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四月的最後一天來臨的時候,老大的人生也走完了,紫貝兒一直都陪在他的身邊,當他離開的時候,終于肯對他敞開了心扉。
雖然有些晚,但是紫貝兒還是覺得很幸福。
至少他知道自己是被愛著的,雖然這種愛,不是他期待的那種,但是至少也是一種父愛吧。
給老大辦完葬禮,歐陽和月他們就要下山了。
站在那條通往山下的小道上,歐陽和月回頭對紫貝兒揮了揮手,「你們以後打算怎麼辦?」
她沒好意思說,難道還要當土匪嗎?山下可是大軍,想要上來絞殺他們,他們就會被絞殺的。
「我和兄弟們,吃個酒席,大家散了。我想要到處看看,不想一輩子都困在山上。」
紫貝兒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笑容是發自肺腑的,他的心結已經打開,估計他老爹搶來的錢財也夠他周游世界的了。
「那我們就這樣分別吧。」
歐陽和月跟他揮了揮手,他默默地點了點頭。
終于離開了那座困了她們將近一個月的大山,看著外面的景色,歐陽和月覺得如同重獲新生一般,如果不是懷著寶寶,她肯定是要跳起來的。
「米粒兒,你說你是怎麼上山的。為什麼那麼多人都掉進陷阱里了,你卻不知不覺混上山了?」
歐陽和月坐在馬車里,現在才找著機會慢慢地問這些細節。
米粒兒不好意思的朝著馬車外看了一眼,武素和踏浪騎在高頭大馬上。在前面走著。他們離馬車有幾米的距離,如果聲音不算大,他們應該听不到馬車里在說什麼的。
她紅著臉說道。「是踏浪帶我上來的,我一直都躲在樹邊,等到大家都安全了,我也過去。那天因為肚子痛,晚出來一會兒,他們以為我自己上山來的。我估計面子沒說出來……」
「哈哈哈,哈哈哈……」
歐陽和月大笑起來。原來是這樣啊,怪不得那些人都對她刮目相看,原來以為是她一個人闖過了機關上山的。事實上原來是被保護著上山的。
「不過你也算是有膽量了,比起那些只會待在山下等待的人,要強多了。」
歐陽和月稍稍抱怨了一會兒,馬車卻突然停下來。武素在外面敲了敲馬車說道。「皇妃,陛下,我們到了江夏縣了。」
「咿?」
歐陽和月突然覺得這個名字很好玩兒,有點兒像日本地區的名字,在古代還有這麼好玩兒的地名啊。
蘇南歌伸出手來,伸向歐陽和月,「我們在這里休息幾天再走吧,听說這個地方的烤羊腿不錯。」
「啊?著你都知道啊。」
歐陽和月崇拜的看著他。心里卻想著烤羊腿不錯啊,她最喜歡吃烤羊腿了。香噴噴的。
江夏縣是個小縣城,看起來人們生活的卻沒有多麼的富足,不過看起來也都還滿足于現狀,人們的臉上看到的不全是愁苦。
不過看起來也不是很開心的表情。
歐陽和月他們找了個相對干淨的客棧住了下來,因為不打算住太久,也就是選擇了個方便衣食的地方。
踏浪每到一個新地方,都會到處轉轉,這已經是他的習慣了。
陌生的地方,他們住的周圍有什麼建築物,有什麼吃的用的,玩兒的,醫館和其他的生活設施在什麼地方,他都要弄清楚。
他出來轉了幾圈兒,對周圍的環境都已經了解的差不多了,想要回去的時候,看到路邊有賣糖葫蘆的,想起皇妃想吃酸的,他便過去買了幾只。
「求求您了。我明天一定把錢還上,求您了,再寬限幾天。」
一個少女可憐的哀求聲,從不遠處出傳來,這對他來說是這麼的刺耳。
「寬限?還想寬限多久?你每次都是說很快,很快,可是你一次次的都想逃,我看你是根本沒錢吧。」一個男人粗魯的聲音相繼傳來。
「沒錢也沒關系,我們不要錢了,你跟我們走,把你賣了也能換幾個錢,我們老大可不能夠做賠本的生意。」
「不要啊,求您了,我弟弟還病著,我必須要照顧他。」女子苦苦的哀求著。
「那不是我們要管的,我只知道你欠了我們老大很多錢。你必須把錢還上,不然就拉你抵債。」
說著那人拉著那女子的手臂就走,她使勁兒的掙扎,可是瘦弱的身軀,哪里是彪形大漢的對手,根本就像是小雞仔一樣被拖著走。
就在她覺得求生無望的時候,突然感覺到有人拉住了她得手。
「放開她。」
一個男子響亮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接著她就看到一個高大英俊的男子出現在她身邊,他的一只大手正強有力的抓著她的手。
在那一刻,她好像看到了金色的光,他就好像是天上的神仙降落在她的身邊一樣。
那個一臉橫肉的男子看到有人阻攔,是松開了那個女子的手,但是眼神卻變得更加惡毒起來。
「臭小子,我告訴你不要多管閑事,否則……」
他的手放到腰間,突然模出了一把匕首。
「否則怎麼樣?」
踏浪呵了一口氣,看著那個滿兩肥肉的男人,面對這種人,其實他一句話都不想說的,只是想要速戰速決。
帶著那個姑娘走人。
不過那樣看起來是比較帥,但是也會讓人家覺得是他來搶人的。
「臭小子,難道你看不明白嗎?」。
那人將匕首在他面前晃了幾下,「我手中的刀可是不長眼的,識相的話就趕緊滾。」
「哼」踏浪冷哼了一聲,只是抬起一腳,對方還沒發現發生了什麼,他手上的匕首就已經不見了。
「當啷」匕首在他幾米開外的地方落下,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那人一臉驚恐,但是他看著那女子,他還是不死心。
「臭小子有兩下子,但別以為我會怕了你。」
他高聲嚷著,「一會兒我兄弟來了,有你好看的,所以你最好還是不要管閑事。」
那女子看了踏浪一眼,他是那麼的英俊,那麼的魁梧,她突然松開他的手,「英雄還是走吧,你我素不相識,我不想連累你。英雄的好心,小女子心領了。他們你惹不起的。」
她哭著流淚了,心中的絕望再次涌起。
他固執的再次牽住了她的手,這也是他第一次這麼想管閑事。
而且是必須管。
︰不是你吧,燈還亮著。說過不想你了,但是為什麼還這麼關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