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歐陽和月跟著武素,還真看到了李香蘭,這一路上她可是很安靜啊,竟然都沒有吵著要去歐陽和月的車上。
這天子在外晚上也得有侍寢的,歐陽和月被安排住在一個做北朝南的屋子里,跟蘇南歌的屋子隔了兩間。
侍寢的事兒卻輪不到她,因為蘇南歌翻了牌子,是吳貴人侍寢,這吳貴人也是這半年才得寵的,家中也沒什麼背景,但是听說人長的水靈。
歐陽和月這在路上才見到她,平日里听說她都是十分低調的,說是不想搶風頭,就想過安穩的日子。
她覺得那丫頭還行吧,至少不會到處嚼舌根子。
「行了,洗洗睡了,這一天累死我了。可算是可以好好休息了。」
歐陽和月躺在那硬邦邦的床上,直到這個時候,她才思念家中那柔軟的大床啊。這古代啥啥啥的都沒有就算了,這連睡覺的床都是這麼硬,歐陽和月翻了個身,突然被床前的影子嚇了一跳。
米粒兒鬼魂兒一樣站在門口,拉著個臉,就那麼看著歐陽和月。
「你想嚇死我啊,別守在這兒了,趕緊睡去。」
歐陽和月拍著胸脯,給自己壓著驚,還以為米粒兒這是不放心她呢。
「主子,您還能睡得著?」
她淡淡的說著,好像心已經傷透了,成了一具行尸走肉。
這話說的不輕不重,不痛不癢的。
「干啥睡不著?」
歐陽和月一骨碌爬了起來。這丫頭八成又犯病了,這是怎麼了,再嫉妒心這麼強的下去。她可真懷疑,這丫頭是不是暗戀蘇南歌啊。
這她都沒有生氣,吃醋,這丫頭一天到晚的吃什麼干醋啊。
一天天的,沒有一天是她覺得好過的。
「我告訴你啊,米粒兒,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啊。這怎麼我都不著急的事兒。把你急成這樣啊。」
反正大熱天的,歐陽和月覺得自己也肯定睡不踏實,再說了就算是舟車勞頓累了。這一個哀怨叢生的丫頭在屋里站著,她可是睡不著的。
「主子,算了,奴婢去睡了。」米粒兒卻突然告辭了。聲音。語調依然像是被傷的死心了。
「哎……」
歐陽和月原本想要喊住她,但是細想了一下就算了。
這丫頭跟在自己身邊,那也算是自己的心月復,為自己考慮那是肯定的。
也或許自己從未來回來的,對于男女之間的那些事兒早就看開了。情啊,愛啊,那是要雙方的,但缺一方都不行。
人家都說剃頭挑子一頭熱。可不是嘛,她也不想自己一頭熱。這有女人替自己照顧他,豈不是更好,反正怎麼說他都是自己的男人。
米粒兒離開,她也就躺下睡了。
晚上在外面巡邏的人,幾乎都將注意力放在了東邊的屋子里,可沒人注意歐陽和月住的這間。
為啥,因為歐陽和月此時在別人眼中,已經失寵了。
半夜十分,守夜的那些人也都開始犯困,正好過了交接點兒,那剛剛交接班兒的守衛,也因為舟車勞頓沒有多少精神。
一陣清風一過,院子里飄來一陣奇香,守衛的人突然覺得瞌睡,竟互相靠著睡著了。
一個黑色的影子,一閃從院牆外面飄了進來,就那麼悄無聲息的來到了歐陽和月的門前,似乎他稍微猶豫了一下,在門口停頓了幾秒還是推門而入。
歐陽和月睡意正濃,什麼也沒听到,慵懶的翻了個身。
突然听到似乎有人在叫她的名字,迷迷糊糊仿佛回到了現代的家中。
「媽,我想吃漢堡了,你可不知道我好久沒吃了。好饞啊。」歐陽和月吧嗒吧嗒嘴巴,實在是饞了。
她伸出手去,可是半天卻也沒有漢堡遞到手上。
可是還听到有人在小聲的叫她的名字,這下她可是有些惱了。
「哎呀,我很累的。讓我睡一會兒吧,一會兒起來準把那兩百單詞背完。」
她翻了個身,突然覺得自己好像突然從雲端掉下山崖了。
這才猛然嚇的張開了眼楮,這一睜眼楮沒事兒,怎麼覺得自己好像被人抗在了肩上,黑咕隆咚的,她覺得挺真實的。
「我在做夢?」她伸手在那人的肩膀上使勁兒的捏了一下,沒听到任何的回應,「不疼,哎,我這夢怎麼做的跟真的似得。」
歐陽和月覺的奇怪,正好又剛換了地方睡,她還真的有些蒙了。
「再來一下。」
她想了一下覺得還得再驗證一下,「不行我得試試疼不疼。」
林玄冰嘴角裂了裂,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也有些無奈,這女人似乎有點過頭了。
突然他覺得脖子一陣疼痛,疼的他差點兒沒把手給松了。
這家伙竟然是咬他,她不是說著要試試疼不疼嗎?感情是不是咬自己啊。
「行了。」
他實在是忍不住了,在她的肩膀上拍了一把。
「有完沒完了。」
「啊……」
歐陽和月一听有人說話,嚇的大叫起來,這話還沒說出來,就被人點了啞穴。
她拼命的踢打,可對方似乎根本不怕她,她連對方是誰都還沒听出來,這心里頭早就嚇毛了。
心里頭可後悔了,後悔沒有讓米粒兒在門口杵著,至少有她那張臉,可以嚇唬嚇唬人啊。
林玄冰扛著她,就如同是扛著一捆小布,好像沒用什麼力氣,就將她扛著出了院子。
歐陽和月這一路上,只感覺到耳邊風聲呼嘯,扛著她的人,似乎一點兒都不嫌累,一個勁兒的趕路,夜黑風高,歐陽和月根本看不到什麼。
只是覺得被人扛著走了一夜,天快亮的時候,她已經覺得自己體力不支了,眼楮剛要閉上,就覺得被人放到了地上。
林玄冰給歐陽和月點開了穴,然後到桌子那邊去倒了一杯水,遞給還坐在地上的歐陽和月,「喝吧,一路上沒說話,嗚嗚也渴了吧。」
歐陽和月看了他一眼,這才看清楚,是上次差點兒要她命的那殺手,怎麼這次又找到她了,這到底是冤家路窄啊還是他又找錯人了。
原本想要給他把水打翻的,可是吧嗒了一下嘴巴,舌忝了一下嘴唇還真是渴了,所以還是強忍著怒火接了過去。
「哼,等我回去,非要取了你的腦袋,你這屢次三番的到底是想干啥?」
一邊說著,一邊將那水喝完了,可是嘴還是覺得渴,于是又伸手,「嗯~」
林玄冰識趣兒的接過杯子,又給歐陽和月倒了一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