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臉一拉,心中罵道,「哼,臉皮真夠厚的,趕都趕不走。」嘴上卻說道,「我不會燒水,家里就我一個人。你們還是到別家去吧。」
米粒兒手一松,笑著跑進了院子,「沒事兒沒事兒,我是個丫頭什麼都會做,我來燒水就好了,你不用客氣。」
說著她朝院子一角看了一眼,那里堆了一堆的柴草,知道廚房在哪里,她們可就名正言順的留下了。
「柴草在這里,廚房在哪里啊?我去生火,我來燒水。你們兩人坐著就行。」
米粒兒不等婉兒開口,就像是在自己家里一樣,事實上她就把這里當成自己的家了,這天下都是皇妃的,這房子也是蘇南歌買給她的,所以這歸根結底的還是她的呀。
她給歐陽和月搬來的凳子,然後自己就在院子里跑來跑去,去搬柴,去找水壺……婉兒在旁邊看的目瞪口呆,最後看到米粒兒真把那兒當成自己家的時候,她徹底的爆發了。
「你們誰啊?怎麼這麼不要臉,跑來別人家當成自己家了。誰讓你坐下的?」
她瞪著歐陽和月,臉拉的很長,然後又扭頭看了米粒兒一眼,看到她正在到處找水壺,她趕緊上前阻止著,「你這個臭丫頭,誰給你的膽子,竟然敢在我家東翻西找。」
米粒兒手上抱著準備燒水的柴,被她抽了一下手臂,一陣疼痛,疼的她松了手。
柴火灑了一地。米粒兒有些火大了。
「你這個女人怎麼這樣啊,這是你家沒錯。沒錯……」
她後面說的略帶諷刺意味兒,哼。這是她的家?一個街頭騙子是有錢,但是這家是她的主子花錢買的好不好,她可是早就打听清楚了的。
但是此時歐陽和月白了她一眼,她也必須忍著不能夠現在跟她撕破臉皮。
「是你家沒錯啊!可是你長的這麼漂亮,人這麼好看,心底應該很善良的吧。我和我家小姐不過是過來找口水喝,也不用你動手。你說你不會燒水。我來啊?我燒了水你也可以喝啊!這樣都不行嗎?」。
米粒兒趕緊改變口吻,違心的拍著馬屁。
心里頭不知道早就將她罵了幾遍了,不就是一個騙子麼。長的稍微有點姿色就以為自己是天仙了。坑蒙拐騙無惡不作,你以為你誰呢。
婉兒冷著一張臉,斜視了歐陽和月一眼,她是誰啊。她可是老江湖。這些小手段她早就已經用過了,想拍她的馬屁,還差遠了。
「走,離開我家。」
她臉上那都不叫表情了,只能叫面具。
「哎……」
米粒兒剛想發火,你這女人鳩佔鵲巢了不起啊。
「姑娘,你長的這麼好看,不會連點兒水都不施舍吧。」
「不是我不施舍。我是長的好看。但是你們今天來不是為了喝水的吧。」
她看了歐陽和月一眼,但是沒有給她開口的機會。
「不管你們什麼目的。我不會听你們說,也不會幫你們。更沒有錢給你們,你們在我這里什麼都得不到。可以走了吧。」
歐陽和月猜到了她會翻臉,這種女人,怎麼會在意別人的看法,她只在意自己在意的人的看法。
最擅長的就是人前一套背後一套,估計在蘇南歌面前,踫到這樣的情況她肯定是活菩薩心腸吧。
這種女人,一般是那些愛表現自己的男人眼中的女神。
見到小動物,會覺得可愛到不行,女乃聲女乃氣,特別會撒嬌,見到可憐的人會哭,會流淚。
在男神眼中那簡直是菩薩心腸。
可是,當那些對她沒有用的人出現的時候,她的態度是另外一個樣子。
就比如現在,蘇南歌不在,上門的又是個漂亮姑娘。
她嫉妒還來不及,她怎麼會幫助她們。
「這位姑娘說的對,米粒兒我們走。這是人家的家,我們在這里耗著真的不對,而且我口渴了,需要馬上喝水。」
歐陽和月不打算今天就跟她翻臉,既然已經刺探到她的真實人品了,那麼好戲不能這麼快結束,她得等蘇南歌啊。
好戲不讓蘇南歌看到,怎麼算好戲。
她站起身來,大大方方的在米粒兒的攙扶下離開了。
走的時候,她假裝不小心扔掉了一塊玉佩,那玉佩可是蘇南歌送給她的,價值連城。
而且她也深信,這個婉兒如此貪財,而且在江湖行騙那麼久,不會不識貨的。
果然,歐陽和月剛走,婉兒就留意到了那塊玉佩。其實在歐陽和月她們離開的時候,她掉落玉佩她就看到了,但是她故意沒有提醒。
看著歐陽和月的穿著談吐,她能夠猜得出來她一定是富家子女,否則不會這麼大膽嬌氣。
她掉落的東西,應該很值錢。
反正白受了一頓氣,她就當做是補償了。
扭著**,走過去,彎腰將那玉佩撿起來,放在光下細細的看了看,臉上露出了喜悅的表情,「這可是塊好玉啊,這得值好多錢吧。」
「真是發了。」
她高興的拿著玉佩進了屋子。
夕陽快要落山的時候,蘇南歌才在武素和踏浪的陪伴下回客棧。
這一天,他幾次想要偷偷地溜走,去看看他惦記的那個女人,但是武素和踏浪卻絲毫不給他機會。
說是泡溫泉散心了,事實上,心情更不好了。
當他推開門進屋的時候,正好孫良在匯報剛剛收到的朝廷線報。
「皇妃,我們看來是要馬上回去了。」
孫良話音剛落,蘇南歌就推門進來了。
一听到要馬山離開,他就覺得心里咯 了一下,這一天還沒見到婉兒呢。他答應她要常去看她,要帶她回宮的話,這事兒怎麼跟皇妃說呢?
而且他隱約,不太想帶她回去。
這個皇宮里有太多的妃子了,當然也不差她這一個。
「要回去?」
他笑著假裝隨口一問,將內心的不安掩藏了起來。
早就已經知道他今天行程了,知道他沒有去婉兒那兒,歐陽和月心里說不出的得意呢。
這會兒听他這麼問,趕緊假裝很無奈。
隨口接道,「是啊,怎麼辦,這兩天似乎又不那麼急著走了,可是宮里頭偏偏有事兒了。」
她瞅了蘇南歌一眼,他臉上竟然閃過一絲慶幸的微笑。
︰日子一天天過了,人心一天天冷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