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和月是怎麼離開那邊的,她自己都不知道。
只是非常的意外,身邊的這兩個男人都替她說話。
他們來到了進口食物區,蘇南歌知道歐陽和月喜歡吃零食,所以往購物狂塞。
歐陽和月只是一個勁兒的範懵,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蘇南歌和王南溪的動作,王南溪在看一些美容護膚的東西。
不過通過那天的事兒,歐陽和月才真正的認識到蘇南歌的厲害,當天很多人拍了照片,網上真的沒有任何的消息傳出,也沒有任何的八卦。
回到別墅的時候,歐陽和月還是心不在焉,畢竟在蘇南歌面前,自己更有些抬不起頭了。
在古代耀武揚威的皇妃,現實生活中,卻落魄到這個程度。
回家後,歐陽和月換了衣服,心情實在是太差了,雖然蘇南歌和王南溪兩人,都在努力不ˋ提那件事兒,一會兒叫她吃零食,一會兒叫她看電視。
歐陽和月事實上知道,他們這是在變相的安慰她。
只可惜,他們越是這樣,就好像在提醒她,剛才她在商場受到的屈辱。
她準備好午餐之後,拿了披風就出門了,「都啊,剛才在超市的時候忘記買你們要的酒了,我去買。」
大街上已經很冷了,她一個人走在泊油路上,冷風從她的身邊嗖嗖的吹過,那一刻她突然覺得十分的寂寞。
孤獨,孤單。
回想著回到現代,她似乎沒有好好的考慮一下自己的未來,如果今天不是李輕軟來提醒她,恐怕她都要一直這樣醉生夢死的過下去了。
可是她忘記了,如果這個世上只有她一個人,她是可以無所謂的這樣活著,但是她還有父母啊。
自己的父母現在是拿著退休金生活,可是在李輕軟他們的眼中,卻還是困難戶,對于他們那些走狗屎運的暴發戶來說,他們這種工薪家庭,那就是貧困戶。
李輕軟的媽媽每次都會將一些要扔掉的衣服,打包給歐陽和月的媽媽拿去,雖然都是些奢侈牌子的衣服,但是歐陽和月的媽媽卻也從來不穿,但是卻也不會拒絕。
她都將衣服整理了,寄給了四川大涼山的貧困山區。
以前不明白媽媽為什麼要這麼做,既然不喜歡就不要收,為什麼收了還要花錢寄給別人。
現在她好像有點兒明白了,別人的好意也好,惡意也罷,原來都不要去刻意拒絕。
去超市買酒的,可是她卻不知道,陰差陽錯的,拿了幾瓶醋。
結賬後出來,她沒有打算回家,她在勾畫未來。
她的未來不要浪費在蘇南歌的身上,趕緊想辦法還清債務才是王道,然後開始自己新的人生。
正在路邊瞎想著,就接到了家里打來的電話,這電話一接通,就听到李玉蘭那準備打持久戰的聲音,「小月啊,你忙不忙啊?」
「額,媽,有點兒忙,你有事兒嗎?」。
知道媽媽要打持久戰,她自然不能夠給她這個機會啊。
「哦,是這樣啊,你舅舅公司里有個小伙子人不錯,還是個海歸,你要不要去看一下啊。我們給你約了周五,你看行嗎?」。
原來是讓她相親,早就知道是這樣的事情了,如果換做以前,她可能隨口就找個借口拒絕了。
「好啊,那就周五晚上吧。」她只是考慮了幾秒,不管怎麼說,她在蘇南歌的身邊都是待不長久的,不管以什麼樣的身份,都會像今天這樣被人講,是蘇南歌的附屬品。
她不要,她歐陽和月不要做這樣的附屬品。
她是獨立的,她一定要有自己的事業,自己的生活。
不管是種花種草,還是擦磚抹地,她都應該是獨立的。
如果說可以離開蘇南歌,那麼首先應該是在這個年齡,找到一個合適的人嫁了。既然爸媽還是這麼著急,那麼她還是從了吧。
提著袋子無精打采的回去,隨手就放在了蘇南歌放酒的地方。
那幾天歐陽和月就像是換了個人,每天都早早的起床替他們兄弟二人做好早餐,然後整理別墅,最後整理衣服,所有的事情都打理好了,她就回到房間,關著門。
蘇南歌不知道她在做什麼,十分擔心,看著她日漸消瘦,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南溪最近也還是找她麻煩,但是她似乎已經逆來順受習慣了,從來不反抗也不生氣,南溪連欺負她的興趣都沒有了。
轉眼就周五了,歐陽和月在做完他們的晚餐之後,稍微打扮了一下,就準備出門了。
此時蘇南歌和王南溪回家了,他們在今天有個家庭會議,蘇南歌原本是不回去的,但是听他母親說比較重要,他也不得不回去。
歐陽和月留的字條就是告訴他,她出去一下,很快回來。
約那個男孩子是在本市最高檔的西餐廳,歐陽和月原本不想那麼正式的,但是對方執意如此,她也不得不赴約。
她到的時候,男方已經到了,是個戴著眼鏡的男孩,圓圓的臉,看起來斯斯文文的,一副蠻老實的樣子。
看到歐陽和月他看起來有些害羞,一個勁兒的讓歐陽和月坐。
那頓晚飯吃的也就那麼回事兒,他就像所有的相親男孩一樣,說了自己的工資待遇,房子車子,還有家庭情況。
還不時的打探歐陽和月的狀況,歐陽和月其實最討厭的就是這樣的相親,就像是討價還價一樣的賣物品,都在兜售自己。
她听著听著就覺得好笑,其實她一點兒都不在乎這些的,特別是對方自以為洋洋自得的東西,她听了覺得很搞笑。
這就是所謂的婚姻,找個條件好的,至少可以少奮斗十年。
他們最後閑聊的時候,他假裝開玩笑,說了那句話,歐陽和月就將他打入冷宮了。
其實,她知道,就算是她不說,這也是現實的寫照,大多數人的婚姻,如果沒有愛情,那就是基于物質。
他說,如果沒有愛情,他想要的是條件。
什麼時候,自己也成了跕板上的魚,成了別人飯桌上的菜,任人挑揀了。
「我對你的感覺很好,跟別人總是沒什麼好聊的。可是跟你卻有很多話要說,我覺得我們很聊的來。」
他笑著,說完這些話,臉有些紅。
歐陽和月只是笑著,他或許說的是實話,因為她本身就是個很好相處的人,對任何人都沒有架子,可是這不代表,她好說話,她就可以隨意接受任何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