡守了一輩子。
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睡覺,歐陽和月慢慢長大之後,擔心女乃女乃會孤獨寂寞,所以她會時常過去陪她聊天。
女乃女乃,對于她來說不只是個概念,那是包含了親情的。
對于太後她也是如此,雖然她是個外人,這個女乃女乃卻是蘇南歌的親女乃女乃,她一樣的喜歡,一樣的將她當成自己的女乃女乃來對待。
小時候听自己的女乃女乃講故事,長大了還是听,直到女乃女乃去世。
現在好不容易又有了個女乃女乃,她還是希望能夠好好的陪在她的身邊。
晚上米粒兒給她鋪好床鋪,還在一個勁兒的抱怨太後過分,兩個月的月俸都沒有了,還要罰她每天去請安。
歐陽和月伸手在她的小腦袋上敲了一下,她疼的直做鬼臉,「主子,你就是這樣,每次受了欺負也不知道為自己辯解。」
「我可不是不辯解,只是要看這辯解有沒有用,如果辯解下去只會讓人傷心的話,那我還不如快樂一點兒。」
她又心疼的替米粒兒揉了一下腦袋,這個小丫頭,在她的身邊,更像是她的一個朋友。
「說的好。」
門外傳來蘇南歌的聲音,接著房門被推開了。
米粒兒下的趕緊請安,歐陽和月也微微笑著欠了欠身子算是給他行禮了。
對于蘇南歌,她心中的那些個禮儀只在有人的時候用,沒人的時候她還是該怎麼樣就怎麼樣,不想把他當皇上。
「你來了。」
「寡人來了,你現在是膽子越來越大了,竟然連寡人的尊稱都不用了。」
蘇南歌笑著看了米粒兒一眼,「去,準備一下,晚上寡人要在次就寢。」
「啊?」米粒兒驚訝的瞪著眼楮,滿眼的驚喜。
「是,奴婢這就去準備。」
她一溜兒煙兒的跑了,歐陽和月知道準備什麼,他知道她怕冷,這個季節了,這小丫頭去準備火盆去了。
晚上燭光搖曳,映著紅色的暖帳,歐陽和月喝了一點兒酒,小臉兒通紅。
蘇南歌靜靜的看著她,那單薄的身姿,微微隆起的胸脯,她的臉紅的像是隻果。
「干嘛總是看著我。」
他坐在床頭臉上沒有一絲的笑容。
「為什麼不能夠看你。你又不是老虎。」
歐陽和月心虛的說,事實上,她覺得兩個人之間的關系太過微妙了,這種時刻看著他的確讓她臉紅,可是想到芷若說的話,她決定豁出去了。
不就是看著他嘛,這是她鼓足勇氣第一次。
他晚上似乎喝了不少酒,那張英俊的面孔上帶著一些說不出的憂傷。
歐陽和月心底一顫,這是怎麼了?來的時候不是挺好的麼?
難道是嫌棄自己的小橘子了。
想到芷若的大柚子,歐陽和月下意識的拉了拉被子,這些個臭男人,怎麼都喜歡柚子,那麼橘子豈不是沒有市場了。
她有些失落,難過,今天晚上又是這樣吧,他和她依然和衣而睡,說是在此就寢了事實上什麼也不會發生。
而且她永遠別指望著會懷上龍種了。
「你若是後悔了,可以移駕別的宮里,反正柚子多的是……」
後面的話歐陽和月說的很小聲,可是他還是听到了。
他眉頭微微一蹙,抬眼看著她,這丫頭又在嘀咕什麼,「你說什麼?」
「啊?」歐陽和月像做錯事的孩子,「沒,沒什麼。」歐陽和月吞吞吐吐的垂下眼眸,「我說你若是不想在這里,你可以去別的宮里。我想你會開心些吧。」
「哈哈,哈哈哈」他突然笑了起來,那笑聲有些淒然,嚇的歐陽和月一哆嗦,心想著這家伙真是無情,自己讓他走,他就這麼高興麼。
「哼,她拉了被子,自己一個人躺下了。」
她想著他會離開了吧,這個人恐怕也跟她一樣,根本就不喜歡這種關系,因為不習慣,不自然。
「哼,口口聲聲說愛我。愛個狗屁,你就愛你的大柚子。」
歐陽和月躲在被子里小聲的嘀咕著。
突然被子一拉,她的腳露了出來,她覺得一陣冷風鑽入了被子里,接著尖叫一聲將腳縮了起來。
「干嘛啊!」
她有些不滿。
「起來,有話起來說清楚,躲在被子里說話誰听得清楚啊。」
「就是不讓你听。」
歐陽和月小孩子似的使開了性子。
蘇南歌嘴角一勾,一抹壞笑蕩漾在嘴角,他伸手撐著身子爬上了床,「好啊,你是讓我上來說對吧。」
「啊……」
歐陽和月驚恐的探出頭來,卻正好看到他撐著雙臂正在自己的上方,那張英俊的臉龐上帶著一絲壞笑。
「好了,可以說了,如果我還是听不清楚的話,那是不是要到被子里去說哦。」說著他的眼眸朝下看了一眼,那里正是歐陽和月的玉頸。
歐陽和月不知道為什麼條件反射似得,伸出手來就去推他,結果他一只手沒撐住,直接就壓了下來。
「啊……」
夜幕下一聲慘叫傳出好遠,米粒兒在門口伺候著,听到歐陽和月的慘叫開始覺得擔心,但是看見另外兩個丫頭在偷偷笑,她忽然又好像意識到什麼,也偷偷笑了起來。
屋子里,歐陽和月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好不容易從他手邊掙月兌開來。
揉著被撞疼的鼻子,心里老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