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吃完,歐陽和月模了模肚子,滿意的看著蘇木元。
突然發現他正一臉嫌棄的盯著自己,不知道被他的眼神嚇著了,還是真的吃太多,畢竟她也實在是餓了,她打了個飽嗝。
這麼看著自己干嘛,沒見過美女吃飯?哦,不,不是,是沒見過美女吃這麼多飯?歐陽和月對于自己的飯量,早就熟知了。
之前和男同學出去吃飯,吃完飯,男同學都調侃她,作為一個女生,竟然敢那麼作,那麼能吃。
女生不都是要維持身材,飯量好小的嘛。
然後她只說了一句話,所欲嘔的男生都閉嘴了,「好身材不是靠節食節出來的,是練出來的。」
其實她當時是想說,網上最流行的那句話的,就是有點兒污她沒好意思出口,「有個活好的男票,女朋友的身材絕對差不了。」
但是她那麼內斂的悶騷的怎麼可能說出那種話來,不過好在沒說,就說了那一句,那些個男生也不好說什麼了。
現在蘇木元那表情,看起來就像是再說,「可以了,你夠了,吃了那麼多,怎麼沒成球呢。」
「我們接下來做什麼?」
歐陽和月吃飽喝足了,但是整個人精神頭還是很足的,她還想要再多做幾個陶制品,當作紀念品帶著呢。
但是顯然是不可能了,因為蘇木元直接起身離開了。
她趕緊跟在他的身後,一溜小跑。
蘇木元的身高和蘇南歌相仿,都是一米八幾的個子,大長腿邁一步,她得跑兩步才能夠追上。
從溫暖的室內出來,歐陽和月冷不丁的打兩個寒顫,大雪還在飄,落在臉頰上有些刺骨呢。
她將雙手插在大衣的口袋里,可是依然還是冷,屋子里的暖氣太足了,渾身的熱氣被冷風一吹都散了,現在冰冷的風,正在一點兒一點兒的帶走她的體溫。
院子里的積雪不是特別厚,看起來是別人打掃過了,歐陽和月跟著蘇木元出來門,剛到門口,他突然停下腳步,站在燈籠下看著她。
「你跟出來干什麼?」
他盯著她的眼楮,不友善的說道。
歐陽和月停住腳步,將脖子使勁兒的往大衣里縮了縮,鼻子被風吹的有些酸疼,她看著他疑惑的說道,「你要去哪兒?我不跟著你我要去哪兒?」
這個問題似乎有些白痴,但是事實就是這樣啊,她也沒帶錢,萬一這個家伙把自己扔在這里自己走了怎麼辦,她可是麼錢打車回去的。
再說了這里這麼靜謐,天空還飄著雪,除了冷了一些,她還是想要出去轉轉的,這樣的夜色睡不著不走走看看,還能夠干嘛。
「你晚上住在這里,這是房間的鑰匙。」說著蘇木元從大衣的口袋里掏出一枚鑰匙來,他遞給歐陽和月。
看著他手上的鑰匙,歐陽和月半天才伸出手來,從他的手上將鑰匙接過去,「你呢?你去哪兒?」
不安,身無分文的她此時真的很不安。
看著他轉身就走,她忍不住叫住了他,外面下這麼大的雪,還這麼黑。別說他一個剛從國外回來的人,就是她這個本地人也都會迷路的,這麼晚了他是要去哪兒?
「蘇木元……」
他停住腳步,慢慢的回頭看著她,雙手插在大衣的口袋中,目光清澈璀璨如這寒夜單單缺少的星辰。
「我是想說……我剛吃飽飯,也想出去走走。」她不安的看著他,這個孩子若是真的在這里迷路了,自己可是有責任的啊,說好的自己才是導游的。
「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啊。」
這話說出來,歐陽和月都覺得自己一點兒不大氣,跟個孩子似的。
他沒拒絕,嘴角微微一勾,轉身就走。
歐陽和月趕緊跟了上去,在他旁邊走著,這熊孩子,今天晚上看起來心事重重啊,她開始對他有些好奇了。
他女乃女乃那麼奇怪,年紀那麼大,還不找個保姆伺候著,家族那麼大,卻沒有人願意陪著她,也沒人來看她。
而他剛從國外回來,卻對這個小城市,有那麼多的好奇和想法。
他的家族到底是干什麼的?看盜墓筆記看的,她都開始懷疑,這蘇木元家該不是也是盜墓發家的吧。
因為干了不可告人的勾當,所以隱藏財富,家庭也並不和睦。
胡思亂想著,覺得越來越冷,一腳一腳的踩著厚厚得積雪,後來覺得腳都是冰冷的,麻木的。
他們在附近走了一圈兒,來到了相對寬闊的一片田野,他停住了腳步,站在那里,目光看向遠處無盡的黑夜。
奇怪,他好像對這里的地形,比自己還要熟悉得多,他怎麼知道這里這麼空曠的。
如果換做是她,她是找不到這樣一個安靜的地方的。
「你……」歐陽和月剛想要問他一些問題,一句話還沒出口,差點兒被風給嗆著,這個地方是風口,風大。
她只好閉了嘴,或許有些事兒是不該問的吧。
但是就這麼站在這里看大雪紛飛嗎?好冷啊,而且此時她一閑下來就開始想念蘇南歌了。
明明是才分開沒有幾個小時,她對他的思念怎麼就這麼強烈,好像是有幾個世紀沒見一樣。
思念竟然是會痛的,此時的她站在冰冷的寒風中,任雪花飄灑在身上,落在頭上,鋪灑在睫毛上,原來冷風吹可以讓人如此的清醒。
此時此刻她清醒的知道,自己在想念蘇南歌,而且有些後悔離開他。
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太沖動了,被李輕軟綁架這件事兒,于他沒有任何的關系,他現在在做什麼呢?有沒有像她一樣在想她。
如果當初自己沒有很作的回去了呢?他會不會開心。
現在卻跟這個毛頭小子,站在冰天雪地之中吹著冷風,如果在家的話,一定是在溫暖如春的暖氣房里待著,看著電視,吃著薯片,如果他沒去公司的話,還可以和他打打嘴架。
想著想著,嘴角就勾起了微笑。
其實在現代比在古代生活,條件好的太多了,不用擔心別篡權,不用擔心被謀害。也不用擔心三宮六院七十二妃的爭風吃醋。
可是她為什麼偏偏要離開他呢?難道真的是為了李輕軟綁架自己這件事兒嗎?她輕聲的問自己,心底有個聲音,輕輕的說道,不是,只是對自己沒信心。(未完待續。)