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玄冰,你這個豬狗不如的畜生,你把陛下怎樣了?」
她伸手在他的臉上打了一巴掌,林玄冰大概是沒有料到她會打他,所以這一巴掌正好打在他的臉上。
他捂著被打的火熱的臉,有些意外的看著歐陽和月。
「陛下在哪里?」
歐陽和月真的想再打他一巴掌,可是他現在已經吃了她一巴掌,當然有了戒備,她只能夠防備他,不要讓他傷害到她。
林玄冰的破天荒沒有發火,卻是冷笑著轉身,「性子真是夠烈的,可是你剛才喝的水都是我喂的,難不成你還想要殺了我。」
「你說什麼?」
歐陽和月模了模嘴唇,大驚失色,「你這個**,你不要臉。我是妃子,你竟然敢對我不軌,你罪該萬死。」
歐陽和月確實是火了,剛才他離他那麼近,難——道真的是他用嘴喂的她,那麼他簡直是太過分了,男女授受不親,他還敢做出如此越軌之事,這分明就是輕薄她。
如此輕薄她,她此時想要殺了他的心都有。
林玄冰得意的笑著,笑的那麼詭異,好像奸計得逞一樣。
「怎麼?你想要干嘛?殺了我?」
林玄冰說這話的時候,那種挑釁的意味很是濃郁,他料定歐陽和月有心沒膽。
「我這好心給你水喝,你還要殺了我,你簡直是恩將仇報。」
「閉嘴!」
她喊了一聲,「你再敢說一句。信不信我真的會找刀子把你的舌頭割下來。」
歐陽和月一想到他用嘴喂自己喝水,就覺得惡心,就想扇他幾個耳光。
「我要是還說呢。我用茶壺喂你水喝,難道我錯了?」他撇了撇嘴,「你還真是不講究,差點兒把水給我噴到壺里去。喝水就喝水吧,竟然還想說話。」
「呃……你說什麼?」
歐陽和月剛才真的想要殺人了,可是听到他說這些,不由得臉紅了。她剛才都想到哪里去了。
「我說我好心喂你喝水,你卻還要恩將仇報殺人啊。」
他重復了一遍。
「那你剛才為什麼離我那麼……近……」
歐陽和月將抽出來的小刀,默默的放回了衣袖中。
「你臉上有東西。我原本想要替你擦擦的。誰想到你突然醒來,嚇我一跳不說,還莫名其貌的打了我一記耳光。」
林玄冰捂著自己的臉頰,她下手可真夠狠的。打的他都眼冒金星了。此時他的臉頰都還熱辣辣的。
歐陽和月看著他也不像是撒謊的樣子,只是那蘇南歌哪里去了,為什麼他一問蘇南歌,他就不說話呢。
「陛下呢?我為什麼會在這里,這是什麼地方。」
歐陽和月只知道自己在一間屋子里,卻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我怎麼知道,我遇見你的時候,你就像是個困獸一樣。被困在一個籠子里。要不是我好奇,想要打開籠子看看。不然你此時還在里面待著呢。」
林玄冰從來不會撒謊,他也沒有必要撒謊。
他這個人想要殺人就殺人的,一點兒也不在乎別人怎麼說,他也沒有那個撒謊的必要。
「那……那你看到外面有什麼情況?周圍有什麼人沒有?」
歐陽和月一听,這下情況可復雜了,他竟然是在別的地方偶然踫到她的,而且還說那馬車車廂是破籠子……
那蘇南歌去哪兒了,他到底有沒有事兒?
歐陽和月都快要急死了,推開林玄冰就往外跑,「我要去找他。」
可是當她打開房門的時候,整個人都不好了,有沒有開玩笑啊,她眼前竟然是一汪江水,滔滔水面,浪花朵朵。
他們竟然是在水上,她現在竟然是在船上。
「這……這是怎麼回事?」
歐陽和月傻了眼,她站在船板上朝周圍看去,四周都是懸崖峭壁,遠山薄暮。
岸邊河堤上,郁郁蔥蔥地植被,襯托著那峭壁沒那麼恐怖。
可是這江水卻流的湍急,看起來非常嚇人。
林玄冰不急不慢的跟了出來,面對這滔滔江水,他顯得從容多了。
「我們怎麼會在水上,我們要去那里?」
歐陽和月急的跺腳了,她要去找蘇南歌啊,他們到底遭遇了什麼,他現在是生還是死,他人在哪里,她一概都不知道,現在都快要急死了。
「我正好想要去江南看看,半道上撿到你,我就順便帶上了。」
他說的很是輕松,好像撿到歐陽和月還是撿到了個麻煩似得。
「沒想到你還知恩不報打了我一記耳光。」
林玄冰模著臉頰,「我都不殺你了,你現在到是厲害。」
「好了,你既然嫌我麻煩,趕緊放我下船啊。放我下船啊?」
歐陽和月都急的快要哭了,面對著這浩浩蕩蕩的大江大水,她的心里只有蘇南歌,她不知道他是死還是生。
她想要見到他,馬上!!
「放你下船?」
林玄冰大笑了起來,就連這江水似乎也受到了感染,波光粼粼,泛著五彩的磷光。
「嗯,放我下船。」
歐陽和月哭著說著,眼淚不斷的留下來。
從來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麼但心他,從來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心急如焚的想要見到他。
「現在放你下船啊?」林玄冰就像是听了個笑話,「你可真逗,這可是在大江上啊,你讓我把船停靠在哪里?你是想要游回去?你的水性有那麼好?」
「我要上岸,我要找他,我要找他……」
歐陽和月哭的要死,她現在只要能夠見到蘇南歌,哪怕是讓她死她都願意。
林玄冰看了她一眼,沒有說什麼,只是冷冷的嘆息了一聲。
「看來你對他還真是動了真情了。」
他撇了撇嘴,「他還真是有福氣,我本以為你對他根本不是真情呢!」
「是誰?是誰想要傷害他?你知道嗎?」。
歐陽和月淚眼婆娑的看著林玄冰,他是殺手,他的消息來源廣泛,應該會知道他的下落的。
「這事兒出的蹊蹺,我怎麼會知道。我只是救了你,現在腸子都悔青了。當初有人花重金要你的命,我竟然都放了你,現在竟然還救你。」
林玄冰一甩衣袖進了船艙,「我這都是為他人做嫁衣裳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