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婉兒可不是省油的燈,蘇南歌離開她那邊,她馬上就跟她的線人聯絡了,給了線人一包銀子,翹著二郎腿,指名他查清楚她這個蘇大哥的底細。
線人又瘦又矮,但是一雙眼楮卻生的十分明亮。
「知道他的名字嗎?這只知道姓氏很難查清楚啊,這蘇氏在咱們這里雖然不多,但是這御南國可也是一大姓氏了,不好查。」
婉兒又照了照鏡子,抿了一下嘴唇,一副不是很高興的口吻說道,「怎麼就不好查了,他是個過路的,也沒告訴我他全名啊。只讓我喊他蘇大哥。我不管,錢我給你了,你要多少都行,但是必須給我查清楚他的來歷。」
那線人低頭沉思了一會兒,這簡直是太難了,但是錢卻是個好東西,他又經不住誘惑,在心里頭揣摩了半天,終于點頭道,「成,給我十天時間。」
「十天?」
婉兒放下鏡子站了起來,瞪著眼楮看著對方,「不行,三天,就三天時間。」
「三天太短了,他只是個過路的,來路要查清楚太難了。而且你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這查起來太麻煩了,三天肯定不行。」
線人有些頭大,這女人瘋了吧,有錢也不是這麼任性的。
凡事都得講究個合理吧,有錢沒錯可是有錢也不見得能夠使鬼推磨啊。
「怎麼著也得八天。」
「不行,就三天。」
婉兒冷眸盯著線人。「我可等不了那麼久,誰知道他家里人什麼時候找上門來,我得先知道他的底細這才好做準備啊。這麼大的一個金主。這次老娘打算收手了,不敢了。他肯定是我下輩子的靠山啊,長得英俊,又有錢。我可不能夠再錯過了。」
她那一臉的憧憬,讓線人又鄙視又覺得可憎。
這個女人還真是不講人情,冷血貪婪。
她也不想想,這些年她坑蒙拐騙。哪個金主不是靠他給介紹的,透露的消息。不然她能夠賺到盆滿缽滿,就連著個出手闊綽的男人。也是他發現的,讓她卻街頭蹲著等他的。
現在倒好了,見人家有錢了,就像跟人家走了。收手了。
那倒是合情合理。這種見錢眼開的女人,如果不跟著對方走,那才有問題了。
但是那倒是也給他些使勁讓他去準備啊,他當初也沒想到她會動真格的啊。
只是知道來了一個財大氣粗,出手闊綽的過路人。
別的他一概不知啊。
「不行,就三天,否則你一個子兒也別想拿到。」婉兒冷冰冰的說著。
「成,這活兒我不接了。伺候不了了婉兒姑娘。你這明擺著讓我完不成任務啊,反正完不成任務錢也拿不到。那還不如不去費這個心思。」
說著線人起身就走,一點兒猶豫地意思都沒有。
看著他真的起身要走了,婉兒有些猶豫了,著急了,在這江夏縣她再找不到人幫她了。
「你等等。」
她有些心不甘情不願,但是卻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那就十天吧,你能不能盡快啊。你都說了他是個過路的了,誰知道他什麼時候走。」
「成!你等消息吧。」
這女人打听蘇南歌的消息,而歐陽和月也沒閑著,雖然答應蘇南歌不馬上離開了,但是卻也不給他那麼多的時間和那女人見面,她就讓武素和踏浪跟著他,逼著他去洗溫泉去了。
只有他留在這里,卻又見不到那女子,她才覺得出氣。
不然她還真的給他時間,讓她們約會啊,她可沒那麼聖母。
米粒兒給她收拾打扮漂亮了,她自己又別上了一個精致的發簪,這才滿意的笑了笑。
「米粒兒,走,跟我去會會那個婉兒。」
「啊?」
米粒兒先是一驚,接著突然明白了什麼,開始興奮起來,她在屋子里團團轉,不知道在找什麼,「好,奴婢這就去找家伙,一定要好好地教訓教訓她。手可真長啊,竟然敢欺負到主子的頭上了,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性。」
她邊說著,一邊激動興奮地,無頭蒼蠅一般,到處找家伙。
「米粒兒,你干嘛呢?」
歐陽和月看著米粒兒不知道從哪里找出來的一根白綢,一看就是要謀殺。
米粒兒拿著綢緞,一臉嚴肅一本正經的說道,「要去好好地教訓教訓她,得讓她知道她做錯了什麼。」
「得了吧,我們去不是吵架的,我們去……」
歐陽和月小聲在米粒兒的耳邊耳語了幾句,「怎麼樣,這個可以吧。」
米粒兒一臉茫然,半響之後,「主子,這個方法對別人可能管用,對她可能沒用。她這個女人我們都打听過了,都是老江湖了,肯定不能上咱們的當。再說了她不見得是那麼善心的人。」
「說的也是,不過我們先去看看吧,不行再說啊。」
歐陽和月不死心,這個女人果真那麼厲害的話,她更不可能讓蘇南歌帶她進宮的,那麼有心機的女人,帶她進宮那不得把後宮攪和的天翻地覆啊。
婉兒剛剛將自己打扮妥當,等著她的蘇大哥來,只可惜她左等右等,等了很久都沒見到他的影子,此時的她開始有些心慌了,擔心他是不是離開了。
但是又記得他說過,會帶她走的,所以她此時也只好,先安慰自己不會有事,然後只能夠耐心等待線人給她消息了,不管怎麼說,只要她有錢只要她又蘇大哥的消息,她就有把握找到他。
「有人嗎?」。
突然門口響起一個女子的聲音,听起來柔柔弱弱的。
她原本心情就不好,本不想搭理的,她起身朝外看了一眼,只見一個長相普通的丫頭,攙扶著一個貌若天仙的女子站在門口。
那個漂亮的女子似乎是受了傷,她的表情看起來有些痛苦,一手還揉著腳踝。
哼,長的這麼漂亮,得趕緊打發她走,萬一讓蘇大哥踫到了,再讓她搶了風頭。
她提著裙子,臉上佯裝著笑容走了出去,「什麼事啊?」
米粒兒一看有人出來,立刻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這位姑娘,我家小姐腳扭傷了,我們正趕著去看郎中,可是小姐口渴了,能否過來討口水喝。」
婉兒冷笑了一聲,「哎呀,水是有的,只可惜忘記燒了。估計只有冷的,這姑娘腳受了傷,喝冷的不合適吧。要不你們去別家看看吧。」
「沒事兒,沒事兒,我們也不急,你燒開了再喝也不遲啊。真想不到姑娘這麼熱心腸,謝謝提醒喝冷水不合適。」
歐陽和月一听她這就要趕人,心中暗罵果然是個綠茶婊,蘇南歌算是瞎了眼了,怎麼會喜歡上這樣的人。
︰其實早就走到了盡頭,只是余情未了不肯放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