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說沒生氣,瞧瞧你說話這醋味兒好濃啊。」
歐陽和月讓米粒兒又給倒上了一杯酒,這大冷天的喝點兒黃酒暖暖身子,也是挺好的。米粒兒噘著小嘴兒原本想要為自己狡辯幾句的,但是人家畢竟是王啊,就算是現在也屈尊于皇妃之下,那也不是她這個小宮女就敢頂嘴的。
她憋著一肚子的委屈,希望自家主子給自己辯解幾句,可無奈,此時主子已經喝的香腮緋紅,哪里會注意到她的委屈啊。
「有嗎?」。蘇南歌笑著,那潔白的牙齒配著爽朗的笑聲,「我只聞到了酒味兒,這酒不錯,真不錯。」
歐陽和月覺得他喝醉了,其實自己也何嘗不是醉了,說話開始把不住門了都,「這還叫好酒啊?」
她想了一下,如果以他君王的身份現在穿越到現代的話,能夠喝到多少好酒啊,不過也不一定啊,現在——的好多標榜幾千幾萬的酒,听說都是酒精勾兌的,呃,她嘆息了一聲,醉眼迷離的看著他。
「你這個人啊,讓人看不穿最可怕。」
她咯咯的笑著,她不能夠喝酒的,喝點兒就會醉了,醉了就會笑。
說什麼都會咯咯地笑。
「讓你看穿就壞了。」
蘇南歌也笑了,此時的笑容卻是那麼溫暖,那麼溫柔。
明黃色的燈光,映著她白皙的臉龐,香腮上暈染著兩抹紅暈,她醉眼迷離卻很是可愛。像是一直喝醉酒的小貓。
他伸出手來,情不自禁的撫上了她的臉頰,輕輕地摩挲著她光滑的肌膚。
她的頭靠在他溫熱的大手上。感受著他的溫柔。
依靠,她多想有個堅實的臂膀來依靠。
米粒兒在旁邊看的臉都紅了,她偷偷笑著靜靜地退了出去。
門口踏浪正在無聊的看天,眼看著天就黑了,東邊已經有一顆很亮的星星升起來了,晚風吹著有些冷。
他穿著厚厚的皮靴,兩只手揣在袖子里。正無聊的在外面走來走去。
一看到米粒兒出來,他便著急的朝里面看了一眼,卻不見其它人出來。米粒兒走到他身邊的時候,他用胳膊肘子踫了她一下,「噓噓……噓噓……」
「干嘛?」
米粒兒白了他一眼,心想著神經病啊。她又不是小孩。也不是男孩,噓噓什麼啊噓噓。
踏浪揣著兩只手走到她身邊,斜著眼楮看著她,帶著一副八卦的表情,「里面什麼情況啊?」
「想知道自己去看啊。」
米粒兒假裝生氣,原來他是想要從她嘴里探取消息啊,偏偏就不告訴他,急死他。
「說嘛。快來說啊。」
他撒嬌一樣的又在她旁邊蹭了蹭。「米粒兒姑娘最好了是不是?你若是告訴我,我給你變魔術好不好?」
「哼哼!」米粒兒壞笑著。學著他的樣子,「不告訴你,我就是很好啊,但是就是不告訴你。」
「說嘛,快說嘛。」
「你說你給我變什麼?」
「這個不好說,說了就沒有驚喜了。」
踏浪嘿嘿一笑,覺得有門兒,「反正不會讓你失望。」
米粒兒雖然不敢輕易再去喜歡一個人了,因為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也知道不可能和對方修成正果,喜歡要麼就是放在心底,要麼就讓自己死心。
特別是上次林玄冰傷了她的心,她更是不再輕易地對任何人敞開心扉,只是對于踏浪,她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她不知道那種感覺是什麼,反正跟對林玄冰的感覺完全不同。
對于林玄冰,她覺得那個人會讓他心跳加速,會讓她失去自我,會讓她深深地自卑,也會讓她覺得沒有自我,覺得在林玄冰就像是神一樣的存在,對于林玄冰她只有更深的崇拜。
而踏浪則不同,她沒有那種心跳加速的感覺,也不會在他面前變得不知所措,更不會覺得自卑,跟他相處就像是老朋友一樣,她覺得很舒服,悠然自得。
有些時候會生他的氣,但是氣過了之後,還是一樣的好。
有些時候會為他擔心,當知道他沒事兒之後,又覺得自己多此一舉。
總之,這樣的感覺讓她自己也覺得很困惑。
其實她很喜歡看他變戲法的,但是踏浪總是稱戲法為魔術,而她似乎很討厭魔這個字眼兒。
「好吧,你先給我變一個我看看,我再決定要不要告訴你。」
米粒兒很是得意的抬著下巴看著他,他的眸子是那樣的深邃,笑起來是那樣的開朗。
「一言為定,不許耍賴。」
踏浪伸出手來拉著米粒兒的手擊掌。
他先是讓米粒兒看了他兩只手,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然後笑嘻嘻得說道,「姑娘可否借我一根長發?」
看著他那嬉皮笑臉的樣子,米粒兒很想說不,可是他的手卻已經伸在眼前,又有些不忍心拒絕。
只得嘟囔著,不滿的說道,「什麼嘛。變個戲法道具還得問我要,這算是哪門子的戲法啊,一看就是個半吊子。」
「你先不要管嘛,給我。」
踏浪笑嘻嘻的接過米粒兒從頭上剛剛拔的一根長發,他在米粒兒面前將長發放在手掌心,然後盯著米粒兒的眼楮說,
「看好了!」
「哼!接著裝!」
米粒兒看著自己的長發在他的手心,心里卻想的是,看吧這頭發被風吹得一只想要飛走,等下風給吹跑了,他可休想再從她這里拿到一根頭發。
心底不過也害怕風真的將頭發吹跑,因為她也好奇,他會給她變什麼出來,一根頭發難不成變成一根繩子。
踏浪對著頭發呵了一口氣,然後雙手一握,用了極快的速度雙手互拍一下,然後袖袍一抖,雙手再攤開的時候,手上竟然多了一枝梅花。
他將梅花放到還在目瞪口呆的米粒兒面前,笑著說道,「送給眼前這位美麗的姑娘。」
「哇!」
米粒兒終于忍不住叫了出來,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接過那枝梅花,紅著小臉兒放在鼻子下嗅了一下,有些害羞的說道,「真香!」
「怎麼樣?厲害吧。換你了,說吧,他們怎麼樣啊?」
其實踏浪在外面待了好久了,一直希望的是陛下將歐陽和月給推到,那樣的話,里面花好月圓,他也可以早點兒回去休息啊。
這在外面多無聊啊,陪著他的都是大老爺們兒,而且這些古代的侍衛,一個個迂腐的很,都不會來點兒幽默的,這讓踏浪覺得很苦悶。(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