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山洞被微弱的火光照亮,遍地的尸體七橫八落,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兒,場景慘不忍睹。
歐陽和月呆住了,她不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這一切又仿佛回到了她剛剛穿越到這個世界時,小小的她剛剛接手了家的溫暖,就經歷了一場浩劫。
村子里的人全都被殺光了,那大火燒毀了一切,只留下斷壁殘垣。她將村民們的尸體埋葬,記得那些慘狀,記得那可怕的場面。
眼前,眼前的一切仿佛重演了一般,淚水忍不住滑落。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米粒兒趴在歐陽和月的悲傷,身子哆嗦著,口中一個勁兒的嚷嚷著,「太可怕了,死人了。」
是的,山洞里的那近二十號人全都死了,就在老張頭剛剛帶著孩子離開不久,就有人來查人數,當他們發現少了人,听了解釋也不肯饒恕。
來人就將山洞里所有的人都殺了,出去尋找老張頭的人還沒有回來。
老張頭好像才緩過神來,跪在地上神情呆滯地喃喃自語,「都是我害了大家,都是我啊。我不活了。」
說著站起身來,就朝著牆壁沖了過去,想要一頭撞死在山洞的牆上。
踏浪一個箭步飛沖過去,一把將他拉開,攔了下來。
「你這又是何苦?人都已經死了,你這樣撞死,豈不是死的毫無價值。讓她們的死也死的更沒有任何價值。」
踏浪真的不忍心訓他,畢竟他是個老者。可是此時的情況下,他真的對他自殺的行為十分的生氣。
這種人在此時的情況下,如果不下重話恐怕也勸不住他。如果他死了所有的尊重又有什麼用。
老張頭終于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一張布滿褶皺的臉上上,掛著兩行清淚。夜色下是那麼的孤獨,絕望……
歐陽和月終于弄清楚這些死去的人是什麼人了,他們這些人都是當地沒有能力上繳賦稅的,沒有土地,房屋也被收走了。他們此時白天要去干苦力償還賦稅,晚上就只能夠躲在山洞里。
縣衙給他們吃的很少,冬天冷了也沒有衣服補償。這些人有些人受不了壓迫,就去了京城告狀,只可惜出去的人沒有一個回來的。
大家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怎麼了。反正一出去就杳無消息。
「縣令大老爺將朝廷下發的補助也吞了。我們老百姓什麼都沒有。他擔心走漏風聲,怕朝廷派人下來調查,就將我們的家人扣押成人質。可是上次牢中爆發了一次瘟疫,我們大多數的親人都在那次瘟疫之中去世了。有了上次的教訓,他相信我們不敢隨便說話,自找麻煩這才將我們放出來。但是……」
老張頭突然有些驚恐的看著歐陽和月他們,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事情,「你們……你們該不是朝廷派下來的人吧?」
「听說團縣來了不明身份的人。縣令大老爺怕我們多嘴,將我們暫時趕到這里。希望等風聲過了在放我們出去。只是我的寶兒……只是……」
他看著滿地的尸體,不禁又控制不住情緒失聲痛哭起來。
「原來是這樣!」
歐陽和月發現人都死了,現在這個老張頭就是最後的認證了,他一定要得到保護,可不能夠讓他出事,否則這趟就白跑了。
「在這兒呢!」
正猶豫著,黑暗中突然亮起了一片光亮,有人在遠處高聲喊了一句,就見火光沖著山洞來了。
「不好,他們回來了。」
老張頭惶恐的看著歐陽和月他們,「是我對不起你們,是我連累了你們,你們快走。從後面的小路。」
說話間,火光已經將他們包圍了,洞口堵滿了穿著青衫的男子,他們手上都拿著火把,腰上都配著長刀,看起來來時凶猛,氣焰囂張,如同時一片黑雲壓境。
從人群里走出一個穿著紫色長袍的年輕男子,他皮膚白皙,臉膛方圓,濃眉大眼,唇口四方,看起來不像是壞人,可是那一雙眸子卻充滿著惡毒,如同毒蛇一樣的目光,盯著歐陽和月他們。
「哼哼」
他冷哼一聲,雙手負在背上,嘴角勾著一抹冷意,眼中投射著狠毒,「還有意外驚喜啊,今天收獲可真是大了,回去我爹得獎賞我吧。」
「給我拿下。」
「慢著!」
踏浪上前一步擋在歐陽和月面前,那些個帶刀的侍衛停住了腳步,但是都虎視眈眈準備隨時出手。
或許他們停住,是因為被踏浪的不凡給震懾住了,踏浪的確氣宇軒昂,氣質不凡。
「怎麼?死到臨頭有話要說?真是不知死活。」
那個紫色長袍的男子冷笑著看著踏浪,那眼眸中的不屑和鄙視,徹底的將踏浪給激怒了。
「哼,我看你們才是不知道死活的東西。普天之下皆非王土,你們竟然敢用私刑。不問青紅皂白就要抓人,目無王法的也就只有你們了吧。」
踏浪的手扶在劍柄上,如果需要他隨時都可以用手中的劍,將對方的首級取下來。
「哈哈哈,哈哈哈……」
那男子仰天長笑,好像听到了世界上最可笑的事情,笑完他冷睨了歐陽和月和米粒兒一眼,這兩個人長的黑不溜秋的,可是身材嬌小,估計帶回去也沒什麼用,就地殺了也好掩埋。
而眼前的這個男子,長得卻也有那麼幾分姿色,不如帶回去自己享用。
他伸出食指放在嘴唇上,來回模索了幾下,看著踏浪的眼神也變得曖昧起來,甚至對他拋起了媚眼兒。
「好,有種!本公子就喜歡你這樣的。」他大手一揮,「來呀,其余幾個給我殺了,這個給我帶回去,洗干淨了送到本公子的房間。」
「啊?」
踏浪愣了一下,咽了一口唾沫,你妹的。該不是在古代遇到……遇到……
他感覺到腦袋瞬間爆炸了,這在現代都沒有遇到,奇葩的再古代遇到了,還是這樣一個讓他惡心的男人。
洗白了送到他房間去,肯定不是煮人肉湯來喝啊,那就只能夠是吃啦……
媽的智障啊,他可是個直男啊。這是要給他掰彎嗎?
米粒兒不明白發生了什麼,只是在惶恐中看了看踏浪的臉,然後默默地點了點頭。「嗯,長的夠清秀,怪不得將他當成女的了……」
在歐陽和月這邊,那就就是一個大寫的懵比啊……她感覺到整個人都不好了,整個人在風中凌亂……
︰第一天,不聯系。我還沒忘記,還在想念,但我知道,時間是治愈一切的良藥,我……會忘記你,如同你不曾愛過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