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不曾停過,歐陽和月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歡雪了,總之這個時候,御南國的老百姓,因為這場永不停歇的大雪,吃了不少的苦頭。
她就算是再喜歡,此時也希望這場大雪該停了。
看著藍心子她說道,「這場雪下的太久了,希望再見到你的時候,雪停了。」
藍心子愣了一下,「你說什麼?你不喜歡雪啊?其實……我也不喜歡。」
說完他笑了,「我走了,後會有期。」
一個人回到香房,發現米粒兒還在熟睡中,她笑了笑,這個丫頭一定是白天太累了,此時才睡得這麼香。
她上床只趟了不到兩個時辰,天就亮了。
雖然灰蒙蒙的天空,看不出太陽的光亮,但是天畢竟亮了。
再醒來的時候,米粒兒端著稀飯,咸菜和饅頭從外面進來。
「冷,冷死了。主子,快吃點兒早餐吧。」
她雖然覺得這早餐太過于簡單,但是當時寺廟里所有的人,領到的都是這樣的飯。
她當時有心想要些好吃的,但是又拉不下臉來,怕別人說她特殊。
或許是昨天晚上出去太久,歐陽和月覺得有些鼻塞,著了風寒。
「我沒食欲,你吃吧。有沒有再去通報一聲,方丈有沒有打算見我?」
歐陽和月起身,讓米粒兒伺候著換了衣服。
「沒有呢,我早上路過柴房的時候。听幾個小和尚說,他們也已經很久沒有見過方丈了。方丈平時閉關,也只有三個月。可是這次時間太久了。」
米粒兒模不透其中的門道,他們也不知道。
「難道方丈真的閉關了?」
歐陽和月不由得有些失落,如果是真的閉關了,她可能真的見不到他了,眼看著災難來臨,當前她只有一條路可走。
那就是,她也需要觸犯禁忌。
不想走。她還是在寺廟里多待了幾天。
此時東城宮里也發生了不少的事兒,蘇南歌看似碌碌無為,每天就知道飲酒作樂。但是宮中的妃子,卻不知道為什麼,一天比一天的少了。
听說,那些妃子都被遣送出宮了。
但是。此時卻有人在後山發現了兩名妃子的尸體。
在公眾。死一個兩個的妃子,沒有幾個人會去在意,追究的。
畢竟她們都不是王十分寵幸的女人。
蘇南歌披上了厚厚的披風,拿上了他熟悉,又不熟悉的長劍。
晚上他有重要的人要見,這一切都決定著,這些災難什麼時候結束。
「王,現在……還來得及……」
孫良有幾句話沒敢說出聲。但是蘇南歌還是明白他的意思,他白了他一眼。冷冷地說道,「開弓沒有回頭箭!你不要在廢話了。去準備吧。」
孫良略顯遲疑,眉頭緊蹙,一張臉苦的厲害。
「哎!」
他雙手揣進了袖子,剛走了幾步,又站住說道,「皇妃好像下不了山了,山上的風雪比下面要大的多,而且山上的食物有限,老臣擔心……」
「這些都不是你該擔心的。」
蘇南歌听到這些之後,神情顯然有些緊張,但是卻還是呵斥孫良。
御南國就像是受到了詛咒,大風雪一直籠罩在這個國度。
有人用厚厚的積雪,堆積成了雪的城堡。
厚重的冰塊被扛回家,直接當作儲備的水源,口渴了就會拿鍋燒水。
山上的野獸似乎比以前也少了,不知道是餓死了,還是凍死了。
白皚皚的雪地上,一群黑色的影子在雪地上疾馳,他們來到了一坐高山下,轉瞬就消失不見了。
孫良顫巍巍的跟在蘇南歌的身後,或許是因為害怕,他差點兒踩到蘇南歌長袍。
「什麼人?」
他們沿著地道,走到一個關口的時候,有一個黑衣人出來攔住了他。
蘇南歌瞪了他一眼,「孫良,東西給他們看一下。」
孫良心驚膽顫的拿出半塊玉來,對方接過東西看了一眼,態度立刻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您這邊請,師傅已經在等您了。」
藤椅上的人兒,背對著大廳,正在磕著瓜子,這是她剛剛喜歡上的零食,以前的時候,她只喜歡吃核桃。
現在她發現還有瓜子可吃,她就喜歡上了。
「師傅,貴人來了。」
黑衣女子小聲在下面通報著。
翹著的二郎腿,立刻收了起來,手中的瓜子「嗖」一下子扔回了盤子,一粒也沒有扔在盤子外面。
她趕緊整理了一下衣衫,臉上的面具重新遮好。她清了清嗓子,說道,「讓他進來吧。」
蘇南歌大步流星的走了進去,這個隱藏在大樹中的底下宮殿,讓他覺得陰森森的。
當他一眼看到坐在藤椅上的人時,心中有些失望,原本以為他期待已久的法師,應該是個身材高大,魁偉的人。
但是此時他眼前的這個人,卻是個瘦瘦矮小的人,他不用站起來,他就全看清了。
因為他叫上的靴子,是那麼小,寬大的袍子,卻也無法將他襯托的再雄偉。
「王,您來了。有失遠迎,還望見諒。」
藤椅上的人,像是剛剛知道他來了一樣,從藤椅上起身朝蘇南歌拜了一拜。
「多謝王,將我們法師一族從萬劫深淵中解救出來,這大恩大德,我們法師一族無以為報,听憑王德差遣。」
戴面具的人從藤椅前,已經來到了蘇南歌身邊。
瘦弱的身軀,在他的面前顯得十分謙卑。
而蘇南歌的心中,卻回應著這樣的聲音,「女的?!法師竟然是個女的!這能行嗎?听聲音,這麼年輕。我和小月的幸福就交在她的手上,這步棋是不是走錯了。」
「嗯!你不用著麼客氣。我只想知道,你真的有辦法打通那邊的結界嗎?」。
蘇南歌原本不想對她失望的,但是當她直起身子,看著她還戴著面具的時候,他更是失望了。一個有能力的人,怎麼會害怕別人看到她的臉。
「可以是可以,不過非常麻煩。」
「好了,現在先別說那些了,讓我看看你的真本事吧。」
蘇南歌很想讓她摘下面具的,但是卻又怕對方太丑,所以才戴的面具,如果是這樣,自己的要求就會很無理。
「王想要看什麼?」
女子如同小孩子一樣,聲音竟然略帶著天真。
︰昨天你發消息給我,我沒看到晚了一個小時回你,你就消失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